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塊價值昂貴的石頭,兩旁擺放着兩棵小型的迎客松,兩邊的走廊則鋪着純羊毛的地毯,牆壁上每隔幾米都挂有字畫。
八名身材高挑的姑娘,穿着旗袍,站在迎客松旁充當迎賓,寓意爲喜迎八方賓客。
“歡迎光臨!”
迎賓姑娘看到秦風四人走出電梯,紛紛鞠躬問好,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容,聲音婉轉而動聽。
秦風四人微笑示意,然後在張欣然的領路下,朝着999包廂門口走去。
“小姐,陳先生,蘇小姐,陳小姐,張爺在裏面等你們。”
包廂門口,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早已等候多時,看到秦風四人走來,微微鞠躬問好,然後拉開門,微微欠着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忠哥,你不進去嗎?”
張欣然有些奇怪,青年雖然是張百雄的貼身保镖,但地位不低,很多時候都會跟着張百雄一起用餐。
這一切,隻因爲,他是張百雄當年花重金送往西伯利亞培養的死士裏面最爲出色的一個,也是最忠心的一個!
他将張百雄當作再生父親,主動改名爲張忠,爲了表示對張百雄乃至張家的忠心。
“不了,小姐,我已經吃過了。”張忠搖搖頭,暗中卻是警惕地打量了秦風一番。
作爲張百雄的貼身保镖,隻要張百雄出門在外,他都會實施貼身保護,但張百雄今天讓他在門口守候。
他雖然不折不扣地執行張百雄的命令,但卻對秦風有些不放心。
秦風察覺到了張忠的心思,未做解釋,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便跟着張欣然步入了包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圓桌,是十六位的标準。
圓桌的上方同樣是一盞大吊燈,上面鑲着金邊和水晶,在燈光的映照下,美輪美奂。
圓桌上擺放着精美的餐具,碗碟全部鍍金,筷子是兩雙,一雙是公用,一雙是私用,純銀打造。
“包廂裏有四間房間,這裏是用餐的,還有會客室、K歌房和按摩室,我爸他們在會客室。”
張欣然說着,帶着秦風三人走向會客室。
嘎吱!
就在這時,伴随着一聲輕響,會客室的房門應聲而開。
一名青年從會客室走出。
青年身材修長,留着社會人士專用的圓寸青皮發型,五官棱角分明,雙眼狹長,穿着一件黑色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脖子上佩戴的玉龍,給人一種霸氣外漏的感覺。
他不是别人,正是張百雄的義子張古,主要負責百雄集團旗下的灰色産業,道上的人稱他爲張少。
張古走出會客室後,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站姿不像門口的張忠那般筆直,而是兩腿分開,看上去很輕松、随意。
嗯?
看到這個細節,秦風心中一動。
他雖不知道張古,但僅憑這個細節,便判斷出,張古在張百雄手下的地位極高,否則絕不敢如此随意而站。
“不好意思,秦先生,因爲擔心你不賞光,才出此下策,還望不要見怪。”
張百雄從會客室中走出,一邊走,一邊微笑着說道。
與此同時,一名身材婀娜的美貌少婦,跟在張百雄後面。
少婦五官精美,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帶着一頂白色的紗帽,穿着一件緊身的黑色連衣裙,承托出了成熟而誘人的身材,半截小腿裸露,白潤光滑,腳下是一雙細長的黑色高跟,渾身上下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張總費心了。”
秦風沒有去看美貌少婦,而是目不斜視地看着張百雄,微微一笑,與之握手。
“這不是怕我面子不夠嘛,隻好借助欣然的面子了。”
張百雄爽朗一笑,然後松開手,微微側身,介紹道:“這是欣然的阿姨……”
“什麽阿姨,是姐。”
美貌少婦風情萬種地看了張百雄一眼,然後主動上前一步,伸出白嫩的玉手,道:“你好,小風,老聽欣然和百雄提起你,今日終于見到你了。”
“你好。”
秦風伸手相握。
“我姓沈,名钰彤。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像欣然一樣,喊我沈姐。”沈钰彤收回手,微笑着說道。
“好的,沈姐。”秦風點頭。
“妙依,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真不知道今後誰有福氣娶到你。”
沈钰彤對秦風微微颔首,然後将目光投向蘇妙依,笑着贊美。
“沈姐又拿我開涮。”蘇妙依苦笑。
“不是開涮,是真的,我要是個男人,保證主動追求你。”
沈钰彤臉上笑容不減,餘光看到一身寒酸打扮陳靜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扭頭沖陳靜道:“你是小靜吧?欣然提起過你,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沈姐。”陳靜伸手與沈钰彤相握,顯得不卑不亢。
沈钰彤暗暗驚訝陳靜的淡定、從容,但沒再說什麽,退到張百雄身旁。
與此同時,張欣然臉上的喜悅淡了許多,秀眉微微皺着,似乎對沈钰彤這番做派有些不滿。
“看來,張欣然和沈钰彤的關系不融洽。”
看到這一幕,秦風心中做出這樣的判斷,同時也通過沈钰彤剛才的所作所爲,判斷出沈钰彤是一個八面玲珑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是一座城市的知名交際花,在上流社會混得很開。
“陳先生,這是我義子,張古。”張百雄伸手指向張古,爲秦風介紹。
“秦先生,感謝你那天出手救下欣然。”張古上前兩步,主動伸手與秦風握手。
“舉手之勞,不足挂齒。”
秦風握着張古的手,微笑着回應,清晰地感受到張古的手掌和食指都有老繭,這是經常玩刀、玩槍的标志。
“對秦先生而言是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說,那可是救命之恩了。”
張古笑了笑,然後松開秦風的手,又分别與蘇妙依、陳靜打招呼問好。
“好了,坐吧,邊吃邊聊。”
待張古打完招呼之後,張百雄提議入座,他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讓秦風坐在了他的右手側,而沈钰彤、張古則分别坐在他的左側。
至于張欣然,不等張百雄開口,便主動坐在了秦風的旁邊。
看到這一幕,張百雄、沈钰彤和張古三人眼中不約而同地閃爍着精光,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秦先生,欣然說你們下午還要玩,那我們就不喝白酒了,少喝點紅酒,意思一下。”
入座之後,張百雄再次開口,看似在征詢秦風的意見,實則直接拍闆。
“客随主便,張總定就行。”
秦風微微一笑,他看得出張百雄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但并不覺得意外。
一個雄踞在東海,掌控東海夜晚的話語權的草莽,若沒有魄力和決斷,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很快,酒菜上桌,酒是來自張百雄在法國波爾圖地區私人酒莊的紅酒,菜六涼六熱,基本以海鮮爲主,魚子醬、大龍蝦、鮑魚、河豚等應有盡有。
用餐期間,張百雄極好地把握着節奏,吃菜、聊天,喝酒,分寸拿捏極佳,而且知識面很廣,涉及很多個領域。
這一切,讓秦風覺得,張百雄能夠在東海屹立不倒,絕非偶然!
同時,他也知道,張百雄今天費盡心思把他請到這裏,絕對不僅僅隻是吃飯、喝酒、聊天這麽簡單。
果不其然,當用餐接近尾聲後,張百雄側身沖秦風問道:“秦先生,用餐結束後,先讓欣然她們去房間裏稍作休息、換衣服,我們到會客室聊一會?”
“好的。”
秦風點頭同意,心中卻是暗暗琢磨:張百雄費盡心思把自己請到這裏,到底要幹什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