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有這麽好的待遇,當即在公屏上刷起了彈幕。
【哇果然是進入職業聯盟後的福利嗎?】
【雙親組合再次營業,我愛了!】
【自從總決賽那天之後,titans的那手死亡流浪者就讓我魂牽夢萦,今天可以有幸看到嗎?】
【對對對,我也想看死流!titans你秀個拿手英雄護着教練些呗。】
【帶人上分就是應該讓人享受一把躺赢的感覺嘛,我真的不是爲了自己,我是爲了教練。】
景元洲這邊剛調整完設備,瞥了一眼彈幕,糾正道:“不是我帶他,是他帶我。”
林延這邊已經開機上了遊戲,進入語音頻道正好就聽到這麽一句,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良心不會痛嗎?”
景元洲絲毫不爲所動:“我說的是實話。”
林延擡了擡眼也沒繼續搭話,接受了組隊邀請後想了想,趁着排隊的檔口也打開了景元洲的直播間。
屏幕正中央的彈幕還在滾動着。
【哈哈哈哈嗝,就是啊,良心不會痛嗎?】
【原來你是這樣的titans。】
【果然職業選手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居然不帶飛?小心下次教練不跟你雙排!】
雖然總體看去還算和諧,但是不可避免地會有人時不時冒出來陰陽怪氣一把,不過很快就被房管們依次禁言了。
就連景元洲的直播間裏都平白出現了那麽多的妖魔鬼怪,這還是有一大批粉絲們護着的情況下,足以想象其他直播間裏又會是個什麽樣的盛況。
想到這裏,林延的視線越過電腦屏幕朝訓練室内看去。
掃了一圈後見其他幾人的神态并沒有義憤填膺的樣子,才稍微放心地收回了視線。
耳邊傳來景元洲的聲音:“你玩什麽?”
林延這才發現隊列已經進去了。
他随手禁掉了一個英雄後,淡淡地應道:“補位吧。”
一切都顯得非常順理成章,除了禁選區新出現的頭像。
當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看清楚林延禁用的那個英雄後,整個彈幕頓時被鋪天蓋地的問号給覆蓋了:【???】
【不是……林教練,你如果被綁架了就請眨眨眼?】
【醒醒,titans是你的隊友啊!你禁死流幹嘛,讓他帶你躺分啊!】
【教練是手抖了嗎,這英雄難道不是留給對面去禁的嗎?】
【你傻呀,對面怎麽知道titans在這邊,也根本不可能禁啊!】
【titans你是不是什麽時候得罪林教練了?相愛想殺嗎?】
景元洲在bp界面亮了一下邊路的标識,瞥過彈幕上的内容:“哄着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得罪他?”
林延眼見着彈幕徹底變成了一片啊啊啊的海洋,忍不住開口道:“想看titans的死流,下次有機會賽場上見吧,直播期間就不用了。要不然本來還可能有登場的機會,萬一直播時候秀得太過了,那全賽季真的要一直死在禁選位了。”
【教練你想多了,這個英雄在禁選位上的墳頭草都已經十幾米高了。】
【不是我說,職業聯賽裏敢放titans死流的隊伍還沒出生。】
【想在職業聯賽看到titans的死流?我還不如直接帶束花給這個英雄上墳。】
“人生嘛,總是應該存有一點希望的。”林延不置可否,淡淡道,“說不定運氣好,就遇到哪個戰隊的選手手抖了呢?”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
也有粉絲仍然不死心:【titans你也管管教練啊。】
景元洲:“管不了,平常都是他管我。”
彈幕徹底哽住了。
【titans你變了。】
【titans你變了+1】
【titans你變了+2】
……
談話間,第一局比賽正式開始了。
這局林延拿到的是一個輔助的位置,看了一下自家那個提着鐮刀走在兵線前頭的邊路選手,他也慢悠悠地往中路走去。
幫中單清了一波兵線後,就開始留在了下路保護射手。
路人局不需要考慮太多彎彎繞繞的戰術,倒是省了好多的腦細胞。
林延蹲在草叢中幫射手看着場子,視線時不時地往上路瞥去。
不出意外,非常效率地收獲第一個人頭後,沒過幾分鍾景元洲就已經把對面的邊路壓得不敢出塔了。
别的不說,跟景元洲雙排确實挺省心的。
畢竟不管匹配到怎麽樣的隊友,上路總能穩穩地打爆通關。
有一路碾壓在路人局當中,顯得比什麽都重要。
林延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着語音跟人雙排了。
然而最近跟景元洲試過幾次雙排之後卻是發現,他對這個男人的聲音适應程度居然遠超出他預期的良好。
同樣是在這樣封閉的語音環境當中,雖然以前也曾經不死心地跟人嘗試,可是結果實在不算太過樂觀。而現在耳邊的聲音隻是換成了景元洲,居然非常奇妙地,讓他沒有了原先曾經有過的那種不适的感覺。
這個男人的聲線低沉且富有磁性,通過耳機傳來的時候,更像是将誘惑力放大了無數倍。
正是因爲太久沒有過這樣惬意地遊戲,不知不覺間,更是讓他沉浸在了這樣雙排的過程當中。
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一口氣打個幾個小時也不會感到多麽排斥。
想到這裏,蹲在草叢裏劃水的林延腦海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可以上什麽地方搞來四個景元洲的話,打團隊賽什麽的,或許也不再是沒有可能的事。
這局景元洲一個人就直接完成了上路的全通,而有林延的保護下,他們的射手發育得也非常不錯。
最後獲勝得毫無懸念。
兩人出來之後很快重新地進入了隊列當中。
景元洲的聲音通過語音傳出:“這局别補位了,玩打野怎麽樣?”
林延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嗯?”
景元洲說:“你的輔助成天待在下路,距離上路太遠了。”
【汪汪汪???】
【是我的錯覺嗎,這猝不及防的一口什麽糧?】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上路和下路,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不愧是我等了那麽久的cp!】
就在這時候,隊列再次進去,隻見再次處在ban位的林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禁用了死亡流浪者。
彈幕:【。】
【我懷疑教練是在暗示我們閉嘴,可是沒有證據。】
【不怪你,我也這麽懷疑。】
【到底什麽仇什麽怨,我們就想看一眼titans的死流而已!】
林延掃過彈幕上的内容,不置可否地低笑一聲:“看到禁選位置上的那個死亡流浪者的頭像了嗎,整個墳頭都在這裏,想看幾眼就看幾眼,不收費。”
說完,他才繼續跟景元洲搭話:“玩輔助也可以不待下路,跟着打野gank都行。”
景元洲嗯了一聲,又問道:“跟着打野滿地圖跑,難道不覺得累嗎?”
林延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确實,反正都要跑地圖,不如把刀子握在自己手上。”
他在bp界面上面曬了下打野标識,提醒了一下其他人自己想打的位置。
兩人運氣不錯,連續兩局排到的都是講道理的隊員。
沒有發生搶位置的情況,順利拿到想要的位置後,遊戲正式開始。
常規開局,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林延平常玩打野的時候其實還算比較随和,開局一般也懶得去入侵對面野區,在确認對面打野也沒有入侵意圖後,就這樣常規先掃了一圈怪,才開始考慮去線上做文章。
地圖上,可以看到景元洲和往常一樣在線上壓着對面打。
但是平常這個時候應該都已經爆發一血了,而現在看去,對面邊路選手的氣血值卻還處在一個相對健康的狀态之下。
林延正覺得奇怪,就聽到耳機中傳來了景元洲的聲音:“小心點對面打野,我們應該排到pay的人了。”
“pay?”林延聞言,腦海中迅速冒出了兩個名字,“demen和ai?”
“嗯,這個邊路我很肯定就是demen、”景元洲手上的操作沒有停頓,視線久久地留意着對手每一個細節的走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和他雙排的隻可能是ai。”
頓了頓,又道:“他們應該也已經認出我了。”
對話内容都通過耳麥,毫無遺漏地落入到了直播間中。
原本熱熱鬧鬧的彈幕停頓了一瞬,然後轟然炸開:
【卧槽,排到demen和ai了?這兩人的排行積分居然已經這麽高了嗎?!】
【這不是重點!教練這局剛好玩的打野,遇到ai這種毫無感情的打野機器,這要怎麽辦?】
【嗚嗚嗚,我還爲季中賽沒看到titans和demen的巅峰對決感到遺憾,現在是老天要幫我圓夢了嗎?】
【這算哪門子的巅峰對決,demen一直都打不過titans好吧?】
【以前打不過現在可不一定啊,titans自甘堕落跟次級聯賽玩了這麽久,誰知道實力有沒有退化呢?】
【退化你麻痹!】
【重點誤啊!明明關鍵點是對面還加了個ai!危!大危!】
【沒事啊巅峰賽而已,遊戲嘛輸一把就輸一把呗。】
【就是就是,titans你和教練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啊,随便打就行。】
黑子們之前一直不敢吭聲,這時候也紛紛冒了出來:
【哎喲喂,這一個個的送什麽人間溫暖啊,不是說gh實力匹敵職業戰隊嗎,現在慫了?】
【就是啊,你們titans那麽神,pay的人怎麽了,回家隊的目标不是世界冠軍嗎?】
【我就覺得titans現在真的不行了,也就找次級聯賽裝裝逼,要不然bk會不要他?】
【全網嘲諷gh實力不夠是有原因的,躺平讓ai虐就完事了。】
【剛就想說了,打點素人吹什麽吹,現在裝不了逼了吧,呵呵。】
【titans現在就是一年比一年菜,也就你們這些腦殘粉瞎幾把護着,啧。】
這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刷幾句,很快就被房管們眼疾手快地全都禁了ip。
不過林延有所預感特别關注了一下彈幕内容,已經全都看在了眼裏。
“榮耀賽裏排到職業選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沒什麽好緊張的。”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不徐不緩地說道,“大家也很奇怪今天我們戰隊爲什麽會集體開播吧,其實就是給網上某些言論進行一下回應。gh确實是第一支通過綜藝節目晉級的隊伍,但是這并不應該成爲我們備受質疑的原罪,其他幾位選手的實力如何這裏就不說了,大家隻要去他們的直播間裏看過,相信就可以有非常直觀的感受。至于titans……”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瞬,狹長的眼微微眯起:“衆所周知他是我們俱樂部花費3500萬的高價才挖過來的,和bk戰隊之間到底是誰不要的誰,那還真不好說。不過既然有人質疑,那就好好地看着這一局吧,titans到底是變弱了還是更強了,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景元洲對彈幕上的内容早就習以爲常,卻真的沒想到林延會忽然說這番話。
下意識地側頭看去,可以看到那雙眼底閃爍的,是難得的戰意。
仿佛受到了這人感染,嘴角也不可控制地勾起了一抹無聲的弧度。
那就,赢下這一局遊戲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延雖然不能打比賽,但是不妨礙他揍職業選手?(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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