兩者是不同概念的,一個是禦使飛行靈器,讓飛行靈器載着自己,一個是憑肉身直接飛行。
陸葉眼下雖然借助了飛翼靈紋,可也勉強算是提前體驗了禦空飛行的好處。
當然,并不是說到了雲河境之後,修士就不需要飛行靈器了,還是需要的,因爲比較而言,禦器飛行的消耗更小,而且有些飛行靈器上還可以安置靈石之類的消耗品,代替修士自身的靈力。
尤其是那種大型飛行靈器,一般都是憑借靈石和陣法的威能催動起來的,單靠修士體内的靈力,很難禦使。
得到飛翼靈紋,陸葉心情大好,再加上這幾日戰鬥強度有些大,陸葉決定修整一日。
靈溪戰場難得地平靜了一天,靈溪榜上沒有太大變化,戰場中也沒有太多風波。
曾幾何時,偌大一個戰場能因爲一人的沉寂而波瀾不起,萬魔嶺修士們悲哀地發現,隻要那滅門之葉不跳出來搞事,整個戰場還是很平靜的。
然而這種平靜隻短短一日便被打破。
一日後,陸葉開始沖榜。
那靈溪榜上,幾乎是每隔幾息,他的排名就往上提升幾位,所有被他挑戰的萬魔嶺修士,無一例外,全都拒絕了。
雖然丢臉,可總強過丢命!
那麽多天九修士被他給殺了,靈溪榜上排名靠後的萬魔嶺修士可沒信心能在陸葉手下活命。
上一次打榜,陸葉是專門盯着萬魔嶺修士去的,每一個排在他前面的萬魔嶺修士都沒放過。
這一次就不行了,因爲在排名五十到八十位之間,幾乎全都是浩天盟的,隻有八十位之後,才有爲數不多的萬魔嶺修士。
陸葉想要登臨靈溪榜更高排位,就隻能選擇挑戰一些浩天盟修士。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在那些浩天盟修士對此也能理解。
隻短短半個時辰時間,陸葉再次殺回靈溪榜前五十,這種打榜的速度,前所未有。
到了這時,前面可供挑戰的目标就很多了,一如之前,陸葉專門找萬魔嶺陣營的修士,挨個挑戰過去。
不得不說,哪怕陸葉之前戰績驚人,排名前五十的強者都自有一股傲氣,所以最初陸葉挑戰時,沒人拒絕,都是欣然接受。
因爲他們都有自傲的資本!
偌大一個戰場,靈溪境修士數以百千萬計算,他們能排在前五十,實力自然都不會差了。
陸葉沒再如對付白瀾那樣對付那些人,一來,他暫時不是那麽急迫地需要地心火,二來他眼下手中功勳積累了不少,真需要地心火的話可以自己去買,三來,那樣做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自他開始沖擊靈溪榜到現在已經過去十日,他需要盡快沖擊到自己的極限位置,如此一來,天機賜下獎勵的時候,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若再用對付白瀾的方式對付這些人,且不說能不能訛到好處,哪怕成功了,也得不償失。
随便一個人,隻要操作得當,都可以耗他好幾天時間。
所以他現在隻有一個目标,沖榜!
因爲每次都是他發起挑戰,所以地形上都是由别人來選擇,可哪怕那些人選擇的地形适合自身,也難逃一死。
等陸葉挑戰三場,三場皆殺之後,哪怕是排名前五十的強者們也意識到不妙了。
他們之前覺得是五十位之後的修士實力太差勁,被陸葉打的連認輸都喊不出來,可現在看來,不是他們實力差勁,而是這陸一葉有什麽特别的手段,讓被挑戰的人喊不出認輸。
接受陸葉挑戰的前提是打不過還可以活,如果是必死的結局,那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沒有誰會這麽頭鐵,非要找死。
可惜他們搞不明白陸一葉施展的這手段到底是什麽。
所有在鬥戰場中遭遇了陸葉的萬魔嶺修士,迄今爲止隻有一個存活的先例!
那就是潤雨門的白瀾。
之前就有人找白瀾打探過陸葉的種種情報,如今來打探的更多了,可是白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與陸葉的戰鬥完全處于一種被壓制的狀态,就連那上品靈器的防護都差點被破開。
結合那一場戰鬥的情況,白瀾完全是有機會認輸的,所以陸一葉必定是有什麽手段沒對白瀾施展。
這讓萬魔嶺一方修士猜疑不定,暗想那陸一葉難道是憐香惜玉之輩?否則怎麽偏偏對白瀾這麽特殊。
可靈溪榜上也不是沒有美貌的女子,除了白瀾之外,都被他給殺了,白瀾何以活命?
與其他被殺的女修比較起來,白瀾唯一的優點就是胸懷宏偉,資本傲人。
一時間,似乎有不少人明白了真相……
值得一提的是,自陸一葉開始打榜之後,白瀾也開始打榜了,不過比較而言,兩人打榜的速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畢竟陸葉自一百名提升到五十名,沒經曆一場戰鬥,全都是被挑戰者直接拒絕,順利晉升。
白瀾就沒這麽大的威懾力,一場場戰鬥打下來,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
隻不過她本就有排名四十八的底蘊,全力以赴的話,最終排名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木屋中,陸葉心神勾連靈溪榜,一個個接着挑戰過去,在他連斬了三個排名前五十的強者之後,接下來的幾場挑戰,那些萬魔嶺修士居然一緻地選擇了拒絕,也讓他的排名一度飙升到三十六位。
下一個要挑戰的對象是排名三十四的卓劍晨。
這個名字有些眼熟,陸葉看了看他的門派,赫然是潤雨門的。
猛然想起,這不就是前幾日放言等着他的那位仁兄嗎?看樣子是白瀾的師兄。
發出挑戰,果不其然,對方應下了,陸葉靜靜等待起來。
潤雨門中,白瀾望着面前神色壓抑的卓劍晨:“師兄,那陸一葉挑戰你了?”
“嗯。”
“你……”
“我接受了!”
“師兄,拒絕了可好?”
卓劍晨忽然扭頭:“爲什麽要拒絕?你在怕什麽?”
白瀾有些發懵:“什麽?”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師兄今日有些奇怪,往日溫文爾雅的師兄此刻竟給她一種極爲陰沉的感覺。
“師妹,我問你,那陸一葉爲何獨獨放過你?”卓劍晨壓下心中的憋屈,沉聲問道。
“他沒放過我啊……”他找我訛了二十份地心火,那可是價值四千點功勳呢!
卓劍晨道:“所有接受他挑戰的萬魔嶺道友都死了,唯獨你活着,難道他僅僅隻是爲了找你要二十份地心火嗎?”
白瀾這時也聽出一些不對勁了,詫異地看着卓劍晨:“師兄你想說什麽?”
“我不想說什麽,隻是我聽到了一些東西。”
外面的流言蜚語傳的漫天飛舞,卓劍晨如何能不在意?原本他也沒多想,可回想起自己師妹在與那陸一葉鬥過一場之後歸來的場景,又容不得他不胡思亂想。
幾日前,師妹從鬥戰場歸來的時候,臉色蒼白至極,更好似遭了莫大羞辱一樣。
在駐地中,許多師弟師妹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對勁了。
白瀾的臉色陡然蒼白,外面的傳聞她自然也是聽說過的,但那些傳聞又豈能當真?
“師兄你相信……”
“我不知道要不要信!”卓劍晨打斷了白瀾的話,“所以我會當面跟他問清楚的。”
“不能去啊師兄,那麽多人都死了。”白瀾惶恐擔憂起來。
然而她越是表現的惶恐擔憂,卓劍晨心中那根刺就紮的越深,越想去找陸葉問個明白。
這種事不問清楚,他一輩子都不得安心。
“好了!我要準備這一場戰鬥了。”卓劍晨轉過身,丢給白瀾一個背影,同時大袖一揮,房門關閉。
白瀾呆呆地站在原地,雙目無神,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陸一葉……全都是這家夥的錯!
白瀾咬着牙關,心中恨不得将那人碎屍萬段,可腦海中一旦浮現出那人的容貌,又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使勁拍門,大叫道:“師兄,你聽我說啊。”
然而根本沒有回應。
選好鬥戰場的地形,卓劍晨眼前的景色開始變幻。
一處規模不大不小的鬥戰場中,陸葉與卓劍晨的身影同時出現,依依照舊第一時間遁入地下,搜尋敵人蹤迹,琥珀在蹲伏在陸葉肩膀上,一動不動,仿若一個裝飾。
陸葉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環境,便聽到前方一聲厲喝:“陸一葉,滾出來!”
他擡眼望去,隻見前方半空中,一道劍光浮空,一人的身影踩在那劍光之上,破有一股憑虛禦風的飄逸感。
而且此人身邊懸浮着多道劍光,每一道劍光都是一柄飛劍,看這模樣,是個劍修無疑了!
隻是不知爲何,此人看起來怒氣沖沖的樣子,陸葉懷疑跟他師妹被自己訛了二十份地心火有關。
之前那麽多人都拒絕了他的挑戰,唯獨此人接下了,看樣子不止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還是一個頭鐵的家夥。
陸葉很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