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學姐,赫奇帕奇的算術占蔔尖子生,瑪加莎,她會算出你接下來要做什麽。"莫林回答道。
"算術占蔔?酷..."
雨果敬畏地看着瑪加莎,正要問是否和占蔔是一樣的,但是瑪加莎瞪了雨果一眼,說道:"和占蔔不一樣!算術占蔔是一門實實在在的魔法學問!"
"我還沒問呢..."雨果讪讪地說道。
"但我已經算出你要說什麽了,我還算出你...哦,從你的頭發和穿着,神情樣貌,以及動作舉止,你和羅絲有血緣關系,應該是羅絲的弟弟。"瑪加莎顯然已經認識羅絲了。
"動作舉止?羅絲那個家夥有我這麽潇灑的動作?"雨果很自得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頭,但可惜他的短頭發飄不起來,營造不出他那種紅發飄飄的感覺。
"羅絲沒有,但你也沒有。還有三秒後你會打翻橙汁,橙汁會濺在你的鞋子和袖口上。"瑪加莎随口說道。
"打翻什麽?"雨果不解地問道,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肘已經碰倒了橙汁,橙汁果然濺在鞋子和袖口上。
"哇,好厲害!這就是占蔔嗎?"雨果驚歎道,對果汁濺在自己身上并不在意,因爲特裏勞妮教授的緣故,他一直對占蔔這種魔法玄學很向往,以前就和莫林說過他三年級的時候要去選占蔔課。
"這不是占蔔!是算術占蔔!兩者不一樣!我已經說過了!"瑪加莎強調道。
"那你還會算什麽?我什麽時候發大财?"雨果熱切地問道。
"算術占蔔不是用來算那種虛無缥缈的事情!我們算的是邏輯現實!"
瑪加莎毫不客氣地說道,接着不理會雨果,繼續對莫林說道:"我不明白,我能夠從别人的神情動作算出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麽,比如那個拉文克勞的黃頭發男生二十三秒後會拿起油炸紅果,但他會失手,紅果滾到弗立維教授腳邊,被弗立維教授給踩扁——"
莫林朝瑪加莎目光的方向望去,弗立維教授正從禮堂門口走進來,沿着過道走來,一個黃頭發男生正和自己的夥伴打鬧着,然後拿起一個油炸紅果,紅果果然沒拿穩,滾到地上,正好被走過的弗立維教授踩到了。
"真是厲害!"
莫林和雨果兩人都驚歎不已。
莫林每次都覺得占蔔這種東西很可怕,好像别人想要做什麽都能夠被瑪加莎這種天賦異禀的人給算出來,什麽都隐瞞不了。他已經遇到過一個非常厲害的瑞娅夫人,現在又發現一個瑪加莎。
"該死!我應該算出你會說厲害的!"瑪加莎懊惱不已。
"那你算出我要說出什麽?"
莫林覺得瑪加莎的算術占蔔很好玩,可惜他注定學不來,不然也想去了解了解。
"我算出你會說:隻是巧合而已。"瑪加莎不情願地說道。
"你怎麽會想到巧合呢?我還是很相信占蔔...嗯,以及算術占蔔這種東西。"莫林實誠地說道,他覺得在瑪加莎面前還是把這兩個分開比較好。
"你居然相信!"瑪加莎抓了一把自己的卷發,不用說她又算錯了。
莫林心裏頗爲好笑,安慰道:"你别在意,你算其他人還是很準的,不是嗎?"
"但我應該也算準你的!"
瑪加莎伸手拿過桌子上的一塊肉醬三明治,瞪着莫林,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要把怨氣都撒在這塊三明治上。
莫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爲何他莫名有種感覺,好像瑪加莎把這塊肉醬三明治當作他了,要吃掉他來解氣。
你算不出又不是我的錯啊。
莫林一臉無辜,接着又想到,好像确實是他的錯。
"早上好,瑪加莎,你不去自己學院那邊吃早飯嗎?"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走過來說道。
"早上好,維克多教授。"瑪加莎轉過身說道。
"早上好,教授。"莫林也打了一個招呼。他并沒有上過算術占蔔課,這是一門選修課,要三年級才會學到,但他見過維克多教授,因爲教授平常都會坐在上面單獨的長桌上用餐。
"早上好,莫林,是的,我認識你,弗立維教授說過了...咦?你就是瑪加莎說的..."維克多教授狐疑地打量着莫林。
接下來莫林就看到了一幕非常奇怪的情景。
瑪加莎點頭,眼角抽了一下,看了一眼莫林,又看向維克多教授。
維克多教授眉頭皺了皺,臉色訝然,也看了一眼莫林。
瑪加莎伸手拿着放大鏡,揮了揮,她的眼珠子閃爍着疑惑和懊惱的神色。
維克多教授臉色的肌肉線條很明顯地抖了一下,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瑪加莎又拼命地點頭,似乎确認什麽,雙手不停地抖動着,又指着其他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維克多教授恍然大悟,又看了一眼莫林,眉頭也皺成了一團疙瘩,接着倒吸了一口冷氣。
瑪加莎又搖着頭,指了自己的放大鏡,撇起了嘴,又橫了一眼莫林。
維克多若有所思地點頭。
...
氣氛好像有點古怪,至少莫林是這麽覺的,他就好像在看一幕啞劇。維克多教授和瑪加莎兩人都沒有說話,就在表情互動。
莫林撓了撓頭,覺得這裏好像沒自己什麽事了。
"教授,如果沒事的話,我想繼續用餐了。"莫林很自覺地轉身要坐回自己的位置吃早飯。
"你等一下。"維克多教授開口道,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莫林,說道:"剛才瑪加莎告訴我,她可以算出拉文克勞男生的油炸紅果被弗立維教授踩到,算出羅絲的弟弟會打翻果汁,但唯獨你做什麽都不能用我們研究的魔法算術算出來,她算不出你早餐第一句開口要說什麽,要先喝牛奶還是吃三明治,她也算不出..."
"等等!等等!"莫林不解地打斷了維克多教授的話:"這些事情都是瑪加莎剛才告訴您的?"
"是的。"
"可是教授,您剛才和瑪加莎一句話都沒有說啊!您就知道她說了什麽?"
莫林眼神十分古怪,瑪加莎和維克多就擠眉弄眼了一會兒,然後就知道了?
"噢,你說這個,不用放在心上。"維克多教授笑道,"瑪加莎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聰明的算術占蔔家,我和她交流的時候,不需要說話,隻要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動作就知道她想說什麽,她也隻需要看我的神情就能算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和她有約定,我們兩人之間一天說話不準超過十句,最多隻能出聲問候或是叫一聲引起對方的注意而已。"
莫林微微張着嘴巴,這算術占蔔家之間的交流方式...
有點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