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聽的豪格一聲慘叫,一隻耳朵已經棄主遠去……
吃痛之下,無力撤回的大刀改變了下劈的軌迹,竟不偏不倚的,砍在了還在掙紮的莽古爾泰的脖頸處。
頓時,鮮血飙射,屍首分離。
白起懵了……
打不過就打不過啊,殺自己人幹嘛……
豪格傻了,他失手殺了自己的親叔叔。
這要是傳回去,莽古爾泰的親弟弟,正藍旗旗主德格類豈能善罷甘休?
明明莽古爾泰剛才還沒死透,還有一口氣。
這下好了……
“殺!”
正當這畫面似乎要靜止的一刻,阿巴泰、阿濟格、薩哈鐮、嶽托、碩托等人趕到,足足七八位戰将。
頓時上前厮殺。
“休要傷了我上将軍!”
白起身後陣營中,也殺出四員大将與之對壘。
頓時,喊殺聲、慘叫聲再起。
豪格這才得以脫險,打馬往回撤。
他方才被白起吓破膽,連搶莽古爾泰的屍體都不敢。
稍遠處。
一座小土丘上,目睹這一切的多爾衮不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莽古爾泰何等實力,他自然清楚。
僅僅一個回合,就被挑落馬下,如果是他對上,勝算幾何?
看諸位将軍圍着白起再次殺起,多爾衮帶領所部人馬沖向了秦銳士陣形的側翼。
他看的出來,白起帶領的四将也非常人,後金一方的諸将占不到半點便宜。
耽延的時間一常,說不定會有團滅之險。
此時的朱由檢,已經行至戰場之外的一處小山坡上,遙觀戰場局勢。
“不錯,不錯,真不虧是朕的秘密武器!”
這不到一刻鍾,秦軍銳士已經殺的後金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他遠在一裏地之外,都能聞到這血腥味兒。
“皇上神威,蒼天有眼,大明萬幸啊!”
一直渾渾噩噩的孫承宗,直到朱由檢說話,這才反應過來。
當即跪下高呼道。
“皇上神威,大明萬幸!”
孫承宗一帶節奏,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
“神威?萬幸?”朱由檢不由鄙視了一眼這幫廢柴。
“若是朕的愛将及時殺來,朕還有命在?”
剛才那個蒙古王爺殺過來的時候,錦衣衛的還知道舉着盾牌當一下,神機營的這幫渣渣居然吓的連火铳都沒擊發。
若不是及時召喚出白起。
估計他這條命已經交代了。
“皇上,微臣有罪!”
錦衣衛指揮使和神機營統領吓的臉色慘敗,磕頭如搗蒜。
“皇上,是老臣統領無方,請皇上治罪!”
作爲剛啓用的兵部尚書,總督京師防務,兵馬錢糧的孫承宗,嚴格說起來,的确是有責任。
“孫老愛卿,你起來吧!”
朱由檢淡淡說道,孫承宗敢于主戰,其實已經不錯了。
這幫渣渣,成爲今天這樣的慫包。
遠非“一日之功”,也非哪一人的過錯。
說的牽強一點兒,簡直就是“曆史的沉澱”。
“謝皇上!”
孫承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老汗,謝恩起身。
“如若大明将士,都如朕秘密培養的這批新軍,鞑子焉敢冒犯?”
朱由檢這話,聽起來帶着憂愁,實則是在得瑟。
“皇上,這支新軍是皇上何時訓練的,老臣從未聽到一絲風聲啊,甚好,甚好,如此才能給鞑子當頭一擊!”
孫承宗拍着馬屁說道。
君臣之道,馬屁當先。
不然,遇上個昏君,死的比誰都難看。
就連一身正氣的老臣孫承宗也難以免俗。
“甚好?什麽意思?”
雖然是拍馬屁的話,但朱由檢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
孫承宗雖然已經退休,但是作爲曾經的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左國柱、太子太師。
門生故吏總是有一些的。
朝廷有個風吹草動的,難免傳入他的耳朵。
“回皇上,朝廷内一直有傳言,京師内,有後金間隙!且是近皇上的人!”
孫承宗咬了咬牙,低聲說了一句。
這要是觸怒皇上,可是大大的罪過啊。
朱由檢當即打了個冷顫。
後金鞑子以往之所以無往不利,就是和層出不窮的内應有關系。
從起兵伊始,利用内應傳遞消息,制造混亂,裏應外合的拿下了不少不城池。
到如今,還在繼續他們這個卑劣的手段。
雖說這手段上不了台面,但是的确能成事兒。
這不得不防!
不過,他嘴上沒有說什麽。
等把燕雲十八騎召喚出來,再慢慢收拾。
此刻的他,志得意滿。
這種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小兒科。
孫承宗看皇上隻是點了點頭,沒有下文。
也識趣的望向了戰場。
此時。
人多勢衆的後金軍和勇猛無敵秦銳士殺的難分難解。
但是若是長時間耗下去,僅僅五千人的秦銳士将不敵。
“嗚嗚嗚!”
正當朱由檢考慮要不要傳令收兵,突聽得後金的号角嗚咽響起。
下一刻。
後金軍開始且戰且走,有序撤退。
原來,副帥代善見後金軍隊損失較大,而主帥皇太極又昏迷不醒。
加上一位蒙古王爺、莽古爾泰戰死,極大的影響了士氣。
更爲要害的是,他們原有的情報上并沒有顯示,明廷還有這麽一支精銳。
别看繼續消耗下去,付出極大的代價後,可以戰勝這一支人馬。
可萬一再殺出來一支怎麽辦?
況且,明廷的援軍即将趕到。
他不得不撤軍,等皇太極醒來再做定奪。
“撤!”
看多铎等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多爾衮怒吼一聲。
還在戰場兩白旗也如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上将軍,是否追擊?”
秦銳士陣營中,一員虎将問到。
“不必,去見主上!”
白起一揮手,全軍撤向朱由檢所在的小山坡。
“戒備!”
遠遠看着白起率領的秦銳士帶着森寒的殺意迫近。
孫承宗當即喊了一嗓子。
這也不怪他,作爲一個老将,純屬本能的反應。
而秦銳士,并不是故意迸發殺意,而是未及收斂。
“嘩啦啦!”
神機營和錦衣衛的人慌忙起身,手忙腳亂的張羅手裏的家夥,但是不怎麽聽使喚啊。
“不必,他們是朕的忠誠衛士!”
離得遠,朱由檢當然感受不到這股殺意。
待到近前,朱由檢才感受到,當即臉色陰沉了下來。
同時腦海中也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萬一召喚出來的精銳對他圖謀不軌,他想好死都難。
當即對着速度放緩,準備下馬的白起猛然喝道。
“大膽白起,爾等要弑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