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大學家屬院1号校長樓,蘇文的房子裏。
陳靜如同往常一樣在廚房裏做飯,張欣然和蘇妙依兩人則是在一旁摘菜、洗菜,負責打下手。
秦風坐在沙發上,看着身前的電腦,浏覽着最新的郵件。
郵件是龍女發來的,裏面詳細記錄着龍氏集團和南青洪這兩天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叮咚——”
突然,門鈴聲響起,令得秦風将目光投向門口。
“秦風,你忙你的,我去開門。”
不等秦風起身,張欣然便飛快地說着,快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嗯?
房門打開,張欣然當下愣住了。
因爲,站在門口的是龍昌運、龍世成父子二人!
“張……張小姐,秦先生在嗎?”龍世成臉上堆滿讨好的笑容問道。
“這裏不歡迎你們!”
張欣然聞聲,回過神,冷冷地說着,然後要關門,卻被龍昌運伸手擋住了,“張小姐,我們就跟秦先生說幾句話。”
“欣然,讓他們進來吧。”
這一次,不等張欣然開口,秦風開口了,他合上了筆記本,将目光投向了門口。
聽到秦風的話,張欣然不再說什麽,轉身回廚房。
而龍昌運、龍世成父子二人則是連忙走進房間,輕聲關上房門,然後站在門口,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面對老師似的,那叫一個不安。
“我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卻主動找上門來了。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和解釋,你們可能要躺着出去。”秦風開口了,語氣平靜,但卻讓龍昌運、龍世成父子二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噗通——”
回應秦風的是一聲悶響。
龍世成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
不久前,他在遊輪盛宴上曾給秦風下跪過一次。
那一次,他放下了龍家大少的驕傲,跪得很憋屈。
而這一次,他跪得異常幹脆,腦袋緊緊貼着地面,比祭祖時還要虔誠!
“秦少,孽子不知天高地厚,擅自與葉子菲接觸,被葉子菲利用……”龍世成下跪之後,龍昌運才開口說話。
然而——
不等他将後面的話說出口,便被秦風冷冷打斷:“龍昌運,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麽?這麽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你點頭,你兒子說了算?”
咯噔!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龍昌運心頭一顫,渾身一震,不敢再撒謊,而是如實說道:“秦少,我發誓,這件事情确實是我這個孽子擅自答應的,而當我聽說之後,想拒絕也沒辦法了。”
“你是要給你兒子甩鍋,讓你兒子承擔一切責任?”秦風笑了。
“不……不是……”
龍昌運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臉上充斥着驚恐與不安,“我今天帶着孽子前來負荊請罪,是想求秦先生饒我們龍家一條生路!”
“你們剛從紅鼎俱樂部東海分部出來,就來了我這裏,想必是在葉子菲那裏吃了閉門羹,被當成棄子了,然後無路可走了,反過頭來求我。”
秦風冷笑,他剛在郵件裏浏覽有關龍是集團信息的時候,曾看到龍昌運、龍世成父子二人前往紅鼎俱樂部東海分部的消息。
唰!
聽到秦風這番話,龍昌運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噗通——”
下一刻,龍昌運當機立斷,立刻将龍家家主的驕傲拿去喂狗,如同兒子龍世成一樣,彎下驕傲的脊梁,跪倒在地,雙膝砸在地上,聲音清脆。
“秦……秦少,請您高擡貴手,放我們龍家一條生路……”
龍昌運跪倒在地,像是哈巴狗一樣乞求道。
祈求,是因爲,按照現在的情形,除非秦風如他所說的一樣,高擡貴手,否則龍家不但要交巨額罰款,生意因爲公司查封、工廠停産而蒙受巨大損失,而且包括他在内,有将近十名龍家成員要去吃牢飯,少則一年,多則七年。
這樣一來,龍家基本垮了!
“華夏是一個法治的國度,違反法律承受法律的制裁,天經地義。”
秦風冷聲道:“我不是法官,審判不了你們,也沒有權力放你們龍家一條生路。你們要求,就去法庭上求法官吧!”
“秦先生……”
龍昌運不甘心,試圖再次開口。
然而——
秦風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秦風冷聲打斷龍昌運的話,低聲道:“滾!”
完了!
面對秦風堅決的态度,龍昌運心中哀道一聲,然後茫然地站起身,與龍世成二人,像是丢失了靈魂一般,雙眼無光地離開。
……
與此同時。
龍昌運、龍世成父子二人之前離開的紅鼎俱樂部東海分部。
葉子菲聽說了今日朱文墨葬禮上所發生的事情,當下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楓的電話。
“我聽說,秦風拿着殺死朱文墨兇手的人頭,在朱文墨葬禮上,當衆祭奠朱文墨?”電話接通,葉子菲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葉姐,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林楓回道。
“那還等什麽?動用警方關系,将他送進去啊?”葉子菲理所應當地說道。
“葉姐,我也想啊,但根本不可能啊。”林楓郁悶道。
“爲什麽?”葉子菲問。
“因爲那個人壓根就不是秦風殺的!”
林楓道出内幕,“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個人死在泰國曼谷,然後屍體不知怎麽被弄回了國内,人頭通過郵寄的方式送到了朱文墨的葬禮上,而無頭的屍體則是擺在了沈天祥别墅會議室的桌子上!”
“你是說,秦風借刀殺人?”葉子菲一點就透。
“是的,葉姐。”
林楓越說越郁悶,“媽~的,本以爲這個雜碎沒有腦子這種東西,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現在看來,我們都低估他了。他先是借勢,然後再借刀殺人,玩得很嗨。”
“你給沈天祥打電話,讓他派人去對付秦風和他身邊的人,我就不信不能逼得他狗急跳牆!”葉子菲發狠道。
“葉姐,這不現實。”
林楓直接否定了葉子菲的這個提議,“南青洪出事,我們不聞不問,沈天祥不可能再聽我們的,何況,依我看,沈天祥多半已經被吓破膽了,哪還敢再派人?”
“——”
再次聽到林楓的話,葉子菲張開嘴,努了努嘴唇,想說什麽,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
“等我手中的棋子全部落下,去找你慶功,然後陪你一段時間。”
旋即,她曾說過的一句話,如同魔咒一般不斷在她的耳畔回蕩。
慶功。
她将牛~逼吹大了。
這一局。
她代替楊琨執子,車馬炮全丢,敗局已定。
這一局,還沒完,秦風還要将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