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相信李sir不是笨蛋,如果想當一哥,放着我不去用,去找那個廢物蔡元祺幫手,這不是笨蛋是什麽?”
蘇墨自信地說道。
“好吧,雖然我想說你夠狂妄的,但我竟然無法反駁。”
李文斌頓了頓,繼續說道,
“那需要我做些什麽?”
“對方的目的達到了,
現在劉傑輝臉面全失,外界對他的質疑聲不斷,
如果劉傑輝沒希望上位,
那麽對方就會隐藏起來,
我們很難再挖出這些毒瘤,
所以,
需要您和一哥同時提請退休,讓劉傑輝正式成爲警隊一哥,
到時候,那些家夥自然就會着急,
也隻有這樣,對方才會從幕後走出來,和你接觸,一起對劉傑輝進行逼宮,
我們才能知道他們的底牌是什麽。”
蘇墨視線落在了桌上讓人找來的書,書名《風雲緊急》,
“李sir的行動代号沒取錯,這就是一場寒戰,這是一場可以颠覆香江顔色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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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傑輝回到了辦公室,
仔仔細細想了想蘇墨的話,并沒有找出漏洞,
望了眼桌邊蘇墨和李文斌的背景審查等資料,
劉傑輝拿出一個大信封,
雖然蘇墨的話沒有漏洞,
但他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用自己和邝智立引出那幫人并不保險,
他還需要通過其他方法來找到警隊裏的内奸,
思考再三,劉傑輝決定拉廉政公署下水,
廉政公署和警隊不同,
他們直接向特首負責,
和意圖幹擾一哥人選的勢力肯定無關。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劉傑輝打算以告密者的身份向廉政公署告自己在寒戰行動中受賄,
讓廉政公署介入到這起案子中來,
以ICAC那幫人的尿性,
做夢都想搞出一場屬于他們的“水門事件”
查出警隊高層的黑幕,
對他們有着無盡大的誘惑力,
隻要盯上了這起案子,就會替自己對警隊所有高層進行調查。
調查内奸這種事,
外人來調查,比自己出手容易許多。
想了想,在舉報信的最後,
劉傑輝填了一句,
“劉傑輝勾結了金庫總管魏威廉,搶走了歸還金庫的贖金。”
剛剛梁紫薇查到,金庫主管魏威廉今天開始請年假半個月,離開了香江,
這個時候請假離開,
劉傑輝認爲魏威廉也有可能是對方的人,
單單徐永基一個人,
徐永基如果是假傳魏威廉的話,當時打個電話很容易被揭穿的。
劉傑輝要借魏威廉來引出幕後的人。
而隻有ICAC才有能力從國外找到魏威廉并帶回來接受調查,
材料寄出去第二天晚上,
劉傑輝就被ICAC請去喝咖啡,
自己舉報自己,
劉傑輝對材料一清二楚,
ICAC自然問不出來什麽,審訊過程中,還被劉傑輝刻意引導到了金庫主管魏威廉身上。
劉傑輝離開了ICAC,就掏出太空卡電話,給秘書may打了過去。,
“May!”
劉傑輝的聲音壓得很低,
“方便說話就咳一下。不要讓其他人聽到你我的談話内容。”
對面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May ,你親自去公共關系科找Phoenix,幫我問她,上次我叫她查的那個人回來沒有,如果沒有,讓她一直盯着,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你現在不要馬上過去,你懂我意思嗎?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劉傑輝挂斷了電話,
目光深邃,
選擇讓MAY去問梁紫薇,
除了擔心梁紫薇的手機被人監聽,
還想要确認下他的秘書是人是鬼,
如果她是對方的人,
對方就知道自己盯上了魏威廉,
就會對魏威廉動手滅口。
身爲自己的秘書,
在這種情況下,
需要首先進行甄别。
三天後,
魏威廉死了,
就死在劉傑輝的身邊,
度假中的魏威廉被ICAC喊回來配合調查。
審訊一結束,劉傑輝就悄悄約了魏威廉,
借口是找他核實是否和徐永基說過“如果那些贖金用不完要馬上送回金庫”這句話。
結果離開的時候,
魏威廉就在啓動轎車的時候被汽車炸彈炸死了。
望着眼前的還在燃燒的殘骸,
劉傑輝臉色陰沉,
連自己的秘書都是對方的人,
自己還能相信誰?
蘇墨?
次日,就在劉傑輝深陷沮喪的時候,
他收到了鑒證科得來的消息,
并将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蘇墨,
“魏威廉被滅口了,不過對方在現場使用的是黑火藥做成的炸彈,我們通過這個線索鎖定了目标。
全香江有44棟大廈可以放煙花,而持有黑火藥拍照的隻有20個,我找外面的人偷偷調查過這44棟大樓的煙花技術員,有三棟是我們的目标,如果抓到炸彈狂魔,我們就可以找到他們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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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鎖定的幾個煙花技術員裏,有幾個是前警務人員!”
劉傑輝剛剛燃起的希望被瞬間被蘇墨澆滅了,
“黑火藥?
那一定是别人故意留給你的線索,
你沒負責過一線行動,這不像其他炸藥,黑火藥這玩意一般都是自制的,
隻要消息靈通,很容易找到制作黑火藥炸彈的人,
所以如果對方是警隊的人,滅口的時候是絕對不會使用黑火藥的。”
“那.........”
“不過我并不是說這些人沒有嫌疑,而是說單單這次爆炸案,他們被人嫁禍了,嫁禍的目的是爲了滅口!
他們和徐永基一樣,參與了這次劫持行動,但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現在行動結束了,
不管是找個人背鍋還是防止事情敗露,
這些人都是被舍棄的對象,
所以,這次抓捕,你一定要周全再周全,小心再小心。這些人很可能在抓捕過程中或自己選擇同歸于盡,或因爲反抗被我們‘自己人’擊斃!”
說話時,蘇墨手中的《風雲緊急》又翻了一頁。
劉傑輝越想越覺得蘇墨講得可能性很大,感到此事的棘手,
但他一直在管理崗位,對指揮行動沒有一點點把握,
遲疑了片刻,
最後還是開口求助,
“那這次怎麽才能活捉這些人?”
蘇墨合上書,
“除了秘密抓捕之外,隻需要記住一條,95年之前入職的警員全部排除在抓捕行動中!”
“95年?”劉傑輝先是一愣,然後突然想到了95年警隊發生的最大一件事:政治部解散,
政治部是腐國鬼佬管理時期從軍情六處派駐香港的機構,其作用不言而喻。
當時還鬧出了一起絕密的重案,
牽扯到了李文斌。
“你是說我們的對手是軍情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