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用血施展的魔咒?"
莫林記起了上次在畫裏的索托藍大峽谷,當時佩尹蓋德要對他們下手的時候,斯威特用魔杖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用血施展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魔法,居然能夠暫時抵擋住佩尹蓋德一陣子。
"是的,就是那種魔咒,萬不得已我不會使用,會讓我變得虛弱,我不太會掌控。"斯威特看着自己的魔杖,随即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上次的那個火焰魔法..."
"和你一樣,也是某種特殊的魔法,使用過後我會昏睡很長時間。"莫林上次在離開畫裏之後還在校長面前給睡着了,睡了兩天兩夜才恢複精力,"并且這個能力還挺倒黴的。"
"倒黴?怎麽會?"斯威特不太明白,"你那種火焰非常厲害,比我的魔咒還要強大,佩尹蓋德都很忌憚不是嗎?"
片刻之後他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去年霍格沃茨的列車也是你燒的吧?我聽說魔法部的傲羅們都沒法熄滅它。"
斯威特的觀察力倒是很敏銳,在畫裏見識過莫林對付佩尹蓋德的火焰,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去年霍格沃茨列車被燒毀的事情。當時霍格沃茨的列車被燒毀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厲害是厲害,前提是能夠掌控自如。你至少還有人教,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使用。"莫林攤了攤手,頗爲無奈:"我是通過喝點藥劑來施展,但最近連這個藥劑都喝不到了。"
他的能力目前隻能靠龍炎驅寒劑激發,但是激發的時候,整個人就感覺處于失控狀态,阿諾克擔心他的能力出現問題,所以不再随便給他龍炎驅寒劑。
好在莫林現在似乎是覺醒了一點那種能力,所以他的魔法比尋常的學生要厲害。
"原來是這樣。"斯威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圖案是盧卡斯弄出來的,你以前是用你那種特殊的魔咒追蹤盧卡斯的嗎?"莫林問道。
上次盧卡斯去了農場小鎮,斯威特都能追過去,當時斯威特一直都沒說出自己是怎麽辦到的,現在莫林倒是想通了不少事。
"沒錯。"斯威特現在也沒打算隐瞞什麽,他說道:"在一定的距離内,我能夠用那種魔咒追蹤他的下落,但很不好受,這個魔咒對我來說有缺陷。"
斯威特看着自己的魔杖,他的魔杖尖端發出淡淡的紅光,很快又消散了下去。
"你這陣子盡量注意禁林的方向。"莫林想了想,說道:"我有預感,盧卡斯極有可能會去禁林,尋找我們上次遇見的那個大坑的始作俑者。"
提到盧卡斯,斯威特眼中閃爍着一絲怒火:"我會的。"
"總之我會去找出這個圖案到底意味着什麽,也許這樣就能夠解開我們兩個體内的魔法問題了。"莫林說道。
——
莫林以爲盧卡斯很快就會來禁林,但是他想錯了,從鄧布利多杯競賽結束都過去一個月,斯威特還是沒有追蹤到盧卡斯的下落,禁林那個地方時不時還是會傳來聲響。
現在禁林的爆炸聲等于是在提醒莫林:盧卡斯還沒有對那個煙霧怪人下手。
又是一個周末,難得陽光探出了頭,稍微驅散了一些寒氣,許多學生都趁着這個機會在雪地裏打雪仗,莫林和雨果兩人剛才也在和詹姆和阿不思以及莉莉一起打雪仗。
在安然來了之後,莫林便沒有繼續玩下去。
"我今天看到了一個頭上長綠草的六年級男生。"
安然現在每天都會高興地跑來莫林,告訴莫林她又在校醫務室看到了什麽奇怪的魔咒,該如何治療。
安然一有空就會去校醫務室,跟着龐弗雷夫人學習治療魔法,龐弗雷夫人對撿到安然這個寶非常高興,一個罕見的治療馬格斯極其難得,安然學起那些治療魔法簡直得心應手,讓龐弗雷夫人贊不絕口。
"頭上長綠草?他怎麽弄的?"
莫林打了個哈欠,在雪地上把一塊石頭變成一張沙發,然後坐下來曬着太陽,雨果也跟了過來。
"不知道,聽說是因爲他的女朋友瞞着他和别的男生好了,他一生氣就想對他的女朋友施展惡咒,結果沒成功,自己反而被他女朋友把頭發變成了綠草。"安然覺得這件事非常好玩。
"就像曼德拉草一樣嗎?"雨果把書包扔到雪地裏,伸了個懶腰問道。
曼德拉草就是一種娃娃一樣的植物,長得醜又愛哭,哭聲還會緻命,它們的頭頂就長着綠葉。
"是的,頭頂綠油油的,像戴了一頂綠帽子,來醫務室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是一個盆栽。"安然笑嘻嘻地說道。
"那你是怎麽治療的?"莫林用魔杖指着前面的雪地,雪飛快地組成了一個胖胖的雪人。
"是龐弗雷夫人治療的,她看上去很高興,把那個男生頭頂的草全部割下來,說這個惡咒把頭發變成了綠草,帶了這個男生的怨氣魔法,可以用來熬制和平分手劑。"安然歪着腦袋說道。
"和平分手劑?那是什麽藥劑?"雨果不解地問道。
安然解釋道:"是一種特殊的魔藥,龐弗雷夫人說,高年級的學生情侶經常會鬧矛盾,每次都會以吵架來分手,免不了就是各種惡咒相向,校醫務室經常都是這種因爲分手而被施展惡咒的情侶。她正在和西奧多教授一起研究和平分手劑,讓那些小情侶可以冷靜下來,好聚好散。"
"真新鮮,我聽說過讓人相愛的迷情劑,還沒聽說過讓人分手的藥劑。"雨果驚訝道。
"是啊,她還說等研究成功了就推薦給全校情侶,有備無患。喝下和平分手劑,就不會想着要報複前任什麽的,尤其是每年的六月,是七年級學生的畢業季,那個時候情侶矛盾問題最多。"安然說道。
"龐弗雷夫人想得還真是周到。"莫林歪着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