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宛若鬼魅般的身影,在四面八方毫無征兆地冒出了。
爲首的赫然便是面容枯瘦,如同老僧般的福祿壽。
作爲昔日侍奉光月家族的禦庭番衆,在倒戈淪爲大蛇的走狗後,無疑成爲了他另外的一張底牌。
看着一下子攔在跟前的身影,傳次郎臉色劇變之下,他清楚知道這一場戲,已經沒有辦法演下去了。
早已經探向腰間佩刀的右手,肌肉隆起的瞬間,刀刃轟然出鞘。
“狂亂斬罡!”
砰砰砰!
一刀出,十數道斬擊刀罡,如同狂潮般轟然引爆,往四面八方迸濺而開。
沿途的地闆,率先無法承受,應聲崩碎而開。
看着一出手,便是聲勢浩大的狂死郎,禦庭番衆的動作,無疑出現了一絲停滞。
旋即匆忙出手進行格擋。
十數年的閉關鎖國悠閑生活,對于禦庭番衆來說,那一身的骨子,早已經變得有點生鏽。
和常年暗中訓練,伺機暴起的狂死郎根本無法相比,唯一能做,隻是匆忙舉起手中的武器進行格擋!
看着這一幕,狂死郎沒有多作逗留,手中的武士刀再次一翻,身後的木質牆壁,應聲被切碎。
随即,縱身沖了出去。
“快,一群飯桶,快點去捉住他!”大蛇驅散了跟前的沙塵,臉色陰沉地咆哮而起。
“可惡的狂死郎和小紫,膽敢辜負我對他們的信任,欺騙我的感情,我一定會讓他們死!”
一想到這些年來,身邊的兩位所謂的心腹,随時具備殺死他的可能性。
這對于一向膽小謹慎的大蛇來說,簡直是如坐針氈,要我吓出陰影來了。
“大蛇将軍,你盡管放心,外面我早已經布下上千名武士進行防守,他們一旦踏足花之都,絕對會插翅難飛!”福祿壽沉聲回應了一句。
枯樹皮般的手,往上一揚下,厲聲暴喝道:“給我放箭和大炮!”
砰砰砰!
早已經潛伏在暗處中的武士,瞬間出手了。
漫天箭羽揮灑落下的同時,更是有一門門大炮被搬動而出。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剛藏匿起身份,出現在廣場上的光月日和等人,臉色一下子劇變了。
“有人在落下!”
犬岚的神色一變,一把攥緊了腰間的武士刀。
“是傳次郎,他被人襲擊了!”光月日和的臉色變了。
十多年來,她可是和傳次郎相依爲命,這可是她最熟悉的背影。
“犬奔流!”
“貓裂!”
犬岚和貓蝮蛇搶先動了。
他們是沒有搞清楚,眼前究竟發生什麽狀況。
不過,面對漫天往傳次郎襲來的攻擊,還是禁不住出手。
漫天飛翔斬擊一出,搶先一步攔在傳次郎的跟前。
砰砰砰!
如雷般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掀起狂暴的氣浪下。
傳次郎整個人倒飛到數十米後,翻身落在地上。
剛一站穩腳跟,傳次郎臉色一變,急聲暴喝道:“日和大人,我們的計劃暴露了,大蛇在你們身邊安插下眼線。”
剛才的一瞬間,他可是環顧了光月日和身邊所有人。
在他的眼中,赤鞘九俠可是最值得信賴的存在。
現在他們的行蹤,卻被人洩露,更讓人帶到這裏。
這無疑讓傳次郎,根本無法看清楚,究竟是誰才是眼線。
“哈哈,傳次郎,你們就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這裏已經布滿了我的手下,你們可是插翅難飛了!”
破碎的樓層入口處,大蛇面目猥瑣地大笑着走出來。
身後的禦番庭衆,也快步從裏面走出,分散落在四面八方,形成了包圍圈。
隐藏在廣場上的刺客,更是在暗處快速走出。
數千号武士,黑壓壓一大片,簡直讓人有種莫名窒息的感覺。
手上明晃晃的利刃,寒光流轉的情況下,更是讓人徒增一股,滲人心神的壓迫感覺。
目睹這一幕的貓蝮蛇和犬岚,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們壓根沒有想到,剛才在海上争辯的事情,那麽快便發生在眼前了。
面對這種嚴陣以待的必殺之局。
這可是讓他們有種插翅難逃的錯覺。
“誰,究竟是誰出賣了我們!”錦衛門一把攥緊了腰間的利刃,轉身看向了大和。
“是不是你!”
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在場的人,不是赤鞘九俠,便是和赤鞘九俠有關的人。
忠誠度絕對有所保證。
也隻有大和的身份,是百獸凱多的兒子。
“混賬的家夥,你膽敢懷疑我,我可是光月禦田的化身,不服來幹一場,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可不像凱多和那醜陋的大蛇!”大和一下子急了。
“你别在這裏瞎叫,逼急了我,我可是揍死你!”
你!
錦衛門看着大和手中,那巨型的狼牙巨棒,臉色一下子鐵青了。
“好了,我們不要亂,距離拉克薩斯大人到來,還餘下一天,我們要想辦法拖延時間。”光月日和沉聲喝道。
“大蛇,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在二十年前會行得通,但在二十年後可不行。”
“哈哈,小紫……不,應該說光月日和,你和二十年前的傻瓜禦田一樣,我今天既然要對狂死郎動手,當然有十足的把握。”大蛇猥瑣一笑。
“還有,和你聯盟的所謂雷龍拉克薩斯,凱多已經查清楚他的底細了,單憑一人便打算和我們整個和之國聯盟對抗,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說到這裏,大蛇的臉上多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大手往上一揚,朗聲暴喝道。
“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
莫名暴喝聲一起,所有人的神經蓦然繃緊了。
錦衛門臉色一緊下,更是急聲吆喝道:“堪十郎,你保護日和公主,千萬不能讓她出意……”
不過,還不待話音道盡,率先映入眼簾,那屬于堪十郎臉上的那一抹陰霾笑意,卻颠覆了錦衛門的認知了。
在他的眼中,堪十郎一直以來,都是蠢萌蠢萌的存在,什麽時候會露出大反派的标志性笑容。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錦衛門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極爲荒謬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