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跑去開門的時候,發現麥格校長和弗蘭西斯教授兩人都站在門外,一臉嚴肅地看着他。
"我收到你的信,馬上就聯系校長幻影移形趕過來。"弗蘭西斯教授冷漠地說道。
"你家裏有人嗎?"麥格校長問道。
"沒有,我爺爺還沒有回來。"
莫林連忙把他們兩個給請進來,然後去拿水壺準備燒水。
"我們不是來喝茶的,你不用那麽麻煩,把事情和我們詳細地說一下。"弗蘭西斯教授直接開門見山,"你說,是弗洛伊特寫信給你?"
"是的,弗洛伊特昨天寫信給我,他詢問我關于斯威特的事情,我才知道斯威特原來并不在他那裏。"
莫林放棄了燒水,坐在沙發上,面對着兩人,他知道接下來又是一段審問。
"信呢?"麥格校長問道。
"燒毀了,有一種奇怪的魔法,它自己燒起來,連灰都沒有剩下。"莫林這倒是實話,他怕這兩人不信,又說道:"送信的貓頭鷹現在還在我這裏,它好像被施展了什麽魔咒,看上去暈暈乎乎的。"
"在哪裏?"弗蘭西斯教授問道。
"卧室,我卧室的窗戶邊有一個地方專門挂鳥籠。"莫林起身道。
麥格校長和弗蘭西斯教授兩人也站起來,跟着莫林去了一趟卧室。他們兩個仔細了那隻現在還萎靡不振的貓頭鷹,分别掏出魔杖念叨了幾個探測咒。
麥格校長遲疑地問道:"弗蘭西斯,你以前對他最了解,這種咒語——"
"很熟悉。"弗蘭西斯教授一下子就認出來,他和麥格校長對視了一眼,低沉地說道:"是他沒錯。"
"你确定?"麥格校長問道。
"我清楚這種咒語的特點。"弗蘭西斯教授用魔杖戳了戳貓頭鷹的翅膀,"貓頭鷹身上被施展了厲害的魔法。"
弗蘭西斯教授對猩紅血手這個黑巫師恐怕比任何人都了解,畢竟他以前是負責這個案件的傲羅。
"他爲什麽會找你?"麥格校長轉過頭問莫林。
"因爲他找不到斯威特,以前又見過我一面,所以才會選擇來問我關于斯威特的下落。"莫林說道。
"他會那麽相信你?我沒記錯的話,你爺爺是魔法部的人,一個藏匿這麽多年的逃犯,會冒這個風險?"
弗蘭西斯教授并不完全相信莫林的話,一個逃犯去聯系和魔法部有關系的一個小孩,并不符合常理。
"因爲黑魔方,教授,你忘記了嗎?十二個黑魔方,十二個守護家族,他是克萊夫家族的人。佩尹蓋德奪走他手裏的黑魔方,去年佩尹蓋德又想要找我和斯威特的麻煩,他清楚這一點。"莫林說道。
"如果他是寫信來詢問你斯威特在哪裏,你必須要回信,是不是?"弗蘭西斯教授問道。
"是——"
"但這隻貓頭鷹被施展了魔法,它根本就飛不回去,更别說找到弗洛伊特在哪裏。"弗蘭西斯教授冷冷地說道,"那麽你告訴我,他既然是來詢問你,貓頭鷹又飛不回去,尋常貓頭鷹更不可能找到他,那他要如何從你這裏得知斯威特的事情?換句話說,你要靠什麽手段來回答他的問題?"
莫林心中一突,弗蘭西斯教授實在是太會套話了,總是會找到莫林言語中不合理的地方,怪不得尼科爾說他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傲羅,弗蘭西斯教授的偵查能力當真很強。
"除非他寫信是爲了見你一面,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爲什麽要聯系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莫林。"弗蘭西斯教授冷冷地問道,"你打算幫助一個罪犯嗎?"
莫林真的是煩死這個教授了,每次和弗蘭西斯教授說話,他都得小心翼翼。在這個經驗豐富的傲羅面前,莫林總是讨不到好。
幸虧在他在弗蘭西斯教授來這裏之前,已經把所有可能會涉及到的問題全部想了一下,包括這個問題。
"他用了一種羊皮紙,就是那種可以實時交流的羊皮紙,他那邊寫一下字,我這邊就能夠顯示出來,教授,你應該知道有這種東西吧?"莫林說道。
這種羊皮紙莫林并不陌生,因爲阿諾克曾經就給他一張,他一年級的時候就是天天靠着這張羊皮紙來問阿諾克問題的。
"這種羊皮紙很特殊,也很稀有——"
"他就是靠這個。"莫林非常肯定地說道,"他告訴我斯威特不在他那裏的時候,羊皮紙就焚燒起來了,連渣都不剩。"
羊皮紙燒起來是真的,弗蘭西斯教授應該也明白以對方的謹慎程度,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迹的,莫林這個借口可以馬馬虎虎瞞過去。
弗蘭西斯教授還想要繼續詢問,可是莫林連忙說道:"教授,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去找到斯威特。上次我們以爲斯威特去找他父親,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在他父親那裏,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我有預感,他的失蹤極有可能和佩尹蓋德有關。"
雖然沒有證據,可是莫林還是認爲這個可能性很大。
麥格校長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明白,如果是這樣的話,斯威特的安危必須重視,我和弗蘭西斯教授會想辦法找到他,至于你,就待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
"這隻貓頭鷹我先帶回去研究,記住!一旦他再聯系你的話,你必須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弗蘭西斯教授揮了一下魔杖,變出一個籠子,把貓頭鷹裝進了自己的籠子裏。
"我明白,教授。"
莫林點頭,他把麥格校長和弗蘭西斯教授兩人送到了門口。
在他們兩個要離開的時候,莫林又問道:"教授,如果抓住了弗洛伊特,你打算怎麽對待他?"
弗蘭西斯教授冷漠地看了莫林一眼,緩緩地說道:"把事情弄清楚,然後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他說完,便和麥格校長兩人幻影移形離開了莫林家。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那是公事公辦嗎?"
莫林皺了下眉頭,他覺得事情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