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瞅了一眼打賞餘額，十四萬多，有十萬還是剛剛鲨魚的高管，浪裏白嫖打賞的。
真是個好人啊！
突然有點愧疚，他就這麽搞大封推了，這網站不知道會怎麽樣，一想起這，負罪感加身0.01秒。
“小馬，來個大封推，十分鍾的套餐！”
十分鍾，十萬塊，還在他的承受範圍内，說完顧青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後開啓直播的一天。
地球，鲨魚平台，看着突然冒出的首頁大推薦，不少人點了進去。
鲨魚總部，會議室。
“砰！！”
茶杯落地，裏面枸杞灑一地。
“這特麽誰給的推薦？”董事長張橫暴跳如雷，眼神不善的看着會議室内的人。
要不是這些人跟他很多人年了，大家知根知底，他都懷疑是不是被對手網站使陰招，買通内鬼故意搞他。
顧青的直播間能推嗎？
上一家網站的董事長就是前車之鑒，一夜之間奧迪變奧拓，這算好的，沒蹲局子算不錯了。
就這，他們也隻是讓顧青在網站直播，其他什麽都沒做，可是現在鲨魚平台居然給大封推了，簡直是作死。
所有人目光看向右手邊，第四個男人。
運營部的張順，平時公司最活躍的就是他，外号浪裏白嫖，推薦這一塊也是歸他管。
現在離大封推已經過去三分鍾，衆人心裏沉甸甸的。
“看我幹嘛？不是我，這特麽是自己上去的，那小子有系統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系統啊，不講道理的，”摳了摳鼻子，張順一臉無所謂，“現在下也下不來了，第一時間我就試過。”
“與其追究責任，還不如想想怎麽應對。”
張橫凝重看着張順，沉聲道：“你有什麽辦法？”
能坐在這間會議室的人，沒幾個是傻子，張順别看平時不正經，喜歡跑女主播直播間打賞，但他的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不然哪怕他是張橫堂弟，也不會讓他來公司上班。
“能有啥辦法？網站頁面升級，暫時關閉一小時，他的推薦總不能挂一天吧？真挂一天咱們就升級一天，要是能挂一個月，我叫他爸爸，那時候咱們還是關門跑路吧。”
“你怎麽不早說？還磨磨唧唧半天。”狠狠瞪了一眼張順，張橫轉頭看向技術部的人，吼道：“愣着幹嘛？趕緊去升級網站！”
技術部的人一臉無辜，“我，我升級哪兒啊？”
“豬腦子啊！頁面排版字體換大點，加個圖片，加個标點符号，哪兒不能改？這還要我教你？總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網站關了。”
離顧青開啓大封推已經過去四五分鍾，這已經是他們能做的最大補救。
散會後，偌大的會議室隻剩張橫兄弟倆。
張橫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一看，隻覺得氣血上湧，天旋地轉，拿着手機走到角落，低聲交談。
張順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喝茶，隐約聽到我們已經盡力，事發不倒班五分鍾網站關閉，這小子有挂等等的話。
張橫打完電話，看着會議室這個翹腿的大爺，冷聲道：“你怎麽還不走？”
“有事找你談。”
“打住，如果還是上次說的事，我勸你别開口，公司發展到現在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呢。”
張橫皺眉，“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膽子有點不行，公司發展不可能再上升，這點你清楚。”
“随着市場上小視頻的崛起，不但不會上升，以後還會下降，最後淪爲二三流直播平台。”
“顧青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把握好，以後咱們就是第一直播平台。”
“把握不好呢？”張橫冷笑，“現在形勢不明朗，一個處理不好公司就是關門，總之這件事别說了。”
“出去吧，我想點事。”
沒有說話，張順起身離開，路過張橫身邊時，随口道：“凡事都有個度，掌握好，對誰都有利。”
“唉！”人走後，張橫歎了口氣，透過落地玻璃，看着腳下的城市，滿身疲憊。
他何嘗不想發展壯大公司，但顧青的事很特殊，張橫之前和他說過，把顧青當門面，能吸引很多很多客戶。
但唯一的顧慮就是上面的态度，有點摸不清楚。
看着空無一人的彈幕，顧青呆滞了，“什麽情況，這才幾分鍾啊？小馬，小馬給我出來？你是不是黑我錢了？”
開播沒幾分鍾，所有粉絲全部下線，這特麽不科學。
關鍵是沒人看直播，他的十萬塊不打水漂了嗎？說好的大封推呢？
“宿主放心，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絕對不會出錯，檢測到當前直播網站頁面升級，暫時關站了，不要慌，等他升級完就好了。”
“握了顆草。”顧青想罵人，等鲨魚平台升級完，他骨灰都涼了，誰知道他升級幾天。
系統不是沒有短闆，最緻命的一點就是所在直播網站升級，或者是加密，不讓客戶進入，這樣他根本沒人看。
現在系統等級低，沒法主動選擇直播網站，一旦受到這種針對，分分鍾完蛋。
幹坐着等了半小時，還是沒人，顧青心裏沉甸甸的，索性關閉直播，打算等下午再看看，不行的話，他隻能一輩子跟着白芷若混了。
之前簽合同的時候他還不情不願，現在隻想好好抱大腿。
“笃笃笃！”
有人敲門，顧青聞聲打開，是蘭韻，手裏拿着一個信封。
“給，還你的錢。”
“你上次發的歌曲收費？”
“不是，這節目的晉級獎金，我提前預支了。”
華夏好聲音，每一論晉級都有獎金，八十進六十強後已經不少了，這筆錢本該是歌手比賽結束才發，在蘭韻多番申請下節目組才提前預支給她。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我請客？”
“沒心情。”
人生從大起到大落，顧青這會哪還有吃飯心思，沒了直播平台，系統根本沒用，早知道他就不作死，搞什麽大封推了。
“你怎……”
“請問這是顧青的房間嗎？”
蘭韻話沒說完，一個三十來歲的漂亮女人朝他們走來，穿着職業短裙西裝，肉色絲襪，身材不錯，腿很長。
“我是。”顧青硬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