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小黃!再快點!再快點!!!”
“是,老爺!”
司機滿頭大汗,一腳油門往前狂飙。
而坐在老人身邊一名穿着白夜連衣裙戴着一副墨鏡的女孩忍不住開口了:“蕭爺爺,什麽事情這麽匆匆忙忙啊?你讓黃司機開慢點,小心行人...”
“純丫頭,沒法子啊,剛剛接到電話,靜舞那丫頭的生日舞會搞砸了!”蕭老又急又歎又氣,滿臉的無奈。
“搞砸?”女孩抱着酥胸輕笑:“那不是很正常嗎?你們蕭家不顧靜舞的反對,極力撮合她與軒墨,靜舞性子烈,沒有跟你們翻臉已經不錯了,這舞會能進行的下去才怪呢。”
“純丫頭,你可别幸災樂禍,你以爲我不知道嗎?老陳頭就是你叫去的,是不是?”蕭老佯裝生氣道。
“陳爺爺到底還是會向着靜舞的,有他在,軒墨也不敢亂來,哪像你啊,還是親爺爺呢,哪有這麽賣自己親孫女的?”女孩哼哼道。
蕭老無奈歎氣,臉上布滿疲憊:“純丫頭,你也别怪蕭爺爺,蕭爺爺也不想啊,若我蕭家有你們傅家一半的實力,那也不必看軒家的臉色啊。”
女孩不語。
“你蕭爺爺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道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蕭家這一代沒什麽傑出的後輩,還能在昌南這個一畝三分地上說上兩句話,靠的還是老頭子當年那點關系,可若老頭子真撒手人寰了,人走茶涼,蕭家該怎麽辦?現在難得軒家看上了靜舞,這正是與軒家拉近關系的好機會,純丫頭,你也别說老頭子勢力,有時候我們也不想這樣,但當一個人肩膀上肩負着責任時,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老人再是歎氣,言語之中,隻剩悲涼。
女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沒做過家主,亦不知情況,但她明白,蕭老心裏頭還是很愛蕭靜舞這個親孫女的。
“隻可惜靜舞并不喜歡軒墨。”女孩歎了口氣:“不過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蕭爺爺,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老陳頭!”蕭老凝聲道。
“陳爺爺?”女孩愣了下:“他難道跟軒墨起了什麽沖突?”
“你陳爺爺還是知道分寸的,怎麽會跟個年輕後生起沖突?”蕭老搖了搖頭,壓低嗓音道:“起沖突的,是秦楓。”
“秦楓?這個人不是靜舞的學生嗎?”
女孩愣了。
這個名字她記得上次蕭靜舞向她提起過,好像這個家夥還得罪了軒墨。
一想到這,女孩不禁爲這個叫秦楓的人感到惋惜,舞會出事,一個學生得罪昌南四大公子...那還需要多想嗎?鐵定是這個叫秦楓的家夥被軒墨收拾了。
唉,靜舞現在肯定很難過吧,也難怪蕭爺爺會叫我一同過來,原來是讓我來安慰靜舞的。
女孩揣測着。
這時,汽車一陣急刹車,輪胎在地上擦出一條長長的痕迹。
“老爺,到了!”滿頭大汗的黃司機趕忙下車開門。
蕭老幾乎是奪門而出,趕緊朝酒店大門行去,女孩也急忙跟上。
隻是。
當幾人走進大門時,裏頭的景象,徹底驚呆了蕭老等人。
隻見門口立着幾十個人,但這些人無一例外,全如雕像般站在原地,一個個握着手槍,保持着開槍的姿勢紋絲不動。
而在這些人的前方,跺一跺腳就能使盛華市抖上三抖的軒鎮山,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除了劇烈喘氣外,就如死人一般。
軒墨跪在旁邊嚎叫大哭。
秦楓雙手後負,靜靜立着,神情異常冷漠。
一衆賓客戰戰兢兢,驚恐的看着秦楓。
現場極爲詭異...古怪!
“爺爺?”
不知所措的蕭靜舞看到來人,大喜過望,趕忙上前。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蕭老震驚四望,老臉寫滿驚愕。
“哦?蕭老,你來了?”
秦楓揮了揮手:“來了就好,收拾收拾吧。”
說罷,人朝大門走去。
蕭老愕然,急忙攔下秦楓:“秦小兄弟,這...這難道都是你幹的?”
“是我。”
“你...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麽嗎?”蕭老又急又氣,雖然不知道秦楓是用什麽手段制服這麽多人,可一想到此事的嚴重性,他便沉浸不住了。
“廢了幾個人而已。”秦楓雙手後負,表情淡然。
而已?
蕭老差點沒被秦楓的話給噎死。
這可是盛華市的巨頭,昌南省的四大公子啊!哪一個不是聲名顯赫、位高權重的人!
但在秦楓的嘴裏,卻隻是而已...
“秦楓,你這次捅的簍子夠大了...”蕭老歎息連連,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蕭老,有什麽後果,我秦楓一人承擔便是,我随時歡迎他們動手,不過,在動手之前得想想清楚後果。”
秦楓面色平靜,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蕭老張了張嘴,終歸沒有說話。
“秦楓!!”
蕭靜舞大急,趕忙追了出去。
“老爺...這...這下怎麽辦?”
黃司機慌張的問道。
“快...快都送去醫院,快。”
蕭老忙喊。
人群立刻慌亂起來。
陳老頭也立刻打電話喊人來幫忙,之前還寂靜的詭異的酒店在秦楓離開之後,立刻沸騰起來,場面變得混亂不堪。
安傾城、安有栖等人久久回不過神。
“這回簍子捅大了。”
安傾城撫了撫額頭,苦澀而笑:“家主出事,這件事情肯定要驚動燕京那邊,秦楓這回麻煩惹的太大了。”
“姐姐,想辦法幫幫秦楓吧。”安有栖小臉焦慮,急切說道。
“丫頭,你姐隻是個天組後補,說的難聽點,就是天組的臨時工,這件事情别說我了,就算是天組組長來了,那也無能爲力,整個昌南省,怕沒人能保得住秦楓!”安傾城搖頭歎道。
“軒家燕京的力量,真的這麽恐怖嗎?”安有栖瞳孔微縮。
“你根本無法想象。”旁邊的趙川河冷笑:“秦楓實力我得承認很強,但爲人太魯莽了,現在是什麽時代,他以爲還能像古代一樣,武力就能壓制一切嗎?錯了,在這個時代,講的可不僅僅是武力,還錢、權!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燕京就回來人。”
“那怎麽辦...”安有栖面露恐懼與擔憂,後退幾步,嬌軀都有些不穩。
安傾城心如明鏡,看到自己妹妹如此在乎那個男人,豈能不知其心思?但這件事情她也無能爲力,秦楓招惹的對象實在太恐怖了,根本不是她能解決的。
好好一場生日舞會,卻弄得如此局面。
劉皓與田曉雨怔在了原地,看着這混亂的場面,二人與其他不少賓客一樣,都不知如何是好。
“小雨,你剛剛是不是開了手機?”劉皓見田曉雨倏然将手機朝自己的包包裏塞,臉色頓變,趕忙問道。
“沒...沒有。”田曉雨立刻搖頭。
劉皓皺眉:“小雨,這裏的人都是大人物,你可别亂來。”
“不是啊,劉皓,你也不想想,剛才罵秦楓的時候,就屬咱們罵的最兇,咱們算是得罪死了秦楓,可沒想到秦楓這麽厲害,如果他要報複我們,那該怎麽辦?我現在錄下了他行兇的過程,待會兒直接交到巡捕局去,看他該怎麽辦!”田曉雨哼笑道。
劉皓愣了下,恨鐵不成鋼道:“你傻啊,他在這裏鬧出這麽大的事,安保員都沒來,咱們報警有用?”
“我說你傻才是,難怪你窺視蕭靜舞這麽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田曉雨冷笑:“安保員沒來,那是軒家幹的,跟秦楓有什麽關系?秦楓說到底,就是個沒有背景的一介武夫!”
“但剛才你也看到了,幾十把槍都對付不了他,安保員對付的了?”劉皓一想到剛才那畫面,便心頭發悚,冷汗直流。
“哼,安保員對付不了,他敢動安保員嗎?他不動也就罷了,動了那更好,我就不信他一個人敢跟華國機器動手!而且如果我們做了這件事情,說不定還能讨得軒家人高興,攀上軒家這棵大樹,對你我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田曉雨冷笑連連。
劉皓聞聲,雙眼發光,一拍手:“對啊!小雨,還是你聰明。”
“那是當然,否則靠你這個豬腦子,咱們隻有吃虧的份兒。”田曉雨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劉皓讪笑了兩下,忙道:“那咱們趕緊報警吧。”
“報警?你傻啊,這事當然要親自去巡捕局啊,正好我認識咱們市的刑偵大隊長,咱們這就去找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