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戰國的追問,在場不管是海軍士兵,還是海軍将領,目光也齊刷刷一轉,鎖定在黃猿的身上。
不久前,他們正在觀看着來自大新聞摩根斯的電話蟲直播。
突然傳來,有關Si法島的緊急求助。
還沒有将事情弄清楚,對面已經挂上。
黃猿作爲閃光果實能力者,無疑成爲最适合,也是最快前去支援的大将人選。
感受着四周投來的迫切視線,黃猿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道:“戰國元帥,我趕到的時候,Si法島早已經化作廢墟。”
“經過我再三确認,出手襲擊的人,還有手段,的确是來自消失了二十年,飛天海賊團提督,金獅子史基的手中。”
金獅子史基?
偌大的場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對于絕大部分的人來說,他們隻是知道要緊急動員。
完全不清楚爲什麽要動員。
眼下身爲大将的黃猿,一開口便給出這種驚爲天人的情報。
如果不是親耳聽說,誰會相信他們海軍本部,又會攤上一個傳說中的大海賊。
這簡直就是禍不單行了。
“你真的确認了?不是血旗海賊團那些家夥,偷偷冒充的嗎?”戰國一把攥緊了拳頭,再次追問道。
對于戰國,乃至其他人來說。
血旗海賊團已經毀過Si法島一次了。
再毀一次,并不是什麽大事。
至少,這代表着,他們的敵人并沒有因此增加。
不過,如果真的如同黃猿的彙報一樣,這可是意味着,他們海軍本部要面對的局面,将會更加嚴峻。
“戰國元帥,我已經在幸存的人口中得知,出手襲擊Si法島的人,正是金獅子史基,他臨走的時候,還揚言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還有第二第三步……”黃猿遲疑片刻後再次開口道。
“還有第二第三步?”戰國神色一沉,一把攥緊了拳頭,厲聲咬牙道:“混賬的金獅子,你這個舊時代的産物,爲什麽不乖乖躲在角落死去,還要跑出來折騰!”
“還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還是真的不把我們海軍本部放在眼内了!”
滾滾的話語聲,言語之間夾雜着無盡的憤恨。
放在二十年前,金獅子史基的瘋狂,已經讓他和卡普感覺到頭疼了。
現在在血旗海賊團和四皇同盟開戰的前提下,突然間冒出來,強插一腳下。
這無疑讓戰國的腦子,有種被撐爆的感覺。
如果不是黃猿,再三肯定地确認,他們絕對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戰國,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剛才派出的軍艦,已經是本部内僅存不多的精銳了,現在的海軍本部,所擁有的戰力,不足巅峰時期的十分之三。”鶴枯樹皮般的臉頰上,閃過一絲凝重。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什麽不懷好意的人,突然對我們發動襲擊,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作爲海上最強的勢力,在鶴的眼中,什麽時候,有如此被動過。
連最黑暗的洛克斯時代,他們海軍本部依然是平分秋色。
隻可惜,這一次不單止出現了來曆不明的血旗海賊團,更是有号稱洛克斯海賊團複活的四皇同盟。
眼下連能夠和海賊王羅傑,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齊名的金獅子史基也冒出來了。
這種滿大海全是暗湧的一幕,可是讓身爲總參謀的鶴,對于海軍本部的現狀,有種青黃不接的感覺。
畢竟,除了他們之外,這片大海上,還流竄着在推進城大監獄内,逃出來的各種,來自于無限地獄LV6的重型犯。
稍有不慎,讓這些家夥也卷入這一場風暴中。
恐怕連屹立在大海上八百年的海軍本部馬林梵多,也會被撕碎。
面對鶴這一番直指問題根本的說話,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戰國臉色一沉,厲聲道:“鶴,你的意思是,擔心金獅子,還有其他勢力,會對我們海軍本部發動戰争嗎?”
“哼,你盡管放心吧,除非他們真的瘋了,否則,我們海軍本部現在再怎麽困難,也是一艘大船,單憑任何的一個勢力,也絕對無法将我們吞下。”
“就算他們全部人聯手起來,要想将我們吞下,擁有的牙齒,也将會全部被崩碎,爲此付出慘重代價。”
此話一落下,看着信誓旦旦的戰國,場中籠罩着的壓抑氣氛,稍微散去一二了。
一衆海軍士兵,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對于他們這些在戰力最底層的存在。
這種大戰一展開,面對動則毀天滅地的一幕,他們隻會淪爲炮灰一般。
如果真的能夠按照戰國的說法來發展,在他們的眼中,至少海軍本部還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隻不過,這個念頭剛在他們的腦海中閃過。
一陣急促的電話蟲聲音,蓦然響起了。
“咕噜咕噜,緊急彙報,緊急彙報,一分鍾前,地下黑市内出現一則還沒有确認真僞的消息。”
“在推進城大監獄内逃出後,消失二十年,傳說中的大海賊,飛天海賊團提督金獅子史基,正式向海軍本部宣戰,在半個月後,将會對海軍本部馬林梵多發動襲擊,這将會是他重返新世界的第二步……”
急促的話語,在立刻接通的緊急電話蟲内傳出。
在這一刻,宛若無形的重錘般,直擊所有人的靈魂深處了。
連身爲元帥的戰國神情也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了。
前一刻,戰國可是當着衆人的面前,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說着,沒有人膽敢正面挑戰海軍本部,這個龐然大物。
就算這一片大海的格局,已經變得山雨欲來風滿樓,戰國也依然堅信馬林梵多的底蘊。
隻不過,前一刻的信誓旦旦和相應的底氣。
此時此刻,呈現在衆人的眼中,卻是啪啪聲的打臉,落在他們耳邊的結果。
這金獅子真的瘋了!
“戰國元帥,這個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地下世界,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推手在推動,我們怎麽壓制,也無法封鎖起來,我們需要立刻作出回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