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放了家俊?”
李樹堂望着眼前不卑不亢的蘇墨,笑着說道,
随着李文斌的上位,
蘇墨也水漲船高,
成爲了高級助理處長,負責刑事及保安處,
O記、CIB、NB等總部行動部門都歸他管轄。
蘇墨淡淡一笑,
“熊孩子聰明過頭了,性情又太浮躁,遲早出事,我既然被他叫一聲大哥,就需要對他負責,這次讓家俊在裏面待個半載,磨磨性子。”
“我也是贊同的。”
坐在蘇墨身邊的李文斌出聲道,皺着眉繼續說道,
“小時候就是父親你寵壞了他!”
“哼!”李樹堂冷哼一聲,這個兒子總是和自己唱反調,好在這次在大事上沒有頑固到底,“我要的東西呢。”
李文斌沉默片刻,緩緩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文件,遞了過去,
“這是三司十二局的保安計劃。”
李樹堂接過之後,掃了一眼,就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父親,我想知道我們後續還有什麽計劃。”
李文斌皺着眉頭問道,
他當上處長之後,李樹堂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讓他交出警隊的最高機密之一,政府三司十二局長官的保安計劃,他覺得肯定又有事情要發生。
“有需要你去做的地方肯定會告訴你的。”
李樹堂隻是淡淡地說道,看到李文斌并不滿意這個答案,李樹堂還是透露了幾句,
“我們有兩套計劃,一套是你成了一哥之後的計劃,這個暫時還不能說,但另一套告訴你也無妨。
如果我們沒能拿下警隊,那麽,我們就先讓那些學生鬧事,把聲勢造大,通過我們控制的媒體來控制輿論,控制民意,
然後讓我們控制的人去參加區議員選舉,等到區議員全是我們的人,
立法會換屆的時候,地區直選我們就可以大獲全勝,
掌握了立法會,我們掌握了這座城市!”
李樹堂伸出手,掌面向上握了起來。
等到李文斌和蘇墨離開之後,
蔡元祺從蘇墨背影上收回了怨恨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李樹堂身邊,
“李老,這個蘇墨着實無禮的很,連您孫子都敢扣住不放,他或許是想要以此要挾!”
啪!
李樹堂随意拍了蔡元祺一巴掌,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人隻看對我的行動有沒有用,現在香江的社團都在他的掌控,那他就可以活着,反倒是你,竟然讓我孫子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都是家俊......”蔡元祺剛想說都是李家俊自告奮勇,
啪,
又是一巴掌,
“不管是誰的主意,我隻看結果,單單現在家俊在拘留室這一點,我就可以殺了你。”
李樹堂緩緩站了起來,
“不過你沒有功勞,還算有些苦勞。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你好好配合那個姓蘇的家夥,找機會掌握他手裏的社團資源,到那時候,他對我們沒用了,他就可以去死了。”
蔡元祺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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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在山是一名拆彈專家,
當年潛入“火爆”洪繼鵬的團夥當卧底,
抓住了洪繼鵬的弟弟,
可惜最後讓洪繼鵬逃走了,
回到警隊之後,
章在山繼續他的拆彈工作,
今天接到了一個拆彈任務,
還是一如既往的順利,
隻是從受害人口中得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洪繼鵬,
章在山當時就愣住了,
那個家夥時隔多年還是回來了,
他知道對方這次回來,一定會找他報仇的。
剛離開案發現場,
就被上級告知,
有秘密任務需要他去執行。
他被帶到了紅磡隧道裏,
香江港島區和九龍半島區跨海相隔,
紅磡海底隧道跨越維多利亞港,連接九龍半島和香港島,
是三大隧道裏收費最便宜的隧道,
所以車流量很大。
但此時已是深夜,
加上紅磡隧道的出入口放置了障礙物,上面有顯著的“臨時檢修”标識,
隧道裏并沒有車。
“你好!我是蘇墨。”
蘇墨不等章在山回話,直接說出來任務内容,
“現在我所說的事情是絕對的機密: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表明紅磡隧道會遭受到恐怖襲擊,爲了避免隧道受損,我們準備對隧道進行加固,需要專業的意見,這座隧道的設計師我們也找過來了。”
“是不是洪繼鵬要炸隧道?”章在山急切地問道,這麽瘋狂的事情,隻有洪繼鵬做得出來。
“這個就不便告知了。”蘇墨在男人面前嘴很嚴,
“那你總要告訴我多少的炸彈量!”章在山有些情緒地說道,
“你按一千公斤C4炸藥來算。”蘇墨聳聳肩道,
“一千公斤?C4是一種混合黑索金的高性能軍用炸藥,如果威力擊中,一公斤就可以炸毀一棟五層高的大樓,如果一千公斤,那整條隧道肯定塌了!如果是我,我會在隧道的進出口,同時放置五百公斤炸彈,利用兩個方向的沖擊力,可以在中間摧毀隧道!”
章在山急切地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通過加固的方式讓海底隧道挺過一千公斤C4炸藥的爆炸。”蘇墨皺了皺眉頭。
“這不可能!除非能擋住兩個方向爆發的沖擊波!但裏面的人肯定活不了!”
“兩個方向嗎?”蘇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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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AC辦公室裏,
擁有無敵履曆,27歲就位居廉政公署首席調查主任的張國标,
此刻正言辭激烈地對着他的上司廉政公署執行處處長麥啓文争辯着,
“先是沖鋒車被劫,現在警務處長劉傑輝被炸死,警隊肯定有很大問題,麥sir,你不是一直想調回問責局嗎?這是最好的機會。”
“那可是李文斌!如果他還是副處長,我們可以搏一搏,但他現在是處長,因爲一個毫無根據的猜測,請警隊的處長回來調查,你知道這樣造成的影響有多大嗎?”
當年就是因爲查了不該查的人,麥啓文才從問責局調到了ICAC,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就在張國标想要再組織措辭說服麥啓文的時候,
他的手下跑了進來,一臉激動地将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張國标看過之後,眼神狂熱地站了起來,
“麥sir,屬于我們的水門事件終于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