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龍吟之聲,再次從德雷克嗓子中嘶吼而出了。
那早已經被撐爆的衣服,和赤條着的身體,在這一刻仿佛氣球般,再次被繃緊了。
猩紅的血色,如同狂潮般,快速在皮膚上蔓延的同時。
本來負責救人的十數名海軍士兵,臉色一下子劇變了。
“快點拿海樓石過來,将他綁起來。”
“其他人,快點來幫忙壓制一下,他的力氣太大了。”
一連串急促的吆喝聲,接二連三響起了。
十數名施救的海軍士兵,快速行動起來了。
吼!
德雷克仰天咆哮一聲,雙臂龍鱗快速蔓延之下,搶先甩動而出了。
本來束縛着他雙手的五六名海軍士兵,如同沙袋般,瞬間被抛飛出去了。
重砸在十數米外的人群身上。
餘下的海軍士兵,看着一下子失去了大半壓制的德雷克。
特别是,陷入無意識暴走的狀态,臉色一下子鐵青了。
來不及多想,匆忙抽身快速暴退而開。
吼!
德雷克再次仰天咆哮而起。
本來接近兩米的身軀,那渾身的肌肉,再次如同磐石般快速隆起了。
看着一下子,又要進入暴走中的德雷克,站在不遠處的火燒山,急聲咆哮而起。
“快,快點随我一起,将他壓!”
“如果不想,嘗一下被雷劈的滋味,便全部給我讓開。”秦羽的聲音,突兀間響起了。
噼裏啪啦的雷光,在虛空中,毫無征兆地綻放而開。
那遊走的态勢,在瘋狂壓縮之下,眨眼間便化作了龐大的雷球之姿。
下一刻,沒有任何的一絲花俏,秦羽右手隔空猛然一捉。
“雷壓狂濤!”
轟隆!
直徑數十米龐大的雷球,以輾壓般的姿态,從天而降了。
短短的百米距離,不過是眨眼間逼近了。
衆人隻是感覺到眼前一花,被耀眼的金光充斥的同時。
更是有一種撕裂耳膜,和直擊靈魂的爆炸轟鳴聲,回響而起。
砰!
滾滾的雷鳴之聲,不絕于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待得衆人回過神,看清楚眼前一幕之際。
那龐大的巨坑之中,硝煙在蒸騰随風而起。
一道赤條的身體,直接被廢墟的土壤,填滿了大半。
本來猩紅的皮膚,和陷入暴走中的德雷克,徹底沒有了動靜。
“天啊,随手一擊便能夠造成如此龐大的傷害,将暴走中的德雷克擊敗了,這等實力,不愧是雷龍拉克薩斯。”
“喂喂,你這小子瘋了嗎,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像德雷克這種小角色,連雷龍拉克薩斯的學生,都能夠一招擊敗,如果雷龍拉克薩斯無法辦到,才是奇怪。”
“不過,你們别忘記了,剛才赤犬大将,也被擊飛了,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一連串的話語聲,在場中響起了。
看着那蒼夷滿目,宛若成了廢墟的廣場。
饒是戰國也沉不住氣,快速将見聞色霸氣催動到極緻。
将赤犬所砸出的廢墟範圍,盡數籠罩其中了。
如果剛才擊飛赤犬的人,隻有秦羽一個,戰國或許還不會如此大驚失色。
但是,剛才那千鈞一發之際,可是連卡普也摻和其中。
看着那覆蓋着武裝色霸氣的鐵拳,戰國的脊骨,可是冒出絲絲的寒意。
按照他的看法,如果卡普憤起出手的一幕,傳到外面的大海上。
恐怕那些,被他洗禮過的海賊,恐怕絕對會回想起,昔日那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一幕幕。
“戰國,你這家夥,剛才那一拳,我可是沒有下死手,隻是打算教訓一下赤犬,以後别随便偷襲人,我可是不會不顧你的臉面。”卡普借助月步落在了廣場之上,不屑地冷哼一聲,道:“赤犬那小子的體術是差了點,但是吃了我這一拳,也不會死去。”
“如果,他現在不出來,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拉克薩斯小鬼下殺手了!”
“第二,赤犬在裝死,沒有臉出來了!”
說到這裏,卡普下意識,看向了秦羽。
看着一臉給自己潑髒水的卡普,秦羽無奈地白了一眼道:“卡普先生,你可不要陷害我。
“戰國元帥,你盡管放心吧,赤犬身爲大将,如果連這兩拳,也無法接下,恐怕會侮辱了大将的頭銜,提出這種猜測的人,也是小看大将之名。”
“所以,我想赤犬大将,應該是在整理一下儀容,很快便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喂喂,你這小鬼,這一番話的意思,是說老夫,在小看侮辱大将嗎?”
“你這想法,老夫第一個不服,你看我當了數十年中将,都還留在這位置上,便能夠看出大将的位置,可是絕對是實打實。”
卡普一下子罵罵咧咧起來了。
不過,秦羽的話音剛散盡,本來滿是廢墟般的廣場,發出石頭滾動般的聲音。
很快,熾熱的熔漿翻滾之下,硬生生融化出一個洞口。
身穿宛若熔漿般深紅色衣服的赤犬,搶先一步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身上的一襲衣服,是被借助惡魔果實能力,恢複如初了。
不過,那一臉陰沉得如同出水般的神情,明顯述說着對于剛才的一幕幕,身爲堂堂大将的赤犬,絕對吞不下去了。
“赤犬,你冷靜點,别忘記了,這是什麽地方,今天爲什麽舉行賭戰。”戰國神色一沉,急聲吆喝起來了。
剛才赤犬對路飛暴起出手,這已經是違規了。
眼下,如果再執意出手,恐怕這一次不單止是拉克薩斯,連卡普也會認真起來。
掄起拳頭,往死裏揍了。
第一次,卡普或許會給他留幾分薄面,但第二第三次,戰國也不敢打保單。
特别是,看着由始至終,都保持着滿臉和煦笑意,神色絲毫不改的秦羽。
在他的身上,戰國看到一絲琢磨不透的底氣。
仿佛現在的拉克薩斯,給人的感覺,連海軍大将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一想到這裏,戰國的腦海中,更是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
從路飛和德雷克的一戰中,秦羽可是許下新賭約。
一旦德雷克落敗,他将會得到一個豁免,身爲大将的赤犬反對權力。
這種挖坑,明目張膽般的賭約,讓戰國的腦海中,閃過兩個可行性。
他想當大将嗎?
還是想取代赤犬的大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