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神經,直接被繃緊起來了。
目光鎖定在虛空中,秦羽身上的同時,壓抑的氣氛,仿佛成了一隻無形的大手,揪緊了人心。
對于眼前這個,突然間橫插一腳,被譽爲一帝四皇般存在的超級新人。
别說是他們,饒是四皇也不敢輕視。
“秦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一道投影,在冰魔女手中的電話蟲内強制打開,很快将白胡子的模樣呈現出來了。
本來,場中壓抑的氣氛,一下子散去了一二。
“白胡子,看來上天還是很眷戀你,關鍵時刻,黑胡子竟然被伊姆救走了,你可是還有機會親自報仇。”秦羽寫輪眼緩慢地褪去,數十米龐大的須佐能乎,也潰散在天地間。
看着這龐然大物,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形。
在場不少人,暗自松了一口氣。
“你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喜歡和我開玩笑,不過剛才那一招,好像是和伊姆有關吧?”白胡子沉聲開口道。
“沒有想到,蒂奇那混賬,竟然和伊姆扯上了關系。”
“不過,如果你這一次出手,是沖着這些惡魔果實而來,我白胡子願意放棄……”
不大的聲音,在這一刻,仿佛被灌注了魔音般,回蕩在天地間久久沒有辦法散去了。
堂堂被譽爲四皇之首,昔日海上最強男人的白胡子,在惡魔果實争奪前,竟然不戰而退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說,沒有人願意相信。
畢竟,剛才面對這數百個惡魔果實,連同爲四皇的紅發,要求賣面子,也完全行不通。
莫非,這種行爲是變相承認,海上一帝四皇的說法嗎?
至于,身處數十海裏之外的白胡子,爲什麽清楚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并沒有任何人在意。
作爲這片海上的皇者,在離開的時候,如果不做多手準備,把戰場監控起來。
恐怕,這樣才是最愚蠢之輩。
“既然白胡子放棄,我的海賊團,都是不喜歡惡魔果實,搶奪過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所以我也放棄了。”
另外一名,獨屬于紅發海賊團麾下的船長,手中的電話蟲,同樣投影出紅發的身影了。
面對白胡子的表态,紅發的回答更加無可挑剔了。
至少,在外人的眼中,作爲四皇之一的紅發,乃至他麾下的船員精銳,都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同時,船上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非能力者,才能夠上船。
“既然,你們也不要,我一個人,搶來也沒有多大用處,我也不要了。”賈巴的聲音同樣響起了。
看着三大勢力,一下子有兩位直接表态棄權。
留在場中,屬于BiGMOM海賊團麾下的附屬海賊,神經弦一下子繃緊到極緻了。
眼前的局面,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衆矢之的。
直接被推向鬼門關的入口處。
可以說,那些從屬于夏洛特玲玲麾下的海賊,現在隻是祈求,夏洛特玲玲現在并沒有餓肚子。
否則頭腦一熱,在這種節骨眼上,說了不應該說的話,這可是找死了。
畢竟,不久前,他們BiGMOM海賊團,可是和百獸海賊團聯盟,對血旗海賊團宣戰。
如果真的要出手,秦羽有一萬個理由。
“我也放棄這些惡魔果實。”夏洛特玲玲突然間沉聲開口。
在場的一衆海賊,饒是白胡子和紅發,臉色也在微變。
他們同位四皇,在這十數年的歲月内,可是在和夏洛特玲玲生死戰中度過。
清楚知道,這個瘋婆子的行事方式。
在他們的眼中,就算這一次碰到的是隐藏在世界政府身後的五老星。
夏洛特玲玲也絕對不會慫一下。
然而,現在夏洛特玲玲一開口,便直接放棄,如果不是親耳聽說,他們絕對不會相信。
這莫非是來自四皇的示好嗎?
伴随着話音散盡,不少的目光,在火熱貪婪地看了一眼,海中突如其來出現的數百個惡魔果實後,紛紛看向了宇智波秦羽。
“抱歉,我對這些破東西,沒有什麽興趣,剛才出手隻是興趣所至。”秦羽拍了拍身上的沙塵道。
“如果你們想要,大可以直接瓜分,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千萬不要後悔了,它們可是有毒的。”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先走了,希望你們能夠活到最後。”
丢下這一番話,秦羽腳下一邁,再次落在古洛塞亞奇号上。
站在船首上的金獅子,大笑一聲道:“白胡子,你可不要落下太多了,否則登上了拉夫德魯,海賊王的寶座可是我的了。”
“這小子,連那麽多惡魔果實都不要,恐怕連海賊王的寶座,也會拱手相送,到了那時候,你可是幹瞪着眼看了。”
此話一落下,别說是在場的海賊,饒是白胡子等人,也一下子懵了。
金獅子這一番話,看似是玩笑。
不過,并不代表,這一番話不會成真。
連垂手可得的數百個惡魔果實,也能夠拱手相送。
在海葬之戰上,秦羽的身份更是被直指來自異世界。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海賊王的寶座,對于宇智波秦羽來說,的确是不重要了。
“金獅子,廢話少說了,後面可是還跟着一群難纏的家夥,如果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他們可是不會罷休。”秦羽拍了拍金獅子的肩膀道。
“是時候前往拉夫德魯了。”
“船長小鬼,你放心吧,我可是攢足力氣,送你到拉夫德魯,我們現在便出發。”金獅子爽朗地大笑了一聲道。
“白胡子,希望你不要在這一場争奪中死的太快了,我在最終島嶼拉夫德魯等你,看看羅傑那家夥,究竟隐藏着什麽秘密!”
丢下這一番話,金獅子一身衣衫無風而動,發出獵獵作響的聲音。
龐大得如同島嶼般的古洛塞亞奇号,在衆目睽睽之下,快速升空而起。
選準了最終島嶼拉夫德魯的方向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暴掠而去了。
看着一下子,便隻餘下一個細小黑影的船隻輪廓。
場中本來剛散開的壓抑氣氛,再次彙聚起來,繃緊了他們所有人的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