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偏遠的小村寨,不足三十戶人,即便是過年串門走親戚,也來不了多少人,而且不會蜂擁而至,哪像今天一下來了幾十号人?
何況,陳家寨的村民都看出,今天來的這些人都衣着鮮麗、氣度不凡,明顯是城裏來的。
“陳芳一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有這麽多有錢的親戚朋友。”
“是啊,你看看那一個個的派頭,簡直羨慕死人!”
村裏人愛看熱鬧,當他們得知這些人都是陳靜家的親戚朋友後,一個個羨慕得無以複加,以至于紛紛跟着秦風等人走到陳靜家,站在屋外,議論紛紛。
陳芳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她在爲秦風、陳靜、張欣然三人準備午飯的時候雖然聽到了村頭很熱鬧,但并未去觀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爲此,當秦風帶着一大群人來到家裏的時候,她很震驚,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而無論是柳宗盛等武學宗師,還是洛青珂、賈德剛,他們都很細心,知道秦風在陳家寨過年,前來觀戰、助威的同時,也帶了禮物。
至于李雪雁、王阿猛等人就更不用說了,兩輛大巴車盛行李的地方全部堆滿了禮品。
禮品很多,足足搬了半個多小時,在此期間,那些陳家寨的村民們羨慕得眼睛珠子都直了!
禮品搬完之後,柳宗盛等老一輩的人進屋了,王阿猛等人因爲屋子太小,隻好站在院内,等待秦風與柳宗盛等人聊天。
“小風,先是洪門雷絕,後是北辰海、柳川忍師徒,你簡直是我們華夏武學界的驕傲!”
柳宗盛毫不吝啬地送上了贊譽,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秦風的話,無論上一次洪門雷絕回國挑戰,還是此次柳川忍前來挑戰,華夏武學界都要被羞辱。
畢竟,上一次,洪門雷絕可是打得整個華夏武學界失聲,沒有暗勁巅峰的武者敢應戰!
而柳川忍的實力,明顯在洪門雷絕之上!
“柳會長言重了,我是華夏人,也是華夏武學界的一份子,這是我應盡的責任。”秦風擺擺手,顯得很謙遜,完全不像面對敵人時那般強勢。
“小風不光是我們華夏武學界的驕傲,這一戰過後,也是全球武學界年輕一代第一人!”少北拳掌門喬武鬥也開口贊道,“年僅二十四歲,便有這般成就,簡直讓我等無法想象,情何以堪啊!”
“哈哈,喬武鬥,你沒得比了,跟他比?”八卦門掌門趙無道笑着打趣,然後沖秦風問道:“小風,葉帆是你師傅吧?”
唰!
聽到趙無道的問話,柳宗盛、空冥大師、張天師和喬武鬥四人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秦風——他們雖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但也想知道最終的答案。
“嗯。”
秦風點點頭,葉帆是上一任龍牙,堪稱利劍部隊的傳奇,因在執行任務期間得罪的境外勢力太多,最終被神榜強者圍剿、打殘,淪爲廢人,如今是利劍特種部隊的教官,但很少出來教學,唯有極具天賦的成員才能成爲他的弟子。
秦風有幸成爲了葉帆的弟子,并且是葉帆最得意的弟子!
“你師傅現在怎麽樣?”
柳宗盛關心地問道,葉帆曾是華夏武學界的驕傲,和他私交關系不錯,他對葉帆的遭遇十分同情,但自從葉帆跌落神壇後再也沒有見過面。
“當年那一戰,他經脈被廢,雙腿碎裂,淪爲廢人,如今還在軍中任職。”秦風簡要地說道。
“唉,他驚豔才才了前半生,後半生卻以悲劇落幕,好在有你這個弟子,給他争氣。”
柳宗盛歎了口氣,然後又提醒道:“小風,槍打出頭鳥,如今,你已震驚全球武學界乃至地下世界,你要小心爲上,不要赴你師傅的後路。”
“嗯。”
秦風點點頭,然後眯着眼,眼中殺機一閃而過,“總有一天,我會去找當年打殘我師傅那些人,挨個清算!”
柳宗盛幾名武學宗師聞言,瞳孔瞬間放大,既震驚,又期待。
他們相信,如果秦風不發生意外,早年夭折的話,遲早會問鼎武學之巅,而在此過程中,當年打殘葉帆的那些神榜強者将挨個被秦風清算,他們的屍骨将成爲秦風攀上山巅的墊腳石!
一個多小時後,柳宗盛等人起身告辭,秦風将幾人送走。
“小風,你沒讓哥哥失望,哥哥這趟沒白來。還是那句話,西南永遠歡迎你,到了那裏,給哥哥一個電話,哥哥一定好好款待!”當秦風回到院中後,賈德剛上前,一臉真誠地說道。
“賈哥,謝謝,有機會我一定去!”
秦風拱手道謝,一語雙關,既是在感謝賈德剛此次來觀戰助威,也是感謝賈德剛的邀請。
“好,哥哥告辭!”
賈德剛說着,對着院内王阿猛等人也拱了拱手,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老大,兄弟們等着給你去市裏慶祝呢,今天不醉不歸!”
當賈德剛離開後,院内除了李雪雁、洛青珂之外,就是王阿猛等人了,王阿猛連忙上前說道。
“你們先回市裏,我晚上去找你們。”秦風說道。
“老大,爲啥要等晚上啊?”王阿猛一臉不解。
“因爲,白天有人要來陳家寨!”
秦風語氣低沉地說道,他已經讓龍女查清了這次的事情,知道北辰海、柳川忍師徒來陳家寨找自己,除了因爲昆山地下賽車場的事情之外,還有滿自彪和齊家在背後玩火。
如今,北辰海、柳川忍師徒二人被自己擊殺,滿自彪和齊家肯定會來找自己!
如同秦風所預料的一樣,滿自彪接到齊榮華的命令後,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帶人趕往周炳權所住的醫院。
醫院的一間特殊病房裏,周炳權和周濤叔侄兩人躺在病床上,兩腿分開,褲裆處均進行了包紮、上了藥——他們都被秦風踢爆了卵蛋,經過搶救,保住了性命,等康複之後,隻能尿尿,無法再進行啪啪啪,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太監。
而周濤除了被秦風踢爆卵蛋之外,面門挨了秦風一腳,鼻梁骨、顴骨紛紛碎裂,整個人幾乎毀容了,臉上也包着紗布,隻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病房裏除了兩人之外,還有陳狗剩和周濤曾帶着去陳家寨的八名心腹手下。
其中,陳狗剩當日被秦風一巴掌抽碎半張臉,如今臉上也綁着紗布,而那八人爲了避免秦風出手,紛紛自斷一隻手賠罪。
他們留在病房裏,除了照顧周炳權、周濤叔侄二人之外,也是在等,等滿自彪的通知。
漫長的等待,讓他們心中很煎熬,而當他們得知秦風擊殺了北辰海、柳川忍師徒二人,令得滿自彪借刀殺人的計劃失敗後,煎熬變成了恐懼。
“濤……濤啊,你說滿爺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安靜的病房裏,周炳權開口打破了沉默,語氣驚恐,聲音中充斥着顫音。
砰!
回應他的是一聲悶響。
房門被推開,王雄帶着幾名大漢,進入了病房。
“雄爺!”
病房裏,周濤的八名手下聞聲,先是一驚,然後看到來人是王雄,紛紛鞠躬問好。
“那四個槍手呢?”
王雄掃視病房,然後冷眼盯着病床上的周濤,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隻是怒火。
周濤爲了給周炳權出頭,連累了滿江不說,如今要将滿自彪和整個東北地下世界都牽連進去,簡直當誅!
如果不是齊家人要求涉及這件事的人全部去陳家寨負荊請罪,他都想代替滿自彪一刀捅死周濤!
“王哥,那四個人被我的人控制着呢。”
周濤強忍着疼痛,掙紮着起身,然後一臉不安地問道:“滿爺準備怎麽辦?”
“打電話通知你的人,帶上那四人去陳家寨,在陳家寨村口集合!”
王雄面無表情,答非所問,語氣毋庸置疑,“你們現在都拔掉輸液管,跟滿爺一起去陳家寨!”
“去……去陳家寨做什麽?”周炳權下意識地問。
“你特麽的還敢問我去陳家寨做什麽?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王雄怒不可遏地瞪着周炳權,殺氣凜然道:“你們最好祈求秦風和陳家人能原諒你,不再追究這件事,否則老子第一個替滿爺崩了你們叔侄兩人!”
唰!
耳畔響起王雄的話,周炳權、周濤兩人吓得面無血色,渾身直打哆嗦!
似乎,直到現在,他們也無法接受,在偏遠的陳家寨,那個當初窮得都揭不開鍋的陳家,會有秦風這樣的靠山。
他們不知道的是,對陳家而言,秦風不是靠山,而是親人。
動我親人者,勢必清算!
這是秦風的逆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