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楓視若無睹的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一衆人的臉色都不太自然。
毫無疑問,秦楓的舉動是深深的刺激了衆人。
拿旁邊嘲笑他的賓客來發洩,再以此來使喚仆人要酒要肉,很自然的做法,也很輕松的打破了當前的僵局!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不能讓大陽世家下台了。
尤其是在這時,秦楓擡起頭來,掃了眼那昏迷的賓客,又看了眼大陽破軍,沉聲道:“破軍大人,你這是作甚?爲何還不快快把這等肮髒卑鄙的家夥丢出去?難道你是認爲我冤枉了他?”
“這個……”大陽破軍踟蹰了下,沉聲道:“這件事情還是得捋一捋,不能草率做決定……”
“既然如此,那破軍大人便是在懷疑家主的決策了?”秦楓哼道:“破軍大人可要知道,與我玄天煌宗結盟的可是你大陽世家家主的決定,他若不信任我,又豈會與我結盟?你不信任我,就是懷疑家主!破軍大人,您莫不是對世家家主有什麽不滿嗎?”
這話墜地,大陽破軍臉色煞白,瞳孔裏蕩漾着驚愕之色。
對家主不滿?懷疑家主?
那就不是要造反?
秦楓這三言兩語之間,居然給他扣上一頂造反的帽子?那還得了?
賓客們全是愕然不已。
“煌主多慮了,破軍豈能是這個意思?”大陽破軍忙開口道,一肚子準備問責秦楓的話也全部爛在了肚子裏。
見大陽破軍啞了火,那些還準備找秦楓發難的人都不吭聲,尤其是那個昏迷的賓客的同夥,此刻也隻能忍氣吞聲,用着憤恨的眼光瞪着秦楓。
“還不滾!”
秦楓側首盯着那幾人,大聲喝道。
“你……”
一人氣急,正要動手,但被同伴拽住了。
隻聽大陽破軍沙啞的說道:“諸位,你們暫且下去休息吧,我會命府醫去爲志大人看看的,抱歉,抱歉……”
大陽破軍都這般說了,便可證明他也希望幾人離開,想要息事甯人。
衆人氣的臉色發青,但也無可奈何,他們可沒資本與大陽世家叫闆,無奈之下,便攙扶着那人匆匆離開。
“肮髒卑劣之人已經離開了,不過我相信在這魚龍混雜的世界裏,像剛才那幾個的人不會在少數!雖然秦某人沒有發現,但秦某人一旦察覺到有誰不守規矩,觸碰底線,那就别怪秦某人了!反正秦某人是在大陽世家,是在秦某人的盟友這裏,秦某人倒要看看還有誰如那幾人那般!”
秦楓放下酒杯,淡淡說道,旋而沖着那群站在旁邊的舞女喊道:“來,繼續跳舞!諸位,繼續喝!喝!”
聲音蕩開,尤爲的豪邁!
人們聞聲,臉色都青了一圈。
秦楓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要有誰再惹他,他便是二話不說,直接是先出手,再扣上一頂帽子,哪管什麽三七二十一……
衆人忌憚不已。
看樣子這個玄天煌主并不好惹啊!
已經有人心裏頭在嘀咕了,也不敢再吭聲,隻能應喝着秦楓,舉杯飲酒。
舞女重新站于中央,舞動起曼妙的身姿來。
大陽破軍也沒有吭聲,硬着頭皮與秦楓喝酒。
不過此刻的他喝起酒來明顯沒有之前那般痛快,臉色也不太好看。
秦楓都看在眼裏,他是很舒服,也懶得理會大陽破軍。
然而酒過三巡,可宴會的氛圍卻尤爲的古怪。
秦楓一個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但衆賓客卻是不斷眼神交流,亦不知是在想什麽。
直到這時,一個人卻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場賓客們呼吸頓時一緊,齊齊望着那人。
那個人……正是來自于木家的少公子木姚!
隻見他臉色有些發紅,眼裏也蕩漾着一抹醉意,人指着秦楓,口齒有些不清的喊道:“秦……秦楓!告訴我,你來……大陽世家的目的是什麽?”
這話一落,現場安靜了無數。
連煌主都不叫,直呼其名?
大陽破軍也朝木姚望去,有些意外。
“木公子想問什麽?”秦楓自顧自的喝酒,旋而平靜的問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沖碧清來的?”木姚再度問道,眼中的怒意與不屑愈發濃重。
“碧清是我的門人,我是她的宗主,她現在回來了,我自然得過來看看她,另外我也有可能會帶走她!木公子,這有什麽問題嗎?”秦楓反問。
然而木姚聞聲,卻是笑了。
很是輕蔑的笑容。
很是嘲諷的笑容。
仿佛秦楓所說的,就是一個笑話。
“我就知道。”木姚再度灌了一口酒,指着秦楓:“帶走碧清?你知道帶走碧清小姐的後果是什麽!你以爲大陽世家會讓你帶走碧清小姐?你以爲大陽世家與你結盟是真的看中了你煌宗的實力?你可省省吧!你玄天煌宗算什麽東西?一個從太上神宗虎口逃脫的廢物宗門,一群苟延殘喘之輩,就你也敢圖碧清小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秦楓,我知道你喜歡碧清小姐,但我得告訴你,碧清小姐不是什麽人都能窺視的!與她般配之人,至少得是我這個身份的人!你……不配……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出去,立刻滾出大陽城,明白嗎?本少爺看見你就惡心!聽見沒……你……你快給我滾……”
一記記喊聲傳出。
所有賓客聞聲,才是知曉木姚是喝多了。
雖說木姚實力不俗,但大陽破軍招待衆人的酒,那都不是尋常的酒,哪怕是木姚這個層面的武者,那都承受不住……
可醉雖醉,這話中意思,卻是能夠代表木姚的真心想法。
木姚這是跟秦楓幹上了……
大陽破軍見狀,再度閉口不言,安靜的看戲。
衆人也紛紛朝秦楓望去,等待着秦楓的答複。
而在這時,這邊的葉五棋也出了聲。
“秦煌主,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不遠萬裏奔赴于大陽城,要接碧清小姐回去,你的心思已是路人皆知了,不過碧清小姐不是常人,她這樣的人兒不是一般人能配得起的,木姚兄的話可能有點重,但還是在理的,這樣,你喝完這頓酒,哪來的回哪去吧,你那玄天煌宗,據說隻有數萬人不到吧?我們也不會爲難你這效忠,回去好好經營玄天煌宗吧,大家好聚好散,莫要再介入這些超級勢族之間的事情中來了!”
葉五棋說的很平靜,但言語中的意思已是尤爲的清晰。
秦楓陷入了沉默。
他捏着酒杯,也不喝,雙眼安靜的望着中央處旋轉着的舞女,像是在思緒着什麽。
人們也不催他,皆默默的注視着他。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秦楓才開了口。
“什麽叫有資格?”
這話一落,當場有賓客嗤笑了出來。
“實力,就是資格!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一賓客尤爲認真的說道。
“是嗎?”
秦楓平靜道:“既然如此,爲何諸位不讓我在明日的招婿大會上一展身手?你們……知道我的實力嗎?若是不知,又怎知曉我有沒有資格?”
這話一落,現場鴉雀無聲。
“就你?”
“煌主,你是認真的?”
“你知道木公子跟葉公子在他們家族中的地位嗎?他們幾乎都是家族的下任家主候選人啊……他們得到的是整個家族的傳承,他們的實力,豈能是你能比的?”
“秦煌主,你是不是喝多了?”
……
賓客們炸開了鍋,一個個叽叽喳喳,說了起來。
但秦楓卻神情淡定。
他盯着木姚與葉五棋,再度開口:“要不這樣吧,我們定個賭局!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