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男兒膝下有黃金。
身爲一個男人,隻跪天,跪地,跪父母!
馬平雖然隻是一個底層小保安,但他也知道這個道理,有着男人最後一絲尊嚴。
“少他~媽廢話,我再說最後一遍,要麽跪下來磕頭認錯,要麽我把你打進醫院,你自己選一個!”
許鵬飛冷聲說道,他剛才當着跟班和女人的面把話說了出去,自然不能食言,否則那會讓他很沒面子。
沒有回答,馬平捂着頭上的傷口,轉身就跑。
“呃……”
或許沒有想到馬平會跑,許鵬飛幾人都是一怔,未第一時間阻攔。
門口的公主和少爺都被吓得不輕,看到馬平滿身是血地跑來,紛紛吓得躲到一旁。
“追!”
旋即,就當馬平沖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許鵬飛回過神,大喊一聲,然後率先起身,朝着馬平追去。
呼啦——
其他四名青年都是許鵬飛的跟班,眼看許鵬飛起身去追,紛紛推開身旁的陪酒小妹,跟着許鵬飛一起去追馬平。
包廂門口,馬平聽到了許鵬飛的話,吓得渾身一哆嗦,然後一把拉開包廂門,閃身而出,沖向206包廂。
“啊——”
走廊裏,不少陪酒小妹和公主正要去上包,看到馬平渾身是血地出現,紛紛尖叫着躲到一旁。
“今天,你要是能跑得了,老~子跟你姓!”許鵬飛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大喊。
“呼……呼……”
耳畔響起許鵬飛嚣張跋扈的話語,馬平心中沒有一點怒火,隻有一個念頭:跑!
這一刻,他恨不得将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但因爲腦袋受傷,失血過多,步伐有些虛浮,好在平日裏堅持鍛煉,身體素質還不錯,暫時未被追上,隻是不斷地被縮短距離。
十米,八米,五米,兩米……
當許鵬飛的一名跟班距離馬平隻有兩米的時候,馬平來到了206包廂門口,借着奔跑之力,一下撞開了包廂門,然後一頭栽倒在包廂裏。
“呃……”
包廂裏,七名保安正玩得起勁,突然看到馬平渾身是血地出現,均是呆住了。
嗯?
秦風也是眼睛微微眯起。
“你他~媽再跑啊?”
與此同時,許鵬飛那名跟班,也跟着沖進來包廂,完全将秦風等人當成空氣,一步上前,一腳踩在馬平的腦袋上。
“住手!”
看到這一幕,七名保安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其中兩人更是直接朝着馬平沖去。
就在這時……
許鵬飛帶着其他三名跟班也沖進了包廂。
“想找死的話,你們盡管過來!”
盡管包括秦風在内,總共有八人在包廂,但許鵬飛的跟班孔铮十分強勢,非但沒有挪開踩着馬平的腳,而且還撂下狠話。
嗯?
愕然聽到許鵬飛跟班的話,那兩名沖過去的保安,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
“想必你們就是他的兄弟了,另外,我聽說,你們裏面有一個人是王虎的兄弟?是誰?站出來讓我瞅瞅。”
許鵬飛很滿意跟班的表現和造成的效果,冷笑着上前,走到馬平身邊,目光環視秦風等人。
“把你的腳挪開。”
許鵬飛的話音剛落,秦風便站了起來,一邊走向馬平,一邊看着許鵬飛的跟班孔铮,完全無視許鵬飛的存在。
“嘿,你在威脅我?”
孔铮一臉冷笑,完全把秦風的話當成了放屁,依然踩着馬平的腦袋。
威脅麽?
“嗖——”
回應許鵬飛的是一道破空聲。
秦風順手抓起一個茶杯,手腕一抖,茶杯化作一道白光,呼嘯而出。
“砰!”
茶杯狠狠地擊中了孔铮的關節。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孔铮踩着馬平的右腿瞬間彎曲,整個人失去重心,仰頭栽倒,雙手下意識地去捂膝關節。
“呃……”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所有人一怔。
“你是王虎的兄弟?”
許鵬飛臉色微變,但仗着自己是許強的兒子,外加這裏是國王酒吧,完全不知道害怕兩字怎麽寫,反倒是一臉惱怒地看着秦風。
沒有理會許鵬飛的話,秦風快步上前,徑直走到馬平身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馬平的傷勢,發現馬平雖然流血很多,但傷勢并不是很嚴重。
“先止血,然後再清洗,消毒。”
秦風有着豐富的叢林作戰經驗,知道這種傷口,要第一時間止血,防止因爲失血過後昏迷休克,然後清洗消毒,防止傷口感染。
話音落下,秦風扶着馬平走向沙發,自始至終沒有去看許鵬飛等人一眼。
“媽~的,你聽不到老~子的話嗎?”
眼看秦風幾次無視自己的話,許鵬飛徹底惱了,大聲喝道。
“不要急,我會跟你算賬的。”
秦風眯眼掃了許鵬飛一眼,當務之急,他首先要做的是處理馬平的傷勢,然後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找對方算賬。
“算賬?嘿,真是口氣比腳氣還大!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麽跟我算賬!”
許鵬飛冷笑一聲,然後扭頭,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對少爺道:“告訴王虎,我叫許強,在206包廂,讓他多帶些人過來!”
嗯?
聽到許鵬飛的話,望着許鵬飛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七名保安都有些擔憂,忍不住将目光投向秦風。
理智告訴他們,許鵬飛的身份非同一般,否則絕不會這樣說話。
“小風,一會等那王經理過來,你給他說一聲,這件事跟你們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有什麽沖着我來。”
馬平早就判斷出許鵬飛的身份不簡單,如今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知道許鵬飛打算借助國王酒吧安保人員對自己一行人動手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壓根沒想過可以通過秦風和王虎的關系躲過這一劫,隻希望不要連累秦風幾人!
“馬哥,别怕,不會有事的。”
秦風沒有想到馬平竟然如此講義氣,先是有些愕然,然後拍了拍馬平的肩膀。
說話間,秦風扶着馬平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沒用過的熱毛巾,用力擰掉裏面的水,然後用毛巾壓住馬平的傷口。
“馬哥,到底怎麽回事?”
秦風幫着馬平止血的同時,開口問道,一方面是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面也是想轉移馬平的注意力。
“是這樣的……”
馬平飛快地将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當講到許鵬飛逼迫他下跪的時候,他的雙眼有些發紅,既委屈又憤怒。
而七名保安則是十分惱火,恨不得沖上去給馬平報仇,但想到許鵬飛身份很不一般,而且還要安排王虎帶人過來,沒一個人敢出手。
因爲,他們早已過了那個熱血沖動的年齡,身體裏的血性早已被殘酷的現實磨滅了。
“嘿,你一個人跪了,這事也就了結了。如今,即便你想跪,也晚了——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躺着出去!”
看到那七名保安們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許鵬飛愈加的有恃無恐,一臉冷笑地看着秦風,“尤其是你,竟然對我的人動手,即便你是王虎的兄弟,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話音落下,許鵬飛拿出手機,準備親自給王虎打電話,讓王虎速度快一點。
“今天,沒我的允許,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不能離開這個包廂半步!”
就在這時,秦風眯眼看着許鵬飛,緩緩開口,語氣森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