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
索隆和達斯琪,下意識看向了倒地的狒狒。
隻見,如同癡呆兒般的狒狒,猛然端坐起來。
探出食指在口中沾染了一下唾沫,往胸口上的傷口塗抹而去。
看着狒狒一番騷操作後,再次吆喝叫嚷起來的狒狒,索隆和達斯琪懵了。
“這,這踏馬在哪裏學的,用口水能夠療傷嗎?”索隆一下子炸了。
連達斯琪的臉頰肌肉,也在抽搐。
這似人狒狒的舉動,不會是在模仿鷹眼吧?
“好了,現在可不是吐糟的時候,接下來的可是真正的考驗。”秦羽拍了拍索隆的肩膀,看向前方的密林。
率先映入眼簾,赫然是一雙雙,在黑暗中亮起的眸子。
感受着四周的氣氛發生變化,索隆和達斯琪,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老師,這就是你安排的訓練嗎?”索隆反手将和道一文字咬入口中,道:“這好像有點太簡單了。”
簡單?
秦羽玩味一笑,道:“那便交給你們了,别丢了老師的臉面,後續還有好戲。”
丢下這一番話,秦羽自顧地邁步而出了。
“鷹眼嗎?”
索隆微微一怔,在他的眼中,擊敗這一群狒狒後,那最後的戲份,應該是在鷹眼身上才對。
一想到這裏,索隆的眸子,不由得熾熱起來了。
吼!
嘶吼聲,突兀間響起了。
四周隐藏着的狒狒,齊刷刷暴起了。
龐大的身軀,帶起黑壓壓的影子下,手中各種的兵器,更是讓人有種眼花缭亂的感覺。
隻不過,這暴起的一衆狒狒,所有的目光,齊刷刷一轉,全是鎖定在秦羽的身上。
在他們的眼中,能夠輕易将先頭試探的狒狒擊敗,那眼前這個人類,應該是最危險的存在。
“看來,存在感太強,也是一個錯誤。”秦羽淡淡地颔首環顧了四周一圈,見聞色霸氣,如同狂潮般倒卷之際。
在四面八方的圍攻之下,秦羽邁步而出了。
轟隆!
金色的雷光,如同狂潮般引爆,化作一道驚鴻,在密不透風的合擊之中,激射而出了。
在一衆狒狒一臉懵逼下,徑直穿過了密林,往島嶼深處暴掠去了。
“達斯琪,看來我們都讓這群畜生給小看了,我開路,你掩護我。”索隆綁緊了頭巾,咬着和道一文字說道。
“流櫻·刀背迅斬!”
寒光如潮,流櫻纏繞。
達斯琪腳步猛然重踏下,海軍六式中的剃,施展到極緻了。
跟随在秦羽身邊這段時間,見識過各種各類的強者,達斯琪早已經不是數個月前的呆萌傻白甜。
面對戰鬥,那殺伐果斷的姿态,還有自知女性天生身體素質上的欠缺。
達斯琪所走的路線,無疑是追随秦羽的唯快不破。
砰砰砰!
寒光一閃,三頭狒狒剛在偷襲秦羽失敗下,站穩了腳跟。
便感受到背後一寒,攻擊便已經襲到。
不過,作爲鷹眼的寵物,達斯琪明顯是手下留情,隻是進行刀背攻擊。
轉眼間,三頭狒狒直接栽倒在地,白眼一翻,直接昏迷過去了。
出手的達斯琪,沒有半點停留,身影更是宛若鬼魅般,快速閃爍到下一個目标身後。
那感覺,給人一種,如狼入羊群般的錯覺,簡直是巾帼不讓須眉了。
“别發愣,拖了老師的後腿,我可是不等你了。”
達斯琪的聲音飄來。
立刻将失神中的索隆驚醒了。
匆匆往那快速掠去的背影看去。
回想剛才那一番豪言壯語,索隆的臉面,有點挂不住了,猛然攥緊了手中的名刀,不甘地嘀咕起來。
“如果能夠,早點加入老師的麾下,恐怕不會如此被動吧?”
這讓索隆想起,小時候那時常落敗的戰績。
另一方面,遺迹王國中央城堡内。
古舊的宮殿,蠟燭的光芒在搖晃。
兩道身影相對而坐。
鷹眼捉起了手中的茶杯淺飲一口後,看向了眼前,如同肉山般,滿臉兇狠的狒狒王。
“我已經沒有東西能夠教你,霸氣的施展,難度有點大,以我們之間的種族差距,要讓你領悟起來,是很難的一件事。”鷹眼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地說道。
在這個遺迹王國之中,除了他之外,便餘下一群似人的狒狒。
雖然,這群狒狒是擁有近乎人類的智力。
不過,和人類相比還是有所欠缺。
至于,眼前這龐大如同小山般的狒狒王,便是狒狒群之中,天賦最高實力最強的存在。
唯一讓人感覺到可惜,不管鷹眼如何極力指導,還有示範,都沒有辦法将狒狒王的實力再度提升。
達到他昔日見識過,毛皮一族的程度。
“有人登島了!”鷹眼眉頭一挑,顯得有點意外。
這遺迹王國在毀于戰亂後,便被他所占領。
失去了人類這一個天敵後,似人狒狒的群體也快速壯大發展起來。
平常時候,鷹眼會将見聞色,時刻籠罩在整個島嶼。
也隻有晚上休息的時候,才會稍微放松一二。
壓根沒有想到,這種荒涼的島嶼,和明知道他存在的情況下,還有人會莽撞登島。
“嗚嗚嗚!”狒狒王嘶叫了幾聲,明顯聽懂了鷹眼的意思,在地上站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交給你處理?”鷹眼看着連連點頭的狒狒王,還沒有繼續開口。
神色蓦然一變,來不及多想下,連忙反手抽出了椅背上的黑刀夜。
嗡!
黑光如潮,帶起刺耳的刀鳴之聲。
在見聞色霸氣鎖定之下,鷹眼徑直往狒狒王劈去了。
暴起的一幕,讓狒狒王懵了。
在它稍微比人類差上一籌的思維下,無疑想不通,前一刻還和自己稱兄道弟般的鷹眼。
爲什麽會對自己拔刀相向。
不過,面對這暴起的一擊,狒狒王也隻能遵循身體的戰鬥意識,連忙反手往背上的山寨黑刀摸去。
然而,入手的瞬間,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狒狒王一下子懵了。
作爲一個大劍豪,一身的戰鬥力,十有八九都是在武器之上。
現在沒有了武器,那不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