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我有可能會傷害到你的。"安然帶着哭聲說道。
"說實話,你能傷到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莫林攤了攤手,"因爲我也會你那些魔法。"
安然停止了哭泣,擡起頭看着莫林,但很快又搖頭:"你肯定是騙我的,你人很好,我不希望你受傷。"
"噢,謝謝你這麽說。"莫林眨了眨眼睛,往前走一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試着對我使用你的那些能力,比如用水潑我什麽,用火燒我什麽的,我覺得自己應該會無恙的。"
安然站起來,朝斜坡的石頭退去,搖了搖頭:"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大家都不喜歡我,我真的是個怪胎。"
"你要是怪胎,那我和雨果兩人也都是怪胎了。"莫林攤了攤手,接着看到安然已經退到了石頭邊緣,連忙提醒道:"你别再後退了,再退會掉..."
莫林話還沒講完,安然已經驚呼一聲,身子下面滑了下去。
"小心!"
莫林幻影移形到半空中,抱住了安然,一眨眼已經重新出現在一塊大石頭上。
"你、你..."安然驚疑不定地看着莫林。
"噢,這個怎麽說呢!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莫林發現自己還抱着安然,臉微微一紅,他以前沒有抱過女孩子,連忙松開了手。
"抱歉,抱歉。"莫林撓了撓自己的頭。
安然喘着氣,又望了一眼剛才自己滑下去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怎麽辦到的?"
"這就是魔法啊!看着。"莫林用魔杖在空中劃了一圈,一束紫色雛菊被他握在手中,"要嗎?我還可以變出其他鮮花,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你可以說說看。"
莫林把紫色雛菊遞給安然,安然遲疑了片刻,有點不敢相信,半晌她才接過那束紫色雛菊,說道:"謝謝。"
她把那束紫色雛菊握在手心,看着莫林,問道:"這個真的很正常嗎?"
"正常,再正常不過了。"莫林用魔杖指着腳下的大石頭,堅硬的石頭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形成了一張長凳。
"坐吧!"莫林指了指長凳。
安然驚異地看着莫林手中的魔杖,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爲什麽你會這種能力?"安然坐在長凳上問道。
"因爲我們是巫師。"莫林也坐在長凳的另一側,笑了笑:"你今年十一歲了嗎?"
安然點頭。
"那你下個月應該就會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了。"莫林說道。
"霍格什麽?"
"霍格沃茨,就是專門培養巫師的學院,我就在那裏學習魔法,我今年十二歲。"莫林想了想,又小聲地說道:"嚴格來說,未成年人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你要替我保密。"
"爲什麽不能使用魔法?"安然不解地問道。
"害怕我們太沖動對麻瓜亂使用魔法,引起麻瓜的動亂。"莫林解釋道,"魔法史上有說過,以前魔法剛發展的時候,麻瓜害怕魔法,就好像霍勒思害怕你的能力一樣,他們就會用各種手段迫害巫師。那個時候巫師會的魔法還不是很多,爲了自保,隻能把自己藏起來,後來就一直藏到現在了。"
"麻瓜不是一種水果嗎?"
"這個..."莫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幾個小時前還和安然解釋麻瓜的意思,當時他還不知道安然也是巫師。
"麻瓜是對不會魔法人的簡稱,比如山腳下那群人都是麻瓜。"莫林說道。
安然低着頭,雙手絞在一起:"可我父母都沒有這種能力,爲什麽單單我會?"
"這個可能是你祖上有人是巫師吧,遺傳這種東西我也不是很懂,不過學校有不少人和你一樣,父母都是麻瓜,這個很正常。"
莫林又揮了一下魔杖,四周飄起了很多樹葉,樹葉緩緩地繞在他們周身,就像是蜻蜓蝴蝶飛舞一樣。
安然好奇地伸出手去抓那些樹葉,樹葉落在她的手臂上,輕輕一抖,又飄了起來。
"所以我不是怪胎嗎?"安然擦掉了眼淚問道。
"對麻瓜來說我們是怪胎,不過那隻是他們嫉妒而已。"莫林不以爲然,接着又問道:"你以前在很多麻瓜面前施展魔法嗎?"
安然默默地點了點頭,半晌說道:"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在紙上畫了一個小人,結果小人開口說話了,雖然很快就不動了,但把很多人都吓壞了。後來在課堂上,有一群蜜蜂跑進教室,大家吓壞了,我也不知什麽回事,就喊了一聲,所有的蜜蜂都都圍着我轉,然後離開了,從此他們就開始叫我怪胎,沒人願意和我玩。"
安然看上去很難過:"暑假我本來隻想待在家裏的,媽媽說我應該出去和人多交流,所以給我報了夏令營,可是霍勒思也在,他就到處和人說我的事情。"
"那個讨厭的家夥,沒關系,你和他不是同一類人。"
莫林看着天空,此時已經是傍晚,太陽已經落到西邊,他想了想,說道:"你不怕高吧?"
"不怕,怎麽了?"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莫林握住安然的手,安然的手很暖,莫林心想着,帶着安然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等他們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高高的樹枝上,他又擡手望了對面的山峰,那裏山峰頂端長滿了高大的紅松,有三十多米高,他再次拉着安然出現那棵最高的樹上面。
他們兩個坐在樹枝中間,在最高處俯瞰着群山峻嶺,林莽蒼蒼,夕陽把天空的雲霞點燃,給山林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波光,暮色霭霭,祥和而甯靜,飛鳥陣陣掠過空中,忙着歸巢,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山間,和晚霞對唱着。
"我從未見過這麽美的景色。"安然驚歎道。
"我以前經常坐在高高的地方看日落,當然那時候是和一個愛捉弄人的老先生。他說有一天可以帶一個女孩去高高的樹梢看日出日落,可以讓女孩子心情變好。"莫林有些腼腆地笑道:"我就想着帶你來了。"
安然也笑起來,晚霞照在她的睫毛上,那明亮稚澀的眼睛中倒映出夕陽的影子,有一種别樣的唯美。
"謝謝你。"安然說道。
"不用謝。"莫林惬意地靠在樹幹上,"等你上了霍格沃茨之後,你就會發現自己是一個正常人了,不用理會他們。"
兩人坐在在樹枝上,看着夕陽一點點地投入大地,把今天的不快都帶走。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樹葉間,稀稀碎碎,卻又合在一起,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靜谧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