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彪捂着腹部跪在地上,額間的冷汗如豆子般不斷低落,肚處的絞痛讓他徹底失去戰鬥力。
誰能想到一個高中生的腳力這麽恐怖?
“我說了,我是誰你不配知道!你不說你是哪個部隊的?那沒關系!我會知道的!”
秦楓冷冷說道,取出口袋裏的山寨機。
“秦楓,你要幹什麽?”後頭的蕭靜舞這會兒才回過神來,趕忙問道。
“報警!”秦楓一本正經道。
“...”蕭靜舞無語。
報警?
那不是在幫這家夥嗎?這人是軒墨的人,軒墨在盛華市的能量毋庸置疑,哪怕是安保員來了也得賣軒墨面子,人去了局子怕是沒多久就得放出來,報警有用?
“你等一下,先别報警!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
不能把事情鬧大!
蕭靜舞慌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
“喂,純純...你在哪?我碰到些麻煩了,是軒墨的人...嗯...嗯...麻煩你了...”
蕭靜舞倉促的說了幾句,随後将電話挂掉,心有餘悸的看着面前這兩人。
“秦楓,我已經給我朋友打電話了,她跟軒墨一樣,都是從燕京過來的,她會幫我擺平這裏的,你還是快去上課吧,這裏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
“蕭老師,這件事情可不隻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還是等巡捕來了再說吧!”秦楓雙手後負,冷冷的盯着林大彪:“身爲一個現役軍人,居然跑到學校來鬧事,還對學生、老師大打出手!這種敗類不配留在軍隊!”
“那你報警也沒用啊,老師知道你能打,前段時間聽說你連跆拳部的主将胡亞倫都給收拾了,但是秦楓,你真的以爲你這些武力很強嗎?是,你的确很厲害,但那是基于普通人,你要知道我華國曆史悠久,武術博大精深,那些常年修煉武術的人,絕不是你能想象的,你也許能夠把這個人揍趴下,但他背後的人呢?你考慮過嗎?”
蕭靜舞完全不知道秦楓的脾氣這麽倔,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快點走吧,剩下的事情老師會處理的,如果繼續耽擱下去,對你隻會更加麻煩,老師這裏的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快回教室!”
秦楓不語。
蕭靜舞氣的直跺腳。
可她并不知秦楓現在很生氣,部隊對他而言,就是第二個家,當年父母遇難,他被家族趕出來後,他在心中就已經認定,那個秦家再也不是他的家了,他承認的家隻有兩個,第一個是老道随手搭建的小草屋,雖然擋不住風遮不住雨,但無比溫馨,而第二個家就是軍隊。在他心中,軍隊是無比神聖的地方,容不得任何雜質污染、亵渎。
若非那一次意外,或許他還會留在軍隊。
但即便離開了,他對部隊的感情,依舊不能割舍。
沒多久,兩輛巡邏車在無數學生詫異的目光下駛入了盛華一中。
警員們将停車場封鎖,蘇千面領着兩名幹警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蘇千面神情激動,剛要下意識的朝秦楓敬禮,看到秦楓抛來的眼神,立刻僵住了敬禮的動作。
“頭,怎麽了?”
“沒...沒什麽。”
蘇千面咳嗽了下,看見秦楓身上挂着的學生證,立即驚天爲人,但也明白了秦楓的身份,嘴角上揚,眼冒精光。
“發生了什麽事情啊?”蘇千面一本正經。
蕭靜舞無奈一歎,走上前去,将事情的原委全盤說出,同時也隐晦的向蘇千面點出他是軒墨大少的人。
蕭靜舞倒不是害怕軒墨,隻是這個人如果真的被關進局子裏,她擔心軒少一怒,會殃及秦楓。
她現在自身都難保,哪幫的了秦楓?隻希望他不要卷進來。
然而蘇千面可不理這麽多,聲音嚴肅:“這麽說來,這個家夥涉嫌綁架了?”
“這...”蕭靜舞啞口,愕然的看着蘇千面:這個家夥難道沒聽過軒墨嗎?
“巡捕同志,這是誤會!我跟蕭小姐是朋友,隻是想去請他喝杯咖啡!”林大彪捂着肚子趕忙解釋。
“請人要用繩子嗎?”蘇千面撿起地上的麻繩,冷冷問道。
“這...”
“我懷疑這個人是現役軍人,查清楚他是哪個部隊的,将這件事情通報到他部隊去。”旁邊的秦楓冷冷道。
“原來是現役軍人!那情況就更不一樣了!”蘇千面冷笑。
林大彪聞聲,大驚失色,冷汗直流,趕忙道:“别啊...我...我要求打電話,我要打個電話!”
“你打電話也沒用,現在你不僅涉嫌綁架,身爲現役軍人還嚴重違紀!來啊,铐起來帶回去,然後通知他的單位,叫他們單位來領人!”蘇千面笑道。
部隊違紀,情況可是極其嚴重的,像他這種,被踢出部隊都是輕的。
林大彪灰頭土臉的被帶上車,蘇千面看了眼蕭靜舞與秦楓,對秦楓道:“這位同志,請你過來下,我要單獨對你問話。”
“好。”
秦楓點頭,二人朝拐角處行去。
到了拐角處,蘇千面見四周無人,立刻站直身軀,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教官好。”
“行了,少來這套了,我已經不是你教官了,準确的說,我現在連軍籍都沒有。”秦楓搖頭。
“以教官的本事,要想回到部隊,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蘇千面笑道。
秦楓懶得跟他扯皮,淡聲道:“那個大頭兵是軒墨的人,軒墨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那哪能不知道?在昌南省稍微混上一段時間都聽過他的名号,昌南省四大公子之一啊,軒家是古武世家,跟部隊還有幾分聯系,若是不知道他,那可就白混了。”蘇千面笑道。
“我讓你逮了他的人,你要注意些,他或許會找你。”
“呵,放心吧教官,軒家雖然能量強大,但我蘇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何況我蘇家幹幹淨淨,何懼他軒家?”蘇千面冷笑。
“那就好。”秦楓點頭,神情嚴肅:“關于我的身份,你沒有透露給其他人吧?”
“沒有是沒有...”
“你這話裏有話啊?”秦楓斜了他一眼。
“呵呵,還是瞞不過教官您...”蘇千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教官,千面不知道您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您離開了軍隊,不過自從您離開之後,千面隔三差五就會收到些陌生電話,都是找您的,還都是不同的人,想來他們該是找遍了您所認識的每一個人了...教官,那些人是誰啊?”
都是你這輩子都難接觸的人呐!
秦楓神色一正,嚴肅低喝:“千萬不要跟他們透露我的行蹤!”
蘇千面立刻挺直腰闆,忙道:“是。”
“我要到這裏處理些事情,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在這件事情沒有完成之前,不要暴露我的位置,至于部隊...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
秦楓沙啞說道,便轉身離開。
蘇千面愣了。
教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
哐當!
一隻咖啡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優雅的咖啡廳内,一名面色蒼白滿臉戾氣的貴公子猛然站了起來,竭力的喘着氣。
他在拼命的壓抑住自己胸腔的怒火,以至于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吧台處的服務員戰戰兢兢,顫抖不已。
而經理也不敢過去,隻能在遠處陪着笑臉。
“這麽說來,大彪被抓了?蕭靜舞還在盛華一中?”軒墨深吸了幾口氣,又坐了下去。
“是的軒少,好像是蕭小姐報了警...市裏的刑警大隊長蘇千面親自過來拿人,而且...蘇千面還通知了部隊...”旁邊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低頭道。
“蕭靜舞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軒墨緊捏着桌角,冷冷道:“還有這個蘇千面,又是哪路小醜?大彪沒有報我的名号嗎?他竟敢抓我的人!”
“大彪肯定報了,小張第一時間過去了解情況,但蘇千面說了,他不認識什麽軒少墨少,他隻知道法律...我們拿他沒轍啊...”那人歎道。
軒墨聞聲,眉頭緊皺,人也冷靜了下來。
“我跟蘇千面沒什麽交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無緣無故,他怎會跟我作對?”
“或許...是因爲蕭小姐。”
“不可能,蕭靜舞跟蘇千面向來不識!”軒墨哼道,蕭靜舞是他看中的人,自然也查的清楚,根據他的了解,蕭靜舞跟蘇千面可從來沒有瓜葛。
“那會是什麽情況...”
那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軒墨思緒片刻,倏然問道:“你查清楚了嗎?大彪去帶人過來時,當時是隻有蕭靜舞一個人?”
“好像...不是。”那人想了想,突然恍然:“對了!蕭小姐身邊還有一個人!!”
“誰!”軒墨立問。
“好像是她的學生,叫什麽秦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