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随後,當秦風回到座位上後,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母親周玲的來電。
“媽。”
秦風直接當着葉帆的面接通了電話。
“你這個孩子怎麽回事?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也不跟家裏說一聲,回到燕京也不知道給我和你爸打個電話——你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麽?”
周玲一頓數落,她知道秦風在日本的所作所爲,那兩天,她幾乎睡不着、吃不好,直到得知秦風平安歸來後,才放下心來。
“我怕你們擔心,就沒跟你們說。”
面對母親的責怪,秦風有些内疚,先是解釋了一句,然後不等母親開口,便連忙說道:“我下午回家吃飯。”
“算你自覺!”
周玲聞言,心中的怨言消失得無影無蹤,笑着說道:“我下午早點下班去買菜,你記得早點回來。”
“好。”
秦風答應着,然後挂斷了電話。
“小風,你的一舉一動牽動着很多人的心,所以,今後無論做什麽都要謀後而動,不可太過感情用事,更不能意氣用事。”眼看秦風收起手機,葉帆又開口叮囑道。
“知道了,師傅。”
秦風點點頭,通過剛才與葉帆的交談,他知道,境外的勢力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高手也比自己想象中的多,今後的确不能掉以輕心。
……
下午五點鍾的時候,秦風乘坐一輛滴滴專車來到了燕京陸~軍~總~部大院門口。
“您好,這裏是軍事管區,嚴禁外來人員進入!”
門口站崗的士兵已經換了,并不認識秦風,直接将秦風攔了下來。
“你好,我是秦衛國的兒子。”秦風表明身份。
秦風的話,令得站崗的士兵先是一怔,然後還是例行公事道:“請出示您的身份證,同時與您的家人聯系,我們确認您的身份無誤,并得到上級指示後,才能讓您進去。”
“好。”
秦風說着,拿出身份證交給站崗的士兵,同時用門衛的座機撥打家裏的電話。
“媽,門口的戰士要核實我的身份,你跟他說一聲。”話音落下,秦風将話筒交給了站崗的士兵。
“好的,首~長。”
站崗的士兵接過話筒,與周玲進行了短暫的交談過後,挂斷電話,将身份證還給秦風,然後道:“我們也是執行任務,請您理解,同時登記一下。”
“沒關系。”
秦風笑笑,然後按照站崗士兵的要求進行了登記。
做完這一切,他才被允許進入院中。
進入大院之後,秦風朝着家中走去,赫然看到大院辦公樓門前停了一排轎車,清一色的紅旗,其中有兩輛挂的是京A02打頭的車牌。
這個發現,讓秦風先是一怔,然後明白了爲何今天大院的進出管理比往常更嚴格——有領導來檢查工作!
片刻後,秦風來到大院後面的家屬區,看到母親周玲站在像是火柴盒一樣的二層樓前,遠遠地沖自己招手。
秦風見狀,心中一暖,連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今天,你爺爺帶人來這裏檢查工作,所以進出管理很嚴格。”周玲率先開口,她的話印證了秦風的猜測。
“他不會來咱們家吧?”秦風皺眉問道。
從小到大,秦建國都不待見他,而自從老太爺去世那天起,他便與秦建國決裂了,而秦建國要取消他與李雪雁的婚約,讓秦智取代他娶李雪雁,更是在他那傷痕累累的心上捅了一刀。
這一切,讓他對極其不願意見到秦建國。
“我也不太清楚。”
周玲聞言,先是一怔,然後搖了搖頭,她對于秦建國也頗有意見,但她作爲兒媳婦,尤其是豪門的兒媳婦,隻能将意見埋在心中,不敢說出來。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六點鍾的時候,當秦風在廚房裏幫母親周玲洗菜的時候,房門打開,秦建國與秦衛國父子兩人先後進入了家中。
嗯?
看到兩人進屋,秦風和周玲手中的動作都是一停,其中秦風微微皺着眉頭,而周玲則是有些擔心,擔心秦風和秦建國會再起争執。
“爸。”
秦風沖父親秦衛國打了聲招呼,沒有理會秦建國。
這讓秦衛國有些尴尬,他沒有回應,而是前去給秦建國泡茶。
“不用忙活,我跟他到書房談談。”秦建國冷着臉說道。
秦衛國聞言,欲言又止,但不等他把話說出口,秦建國便邁步上樓,前往書房。
“唉……”
秦衛國見狀,暗暗歎了口氣,然後來到書房,道:“小風,你爺爺喊你去書房。”
秦風皺着眉頭,無動于衷,他連見秦建國都不想見,自然不願與秦建國單獨交談。
“小風,去吧,忍着點,不要跟他争吵。”周玲柔聲說道。
耳畔響起周玲的話,看着父親秦衛國那爲難的表情,秦風點了點頭,然後默不作聲地上樓去找秦建國。
書房的門是開着的,秦建國坐在書桌前,一臉嚴肅,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你眼裏已經沒有我這個爺爺了是吧?”眼看秦風進門,秦建國率先開口,語氣很低沉。
“你眼裏不也沒我這個孫子麽?”秦風針鋒相對地反問。
“看樣子,我們沒法正常聊天,那我就長話短說。”
秦建國皺着眉頭,冷聲說道:“你在日本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能活着回來,算你命大。我不希望今後再出現這種事情。”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操心。”秦風絲毫不給秦建國面子。
“嘿,你以爲我是在擔心你的個人安全麽?”
秦建國冷哼一聲,道:“你雖然現在離開了部隊,但你曾經是華夏軍人,而且也是我們秦家的後代。很多時候,你的一舉一動,不光代表你自己,還代表整個秦家,甚至有時候還會代表這個國家!”
“你認爲我在日本的所作所爲給秦家和國家抹黑了?”秦風反問,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一次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我隻是給你打個預防針。”
秦建國沉聲說着,然後目光如刀一般盯着秦風,“另外,我警告你,你在國外做的那些事情,嚴禁在國内發生——如果你在國内仗着一身武力爲所欲爲……”
“會怎樣?家法處置?還是國法處置?”秦風譏笑着打斷秦建國的話。
秦建國皺着眉頭,冷冷地盯着秦風,沒有回話。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也不要你的警告,更不需要你的庇護,雖然你也不會那麽做。”
秦風臉上笑容不減,他直勾勾地看着坐在自己前方的爺爺,一字一句道:“我的人生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我會爲我所做的一切負責!”
“你……”
再次聽到秦風的話,秦建國臉色一變,試圖說什麽。
然而——
不等他的話說出口,秦風再一次開口,硬生生地将他的話堵了回去。
“自從你決定取消我與雪雁的婚約,而且要讓秦智娶雪雁之後,我們之間除了血緣關系之外,再無關聯!”
話音落下,秦風直接轉身離開書房。
耳畔回蕩着秦風的話,望着秦風離去的背影,秦建國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恍惚,他微微張着嘴,卻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唉……”
随着秦風走出書房,秦建國面色複雜地歎了口氣。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