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上還帶着一個黑魔方,這個東西就像是****一樣,讓莫林很不安心。晚上的時候,他一個人往七樓的有求必應屋跑去,準備把這個黑魔方讓阿諾克藏起來。
找畫裏的阿諾克他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阿諾克上次把一個空白的肖像畫拿給莫林,莫林便把它挂到了有求必應屋變成的畫館裏,所以現在要去找阿諾克,隻要朝那個空白畫框喊兩聲就可以把畫裏的阿諾克找來。
"又怎麽了?我正在吃晚飯呢!"阿諾克不滿地從畫框邊緣走出來。
"我不知道你還吃晚飯。"莫林驚訝道。
"嘿!不要用你那世俗的眼光來看待我!"阿諾克手裏拿着一個牙簽正在剔牙,"對你來說,你的世界是真的,對我來說,我的世界是真的,我們都有自己的規則,隻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罷了!"
"你說得沒錯。"
莫林想起自己每次去畫裏的時候,看到的東西都是真的,畫外面的莫林覺得畫裏的世界是假的,畫裏的人又何嘗不是覺得畫外面的世界是假的呢?
阿諾克說,這個世界的真與假本來就是相對的。
莫林忽然皺起眉頭。
"怎麽了?你在犯什麽呆?"阿諾克打了一個飽嗝問道。
"沒有,我在想一件事。"
莫林疑惑地打量着阿諾克,他往牆上的那幅"天堂雲梯"圖走去,一腳踩進畫裏,四周雲霧彌漫,他已經站在了高高的天空上,腳下是一節節台階。
"想什麽事?"
阿諾克已經從自己的畫框裏走過來,跳到莫林上面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莫林。他今天穿着一身鮮紅色的夾克,看上去很精神。
莫林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阿諾克吃得圓滾滾的肚皮,這肚皮很有彈性,連溫度都有,和真人無異。
"别撓我癢癢!"阿諾克咯咯地笑着,用肚皮頂了一下,把莫林的手給頂開。
"我隻是在想,爲什麽你看起來這麽真實。"莫林摸着下巴說道。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畫裏,恐怕都會把阿諾克當成平常他遇到的喜歡捉弄他的老頑童。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嗎?我本來就是真的,這是我的世界。"阿諾克咬着牙簽,伸手彈了一下莫林的腦袋,"你來到我的世界,我對你就是真的。"
"你怎麽跟阿諾克一樣喜歡彈我的腦袋。"莫林嘀咕道。
他忽然又想起了深淵地帶,覺得***些不對勁,因爲他上次在深淵地帶也遇到了阿諾克,可以确定那間小屋裏的阿諾克是真的,但是他現在又說不準了。
如果真的,隻是相對于深淵地帶而言呢?就好像眼前的阿諾克,相對于畫來說也是真的?
"你小腦瓜在想什麽呢?"阿諾克問道。
"阿諾克,您聽說深淵地帶嗎?"莫林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沒聽過。"
"我的阿諾克沒有跟您說過嗎?"
"你的阿諾克?"阿諾克大笑起來,"這個說法真有趣。"
莫林摸了摸腦袋:"我的意思是,您的本尊...外面的那個阿諾克,有沒有跟您提過有兩個月亮的地方?"
"噢,你說的是這個啊!"阿諾克摸了摸自己白白的胡須,眨了眨湛藍色的眼睛,"他是他,我是我,我隻是偶爾幫他跑跑腿,不代表知道他所有事情。"
莫林有些失望,他還指望畫裏的阿諾克能夠告訴他一些什麽秘密。
"話說回來,你今天來找我幹嘛?你好久沒有找我了,今天專門來找我聊天嗎?"阿諾克問道。
"哦不是。"莫林看了一眼四周,這個畫室裏也有一些其他的肖像畫,他覺得有些不安全,便說道:"我們去阿諾克家吧!然後我再告訴你。"
"行吧。"
阿諾克拉住莫林的手臂,微微一躍,消失在天堂雲梯裏,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間溫馨的小屋裏。
他已經在霍格莫德村阿諾克家的客廳畫裏,自從阿諾克他們離開之後,莫林就沒怎麽來這裏了。透過這幅畫的大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小屋有些昏暗,隻有月光照透過窗戶招進來,落在地面上。
如果想要去客廳的話,需要往廁所走去。但是阿諾克他們不在家,莫林也沒必要去開廁所的門。他就在畫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阿諾克開了一下燈,照亮了客廳。
"好了,我家最安全了,有什麽事?"阿諾克坐在莫林對面,翹起二郎腿。
"阿諾克跟我說,他要你把這個——"莫林從口袋裏掏出那個黑魔方,黑魔方也被他帶到了畫裏,他把用羊皮紙包裹的黑魔方拿給了阿諾克,說道:"藏起來。"
"這是什麽?"阿諾克解開羊皮紙,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東西,嫌棄地說道:"真是難看的東西。"
"很難看,但很危險。"莫林說道:"反正我上次去了一個地方,阿諾克讓我說如果拿到這個,就交給你先藏起來,不能落在佩尹蓋德手裏。"
"佩尹蓋德?他在找這個東西嗎?"阿諾克臉上的神情稍稍正經了一些。
"是的,對了,佩尹蓋德也是藏匿在畫裏,您要小心一些。"莫林又囑咐道。
"放心吧!他不敢來招惹我。"阿諾克撇嘴道。
莫林這才想起自己當初在畫裏的時候,也是眼前畫裏的阿諾克和鄧布利多兩人和佩尹蓋德打得不相上下,眼前的阿諾克在畫裏的魔法水平相當高超,佩尹蓋德都不敢小瞧。
"總之還是小心點吧!如果他要用黑龍膽汁什麽的來對付您,您至少不能告訴他這個東西藏在哪裏。"莫林說道。
"這點我明白。"阿諾克把黑魔方包起來,塞進口袋,"等我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回來了,他就自己來畫裏拿,是這個意思吧?"
"是的,那麽拜托您了,阿諾克先生。"莫林想了想,又問道:"對啊,您魔法這麽高超,既然阿諾克不在,您可以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