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們,朱飛和陳風的臉色也難看。
“嘿,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勇氣出現啊?我以爲你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了!”
下一刻,伊東青看到了秦風三人,當下主動走了過來,一臉譏諷地看着朱飛,“我師傅松井川少爺說要帶人橫掃華夏地下賽車界,你當初不信,現在信了麽?”
“比賽還沒有結束!”
望着伊東青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聽着伊東青冷熱嘲諷的話語,朱飛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區别嗎?你認爲你能赢我,還是你師傅能赢我師傅松井川少爺?”伊東青冷笑道。
“事實會告訴你答案!”朱飛冷冷道。
“嘿,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麽我們賭刺激一點——除了之前的賭注之外,你若是輸了,當場自殺謝罪,我若輸了,任你處置,如何?”
伊東青一臉陰狠地說道,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當朱飛在機場不給松井川面子時,伊東青就決定好好教訓朱飛一番,而當剛才朱飛派人打斷那名日本車手的腿,讓松井川丢盡面子後,他心中的殺意更濃,要與朱飛賭命。
“呃……”
愕然聽到伊東青森冷的話語,無論是來自五湖四海的華夏車手,還是周圍的一些觀衆都愣住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伊東青竟然要和朱飛賭命!
因爲,無論是何種賭博方式,賭命是最刺激,也是最兇險的,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則沒有賭徒願意這麽幹。
不光是他們,陳風和朱飛本人也沒有想到,一時征在了原地,唯有秦風面色平靜,他已經不止一次察覺到伊東青隐藏的殺意了!
“你不是很有種嗎?你不是告訴我,在比賽中絕對不會當懦夫、軟蛋麽?怎麽不敢答應?如果你害怕了,那你直接認輸,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伊東青之所以主動過來刺激、挑釁朱飛,隻爲能夠激怒朱飛,讓朱飛同意賭命,然後赢得比賽,弄死朱飛,給松井川出氣。
爲此,當他看到朱飛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回應時,當下添了把火。
“賭就賭……”
果不其然,朱飛接連被伊東青刺激,脫口就要應戰。
然而——
不等他将後面的話說出口,便被秦風打斷了:“小飛,不要沖動。”
“風哥,我……”
朱飛想解釋什麽,他覺得伊東青實在太氣人了,而且他也不怕死。
“聽我的。”
秦風輕輕搖頭,聲音不大,但語氣毋庸置疑。
他早就在伊東青的眼中察覺了殺意,也看出伊東青剛才的所作所爲完全是爲了激怒朱飛。
如此一來,他相信,伊東青肯定對接下來的比賽有着十足把握,否則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何況,通過前面四場比賽,秦風已經看出,日本車手這是知己知彼,擺明了要坑華夏地下賽車界?
“嘿,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就是一個懦夫,你們華夏人都是懦夫,就如同當年我們大日本軍隊進攻你們的東三省一樣,你們連抵抗都不敢,就直接投降了!”
眼看朱飛要應戰被秦風阻止,伊東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風,然後繼續刺激朱飛,“另外,你竟然會因爲屬下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決定,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你他~媽說什麽?”
“草拟嗎,你有種再說一遍?”
……
這一次,不等朱飛回話,周圍那些華夏車手和觀衆們急眼了,他們嘶吼着,朝着伊東青沖來。
因爲,他們當中有人懂日語,當衆翻譯了伊東青的話。
嗯?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伊東青臉色微微一變,但他沒有退縮,而是一臉冷笑地盯着朱飛:“難道你們華夏地下賽車界輸不起嗎?輸了比賽,要仗着在你們的地盤欺負人?你們就不怕這件事傳出去會被其他國家的同行笑話麽?”
“不要動!”
不得不說,伊東青是一個非常狡詐的人,他一下便找準了朱飛的死穴,當他的話音落下後,朱飛便開口阻止那些華夏車手和觀衆們動手。
耳畔響起朱飛的話,那些華夏車手和觀衆都停下了腳步,但依然指着伊東青罵罵咧咧,那感覺伊東青再敢大放厥詞,他們便要動手。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不要用屁股說話,否則我不敢保證你會活着離開這裏!”朱飛能夠感受到衆人的憤怒,他開口對伊東青做出警告。
“嘿!”
伊東青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但沒敢繼續叫嚣,隻是盯着朱飛,“懦夫,告訴我,你敢不敢賭命?如果不敢賭的話,那我們賭一條腿!你若輸了,我打斷你一條腿,你若赢了,打斷我一條腿!”
這一次,朱飛沒有脫口回答,他強忍着答應的沖動,看向秦風,再次看到秦風搖頭。
“伊東君,你都說他是懦夫了,他怎麽可能答應啊?”
“伊東君,他會被吓尿的,你還是不要吓唬他了!”
……
那些日本車手都知道伊東青的用意,聽到伊東青退而求次,要賭一條腿後,紛紛冷嘲熱諷。
“也對,他已經徹底被吓到了,這種賭注是肯定不敢接的。”
伊東青譏諷地說着,心中卻是明白,朱飛之所以不答應,完全是因爲秦風在一旁制止,心中對秦風頗爲不爽,但沒有沖着秦風去,而是繼續對朱飛道:“這樣吧,懦夫,既然你不敢賭命、賭腿,那就換個簡單點的玩法。
你若輸了,跪在我們的面前,自打耳光道歉,你若赢了,我做同樣的事情——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敢賭吧?”
“好!”
面對伊東青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朱飛終于還是忍不住答應了下來,然後歉意地對秦風說道:“對不起,風哥,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如果我今天最終什麽也不敢答應,懦夫這兩個字會伴随我一生,讓我一輩子無法擡頭做人!”
“好吧。”
秦風輕輕歎了口氣,他看得出朱飛說的是真心話,便不再阻撓,而是提醒道:“比賽一定要冷靜,切忌不要沖動,安全第一!”
“嗯。”
朱飛鄭重地點了點頭。
“阿飛,加油!”
“阿飛,一定要赢!”
“阿飛,一定要讓小鬼子磕頭認錯!”
……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華夏車手紛紛給朱飛加油打氣。
“一群小醜!今晚,你們華夏地下賽車界,注定要被我們羞辱,就是一個笑話!”
伊東青一臉不屑地說着,然後大步走向松井川,一臉讨好道:“抱歉,師傅,我本來想讓他當衆自殺謝罪,未能如願,賭腿他也不敢,隻能讓他一會給您磕頭,自打耳光認錯了。”
“隻能赢,不準敗!”松井川沉聲說道。
“請師傅放心,赢他就和将華夏女人幹~出高~潮一樣容易!”
伊東青一臉自信地說着,然後冷笑着掃了朱飛一眼,便大步走向了他的柯尼希塞爾跑車。
嘎嘣!
耳畔響起伊東青嚣張的話語,望着伊東青那不屑的模樣,朱飛氣得雙拳緊握,然後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般,走向了自己那輛早已被工作人員開到路邊的阿斯頓馬丁。
與此同時,伊東青鑽進柯尼希塞爾,透過汽車玻璃,冷冷地盯着秦風,眼中盡是怨恨。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秦風三番五次阻撓,他至少可以赢下朱飛一條腿!
“小飛,記得我的話。”
沒有在意伊東青的陰冷目光,秦風再次對着朱飛提醒。
“知道了,風哥!”
朱飛點頭,然後鑽進阿斯頓馬丁裏。
“一條狗哪來那麽多話?”
不光是伊東青對秦風不滿,松井川亦然,他看到秦風再次開口提醒,當下冷哼道。
唰!
沒有回答,秦風眯起眼睛,看向松井川。
就一眼,很短暫。
但卻宣判了松井川死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