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那可太好了!!”
一陣驚呼之聲在廳堂内傳出。
正捧着資料走進廳堂的扶蘇一臉錯愕。
自在聖地大門一别後,扶蘇并未與其餘人同道而行,而是自行離去。按照之前在武都制定的計劃,順利的拜入了弄炎堂。
他要在這裏學習炎火針訣,修煉聖地法門,好回去光宗耀祖。
一開始拜入宗門一切倒還算正常,然而近段時間,堂内的師兄師姐們四處奔走,時常不在宗門内,且武庫大開,到處都是一副備戰的樣子。
這讓扶蘇很是疑惑。
“師父,您要的資料來了。”扶蘇捧着書籍及圖紙,走到堂上,交給那坐在堂上的中年男子。
“嗯。”男子笑了笑,拿起圖紙,攤開看了起來。
扶蘇悄悄撇了眼。
那是武林聖地七大區域的地圖。
“朱海,按照你所說的,那麽,他們現在應該是去攻打梁城了?”弄炎堂之主嚴戰笑着道。
“回堂主,是的,朱海認爲他們現在多半已經到了梁城外!”
下頭叫朱海的人忙道。
“哦?”嚴戰雙眼頓亮:“那事不宜遲,我們也得馬上行動,若是城破,梁城内的一切必可随意掠取,梁城可是長風區域的大城啊,更被知北世家經營多年,這可是塊大肥肉,若是能夠咬上一口,怕是能讓我弄炎堂吃上數年不止啊!”
“說的不錯,雖然表面上是二十七路勢力随拜月教去打梁城,可暗地裏還有其他不少勢力悄悄前往,這麽多勢力趕往梁城,當下的梁城就是暴風中的一顆雞蛋,随時都會粉身碎骨,梁城淪陷是遲早的,現在就看誰去的早誰去的晚了!”朱海笑道。
“很好!”嚴戰一拍手:“我們這裏距離梁城也不遠,大長老!馬上調撥弟子,準備出發!”
“堂主,我們調多少人去?”大長老恭聲問。
“入門三年以上的統統前往!”
“是!”
大長老抱拳,匆匆離開。
扶蘇一臉困惑,好奇而問:“師父,出什麽事了?”
“好事!好事啊!”嚴戰笑道:“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得罪了拜月教,還把知北世家拖下了水,現在拜月教号召了幾十個勢力攻打梁城呢!”
“不知哪冒出來的小子?”扶蘇微微一愣:“何人有如此能耐,敢招惹拜月族教?更讓拜月教這樣的強大勢力大費周章?”
他雖然進入武林聖地時日不長,但對于拜月族教也是有所耳聞的。
那可是超級勢力啊。
弄炎堂在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哪怕是嚴戰見到了拜月族教的家主與教主,那也得客客氣氣,低頭作禮。
一個毛頭小子能讓拜月教如此?
“那是何人爲師也不知,不過外頭說那可能是魔教魔君,我聽人講好像那人是叫……叫什麽……秦楓?對!是叫秦楓!”嚴戰笑道。
豈料這話落下,扶蘇瞬間大驚失色,人‘啊’的一聲,差點沒坐在地上。
衆人愕然。
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失态,嚴戰眉頭頓皺:“你怎麽了??”
“師父!不能去梁城!!不能去!!不能去啊!!”扶蘇猛地起身,嘶喊開來。
嚴戰等人齊齊一震。
……
……
高聳的城牆上,人頭攢動。
裁決者們正在驅趕着擠上城牆的人。
然而裁決者隻有這麽多,根本阻擋不了看熱鬧的人群。
這些都是各大勢力的眼線及一些其他區域的人,至于梁城本地人,此刻正守着自己的屋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城門緊閉,城牆一片沸騰。
這時,一記呼聲想起。
“來了!”
這聲音落下,喧嚣的城牆立刻安靜了幾分。
人們舉目望去,便瞧見遠處塵土飛揚,大量騎着高壯馬匹的武者沖了過來。
天上的武者也紛紛落地,立在了梁城的外圍。
随後是大量車隊、車架,稀裏嘩啦的靠近這頭。
每一個車隊前都有旗幟高舉。
太歲宮、地藏樓、千鳥谷、水雲書院、雷家、姜家、何家……
一眼望去,強者如雲,高手如雨,衆人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一齊朝這邊壓來,竟是有一種城欲摧的感覺。
城牆上不少人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這真不知有多少強者登場了……
遷安眉頭緊鎖。
知北敢天老臉沉凝。
知北紅顔小臉發白,後退幾分,聲音有些發顫:“老祖宗,我們……我們真的不會有事嗎?我父親呢?家主他們在哪呢??”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知北敢天低聲道。
“老祖,快看,那是我們家的人!”
這時,一名知北家的後輩急切呼道。
知北敢天臉色一變,着目望去。
卻見一支人數不多的隊伍走了過來。
那支隊伍正是知北家的人所組成,領頭的不是别人,竟是那鐵爺!!
“唉,他們終歸還是來了。”知北敢天歎氣不已。
“這麽多強者,這麽多力量,秦楓能如何應對?”知北紅顔搖了搖頭,心有餘悸道:“若是他肯早點投降,說不準還能保住一條命,現在看來,他是必死無疑了!”
旁人皆是點頭。
其實在那封勸降書發來的時候,秦楓就應該做出選擇,要麽降,要麽逃!降的話修爲肯定是保不住,但能保命啊,逃的話就更好了,畢竟梁城不是秦楓的地盤,跑了也沒損失。
然而……他卻選了一條最蠢的路!
那就是留下來與拜月教叫闆……
這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不少人暗暗譏笑這位‘魔君’的愚蠢舉動。
這時,城外的人群裂了開來,一支由八匹大馬拉動的琉璃華車移了過來,車架的後方豎立着根旗幟,旗幟上赫然書寫着兩個大字。
拜月!
“是拜月血神的車架!”
有人呼出。
隻見車架駛到最前方,車架的門打了開來,車内是一張太師椅,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師椅上,悠閑地喝着茶。
那正是拜月血神。
“那個黃口小兒呢?爲何還不出來見我?”拜月血神淡淡開腔,聲音不大,卻傳遍全城。
“我們劍主的大名,豈是你能直呼的?”城牆上,遷安淡喝:“拜月血神,你若是敢動我們劍主,那就是與我裁決殿爲敵!你确定要這麽做嗎?”
“裁決殿?”拜月血神輕笑不已:“你覺得你們裁決殿是我們這些人的對手嗎?”
遷安皺了皺眉。
“我奉勸你們裁決殿一句,速速下來投降,否則……本座連你們裁決殿一起收拾了!”拜月血神霸氣道。
“你……”旁邊的羅武氣的渾身狂顫。
“混賬東西!”
“太狂妄了。”
于富幾人也怒不可遏。
遷安沒有說話。
知北敢天不敢說話。
城牆下的人滿臉驕傲與得意,臉上帶笑望着城上。
而城牆上的人一臉玩味,矚目着遷安等人,等待着他的答複。
莫看城牆上人滿爲患,然而真正會守城的人并沒有幾個。
大部分看熱鬧的實際爲中路之人,就算破城之後,他們也會相安無事,倒黴的倒是梁城本地人。
遷安這頭,已是孤立無援了。
但就在這時……
轟隆……
一記沉悶的響聲傳出。
是城門開啓的聲音。
所有人皆是一愣,齊刷刷的朝城門望去。
隻看那偌大的城門緩緩打開,随後一個身影從裏頭走了出來。
拜月血神等人着目望去,一臉疑惑。
這人是誰?
直到知北世家這邊的鐵爺高呼出來。
“是秦楓!是那個魔頭!!”
這話墜地,城牆内外瞬間沸騰一片!
隻見秦楓雙手後負,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城牆前,人淡淡的注視着面前這黑壓壓的一片人,臉上竟然毫無懼色,人更是淡淡開腔:“就隻有這些人嗎?”
這話落地,所有人都愣了。
隻有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