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肅殺的味道,在風影辦公室内彌漫而開。
一道身影如同鐵塔般,屹立在落地窗前,讓場中的氣氛越發壓抑了。
“馬基,你說接到了海老藏的傳訊,葉倉那叛逃竟然要返回砂忍村?”羅砂神色一沉,厲聲地說道。
能夠彙聚在辦公室内的忍者,都是砂忍村的精銳。
對于他們來說,葉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中,可是俨如英雄般的存在。
然而,爲了忍村抛頭顱灑熱血,到頭來被蒙在鼓裏。
爲了村子所謂的安危,被最信任的同伴出賣了。
這種感受可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怎麽不說話了?”羅砂霍然轉身,目光陰冷地在場中一掃而過,厲聲說道:“你們是認爲,我當日的決策錯了嗎?”
“我們要和霧忍村和解,莫非付出一點代價,也不能嗎?”
咄咄相逼的話語聲,讓場中衆人神色蓦然一變。
“對,我們可以付出一些代價,爲什麽你就不能成爲付出代價的人!”凜然的話語聲蓦然響起,立刻繃緊了所有人的神經。
在這種節骨眼上胡亂發言,無疑就是往槍口上撞。
匆忙循聲看去,率先入目的身影,讓所有人神色微變。
“加流羅,你知道自己說什麽?”羅砂神色一沉,厲聲說道:“别忘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那又如何?”加流羅急聲說道:“是我當時眼瞎,才會看上你……”
“你!”羅砂一下子氣結了。
不過,還不待他發作,馬基快步上前勸解道:“四代風影稍安勿躁。”
邊說着,馬基邊給夜叉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加流羅勸下,旋即說道:“加流羅和葉倉是同屆畢業的學員,感情比較深厚,所以誤解了風影大人的好意,一時間才會比較緊張。”
“我們現在首先要做,是如何處理葉倉的事情。”
說到這裏,馬基反手取出一個卷軸,道:“這是海老藏顧問,送回來的情報卷軸。”
“不久前,他和葉倉,遭遇到木葉叛忍大蛇丸,和卑留呼襲擊,對方窺視葉倉的血脈界限,千鈞一發之際,是宇智波秦羽出手相救。”
“按照卷軸上所說,秦羽是沒有和葉倉一同回來,但疑似交給葉倉一個所謂求救的卷軸,所以我們在對待葉倉的事情上,恐怕要認真對待。”
略顯得深沉的話語聲,讓偌大的辦公室内的衆人,神情微變了。
如果說,眼下最敏感的話題,對于五大國來說,已經不是單純的戰争。
反而是這一個,在忍村中叛變,脫離出來的木葉叛忍,血色阿修羅宇智波秦羽。
三天後,可是在木葉忍村中,召開應對宇智波秦羽的五影會議。
可以說,現在任何的一個決策,都會有可能,影響到五影會議的決議。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一轉,鎖定在羅砂的身上。
“哼,馬基,你在這種情況下,提出這件事,是打算讓我對葉倉的回來,視若無睹嗎?”羅砂冷哼一聲,迎上了馬基的視線。
“你應該很清楚,将葉倉送出去的事情,可是砂忍村的高層決定,是從我們砂忍村的利益出發,在其他人的眼中,葉倉依然是保持着英雄的姿态獻身。”
“不過,如果她這一次回來,把這一切捅破了,連所謂的英雄面具也不要了,那不單止是我蒙羞,對于砂忍村上下來說,會造成什麽影響,你們應該很清楚。”
凜然的話語聲,讓場中的人,神色微變了。
羅砂這一番話,看似十分自私,但卻涉及了砂忍村的重要利益。
畢竟,砂忍村高層,是将葉倉蒙在鼓裏,但對于外宣稱,是葉倉爲了忍村,自願獻身成爲最後的英雄。
如果當衆捅破,這是砂忍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那恐怕會寒了,整個砂忍村上下的心了。
“哼,你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吧!”羅砂冷哼一聲道:“現在我們要做,就是絕對不能讓她踏足砂忍村的半步。”
“你們隻要記住,葉倉現在的身份是叛忍,并不是英雄了!”
這!
加琉羅張了張紅唇,一下子語結了。
看着搖頭的馬基的等人,她清楚知道。
隻要身爲砂忍村中的一員,個人的情愫和忍村的利益之間,孰輕孰重是很輕易分辨出來的一件事。
看着沉默中的衆人,羅砂冷哼一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傳令下去,在砂忍村入口,攔截叛忍葉倉,非必要的時候,将她擊殺。”
“至于,宇智波秦羽那裏,現在五影會議召開在即,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和解,便應該清楚知道,什麽事情能管,什麽事情不能管,更何況,這裏是砂忍村,他的手,可是延伸不到這個地方,也不允許讓他伸到這裏。”
擊殺?
加琉羅神色一白,雙膝一軟,如果不是夜叉丸及時攙扶住,恐怕早已經跌落在地上了。
不過,伴随着羅砂的命令落下,整個砂忍村快速戒嚴起來。
叛忍葉倉,回村的事情,更是傳遍了整個砂忍村,給人一種先聲奪人的感覺。
護城牆上,一道蒼老的身影,如同鐵塔般屹立于此。
身側傳來一陣破空聲,很快便看到一隻傀儡烏鴉落在她的手背上。
“去告訴海老藏,讓他自己做主決策,如果葉倉回來,等着她有可能是死劫!”
鴉!
傀儡烏鴉怪叫一聲後,振翅高飛而去。
待得烏鴉消失在天空的盡頭,千代陷入了沉默之中,回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個嶄新的雕塑上。
這可是不久前,葉倉被當成英雄送往霧隐村後,村子内的人,給她建立的英雄雕塑。
後面是爆出葉倉和木葉叛忍,宇智波秦羽勾結在一起。
不過,由于最近的事情,接連爆發出來。
砂忍村高層并沒有發話表态,這雕塑是否繼續存在的問題,便逐漸被人遺留在腦後了。
眼下,葉倉爲什麽回來,連千代也無法琢磨清楚。
枯樹皮般的老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的追憶,陷入了沉默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