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不由得懵了。
在他們的眼中,這簡直就是瘋狂異常的舉動。
作爲一個海賊,還是全名公敵般的存在。
不惜千裏,從和之國跑到這裏海葬,如果腦袋不是被門闆夾到了。
那便是實打實的瘋子了。
“小鬼,你是在開玩笑嗎?”澤法的臉色一沉,再次開口說道。
不過,心中繃緊的神經弦,稍微松了一二。
剛才那一番狠話是說得很滿。
不過,澤法可是清楚知道,單憑他這一把老骨頭,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逼着他說狠話。
“呵呵,澤法老頭,你盡管放心吧,我可是沒有心思向你們海軍本部開戰。”秦羽幹笑了一聲,重申道。
“當然,如果你們出手阻攔,我們還是會使用适當的武力,爲了避免雙方擦槍走火,我想澤法老頭,你應該也會給我走一個方便,滿足我這個任性的要求吧。”
“我想,如果戰國那家夥在,應該也會同意。”
在外人的眼中,現在海軍精銳盡出,巅峰的戰力,更是沒有了一大半。
對于海軍本部來說,絕對能夠稱爲前所未有的虛弱期,是最好不過的偷襲機會。
然而,秦羽卻清楚知道,海軍本部能夠在這片大海上存在數百年,背後的根基可沒有那麽簡單。
至少,在五老星不允許下,絕對不會讓這個臉面擔當倒下。
這一次秦羽來,是爲了讓臨門一腳的世界動蕩值更進一步,好将封鎖自身的世界法則徹底打破。
在不是和世界政府決戰的前提下,徹底撕破臉皮,可不是什麽好事。
面對這一番話,偌大的港口碼頭,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一轉,鎖定在澤法的身上了。
“混賬的小鬼頭,我明明不在,也把我硬扯上去了。”身處蛋糕島上的戰國,憤恨地咬牙說道。
本來還以爲能夠置身事外,壓根沒有想到,會躺着也中槍了。
“哈哈,戰國你這家夥别在這裏嘴硬了,莫非小鬼猜錯了嗎?”卡普往口中塞了一塊仙貝,絲毫不在意地大笑起來。
“不過,如果是我當元帥,那家夥如果是單純爲了海葬,不幹出什麽麻煩事來,我們也大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看看他鬧騰出什麽花樣也好。”
“還有,你們有注意到,那小鬼身後站着一個十分另類,穿着鬥篷的男子嗎?他船上都是用真面目示人,隻有他一個神神秘秘。”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鬥篷男子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一連串的話語聲,瞬間挑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戰國也下意識看去,眉頭一蹙下,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在第一眼看去的時候,戰國腦海中塵封的記憶出現了一絲松動。
但是這一絲松動,很快被不可能所再次掩蓋了。
“好,我答應讓你海葬!”澤法的聲音再次響起。
别說是觀看着電話蟲直播衆人,饒是海軍本部上的所有人,神色也變了。
不過,絕大部分的海軍士兵,反而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色。
前一刻,赤犬鼓舞人心的說話,的确是充斥着豪言壯志。
不過,在這種明顯局勢别人強的情況下,無疑是單純去送死。
對于沒有價值的死亡,他們更加傾向于澤法的後者選擇。
“澤法,你這樣做,讓海賊在海軍本部舉行海葬,恐怕是在損害我們海軍本部的臉面吧?”赤犬沉聲開口道。
對于澤法的瘋狂舉動,赤犬早已經有所預料。
不過,現在他的表态,隻是爲了把自己和這件事更好的撇清關系。
至少,事後在五老星面前,他能夠更好的下台。
“哼,赤犬你認爲老師,會不知道你心裏面的小心思嗎?”澤法冷冰冰地回頭看了一眼,道。
“你盡管放心,這個命令既然是我下達,事後發生什麽狀況,都将會由我來承擔,和你沒有什麽關系。”
“你還是等着坐上你的元帥位置吧!”
“你!”
赤犬一下子氣結了。
不過,面對澤法,卻有種無從反駁的感覺了。
四周一衆海軍士兵投來的目光變化,更是讓赤犬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了。
隻是,這一次赤犬明顯選擇了沉默。
“呵呵,看來你們已經達成共識。”秦羽幹笑了一聲,示意瓦爾德等人,将古洛塞亞奇号,再次驅動道:“澤法老頭你盡管放心吧,我秦羽是一個海賊,但同樣是信守承諾,隻要海葬完成,我們一定會立刻離開,絕對不會讓你陷于不義。”
對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澤法,其實秦羽心中多少也有點内疚。
如果不是爲了用雷龍拉克薩斯的身份,在海軍本部混點世界動蕩值。
也不會騙取了澤法的愛才之心。
“好,我也相信你這個瘋子,希望真的能夠和你說的一樣。”澤法沉聲回應道。
渾濁的老眸,卻在巨大的船隻甲闆上快速流轉而過。
對于外界盛傳的有關雷龍拉克薩斯的謠言之中。
他同樣也是血旗海賊團中一員的瘋狂事宜。
讓澤法下意識想去确認。
隻不過,當看遍偌大的甲闆,别說雷龍拉克薩斯的身影,連傲慢之罪艾斯卡諾等人也不在。
這讓澤法愕然的同時,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巨大的古洛塞亞奇号,在緩慢地驅動了。
四周的海浪被撕開的同時,瓦爾德大笑着翻身,落在了船隻大炮之上,反手往上面一拍。
“哈哈,如果用這龜爬的速度來海葬,恐怕會愁死你們這群家夥。”
“現在我便讓你們欣賞一下,什麽是最強的破壞果實之力。”
“莫莫50倍加速!”
砰!
龐大的古洛塞亞奇号,在瓦爾德的果實能力加注下。
那龜爬的速度,在一瞬間仿佛打了興奮劑般,化作脫缰野馬沖出去了。
掀起的巨浪,更是重重地拍擊在海岸之上,把失神的衆人驚醒過來了。
對于所謂的海葬,作爲大海上的航行者之一,他們可是十分清楚。
需要繞着島嶼航行一定數量的圈數,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