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ghing讓手下将筆記本擺在桌上,
屏幕上正播放着阿忠擺弄狙擊槍的畫面。
“時間就是天哥被捕的那一天,雖然最後沒有動手,但這總不會是在看風景吧?”
“是天哥讓我去那裏,以防萬一!”
阿忠掙紮着站起身,笃定地說道,
Laughing搖頭笑了笑,
“啧啧,你很聰明,将事情推給死人,反正死無對證了。那麽你聽聽這個。”
筆記本開始播放一段音頻,
“我看到有人在****制粉!好像是進興的杜亦天!”
這段阿忠報警的聲音是蘇墨找人合成,然後交給laughing的,
“我沒有.......我”
阿忠先是一愣,然後醒悟過來這些話他并沒有說過。
可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和他本人沒有任何不同,
阿忠擔心地望向衆人,
果然,
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阿忠本就嘴拙,
下意識望向了江世孝,
砰!
江世孝猛地站了起來,
對着阿忠扣動了扳機,
阿忠眉心中槍,
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
“喔!”
Laughing一點都不意外,
“啧啧,江世孝,你也太着急了。”
“他害死天哥,該死!”
江世孝在阿忠望向他時候果斷開槍了,
工廠被差佬搗破,
是他所願,
卻非他通風報信,
當時他根本沒找到機會,
所以差佬怎麽會找到工廠地址的?
對此江世孝一直心存疑問,
但後面忙着設局殺死杜亦天,
一直沒顧得上詢問當時在外面的阿忠,
現在想想,
很有可能是阿忠得不到他的消息,就自作主張去報警了。
這也解釋了爲什麽一開始來的不是黃志誠。
現在阿忠被控制住,
未免牽連到他,
江世孝隻能棄車保帥了,
如果他的名字出現在阿忠口中,
他就再難洗脫了,
“laughing,其實........”
收人錢财,替人消災,
費爺打算出聲替江世孝開脫,
“費爺,您先别着急說話,現在說了,待會恐怕就要後悔了。”
Laughing将另一個視頻文件點開。
正是杜亦天被殺的監控,
“很明顯,江世孝抛給天哥的槍是沒有子彈的,至于爲什麽?大家應該都有判斷力吧。”
就連收了江世孝錢的費爺都說不出話來了,
江世孝立即辯解道,
“我要殺天哥,直接開槍就可以了,爲什麽要多此一舉?”
盡管見到視頻有些猝不及防,但江世孝還是迅速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他當時爲了騙過在場的警察,
才設計了這個方案,
現在正好用來掩飾自己的動機。
“當時我真沒想到那支槍裏會沒有子彈。”
Laughing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世孝表演,
江世孝雖然找出了合理的解釋,但隻要仔細觀察衆人的表情,就知道大家更相信他們下意識的想法。
等江世孝說完,
Laughing才笑着說道,
“真相如何,大家心裏現在都有數了,我就不說什麽,這件事暫且放到一邊,我們再談另外一件事,剛才費爺說得對,天哥的地盤不能沒有人話事,現在我勉爲其難辛苦一點,大家都沒意見吧?”
“我有意見,我覺得左輪最合适!”
江世孝再次出聲,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信任,
将費爺的兒子左輪拉了出來,
因爲他知道,
隻有laughing上位,他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索性全力支持費爺的兒子左輪上位。
“我覺得我的能力還不夠!”左輪站了起來,嬉笑着說道,“我還是覺得laughing哥當仁不讓。”
江世孝瞬間愣住了,
虎父犬子,
這個左輪靠着費爺的聲望,
是進興下面堂口的話事人,
爲人志大才疏,
之前對laughing一向不服氣。
現在怎麽變得那麽快?
“laughing不行!我有害死天哥的嫌疑,但laughing也有勾結差佬的嫌疑。”
江世孝語出驚人,直接想把laughing也拉下水。
費爺詫異左輪會站在laughing那一邊,但更詫異江世孝的爆料,
“阿孝,你可不要亂說!”
“費爺,你就讓江世孝繼續講,最好拿出證據,我laughing行的正,坐得直。”
Laughing臉上絲毫不緊張。他相信蘇sir把他的底洗的幹幹淨淨。
“剛才那些視頻,laughing怎麽搞來的?特别是天哥被殺的視頻和阿忠報警的音頻,我懷疑laughing就是差佬的卧底,要不然不可能拿得到的。”
江世孝急中生智拉laughing下水,
結果越說越發現laughing确實有疑點。
“laughing,你敢不敢讓我查你剛才接的電話?”
江世孝笃定laughing剛才接到的電話就是提供這些視頻資料的人。
如果laughing真有問題,一定不會願意交出電話,
Laughing先是深深望了江世孝一眼,
果然還是小看了這個江世孝,蘇sir說的不錯,這個江世孝一點都不簡單,見到局勢不利,果斷放棄成爲話事人的機會,轉而推費爺的兒子上位,期望于費爺繼續撐他,事與願違之後,再次改變戰略拉他下水,将水攪渾。
真不簡單,
幸好他身後有蘇sir,
Laughing無比慶幸,
江世孝可能的抵抗都被算的清清楚楚,
Laughing突然揚起了唇角,
“有什麽不敢的?”
拿出手機随手抛了過去,
江世孝接過手機,先是一愣,他沒想到laughing答應地這麽爽快,
皺眉撥通了号碼,然後打開了免提,
“laughing,你有完沒完,我正忙着呢,答應你的事情,我孟波已經搞定了。”
孟波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
“孟波?那個私家偵探?”費爺微微皺起了眉,他聽過這個名字,香江最有名的私家偵探,如果是他,那怪不得laughing可以搞到這些資料。
“對的,費爺,我一聽到消息,就覺得天哥的死有蹊跷,所以拜托孟波幫忙,”
Laughing轉身對向江世孝,
“還卧底?你腦子秀逗了吧?你見過底這麽黑的卧底?”
“可是你沒殺過人!”江世孝突然又想到了一點,“你雖然總是參與傷人,但沒殺過人!”
Laughing突然拿起桌上江世孝放下的槍,對着江世孝的胸口開了一槍。
“你命真大!”laughing看到江世孝被子彈射穿胸口衣服,但沒有鮮血流出,知道對方如蘇sir所言穿了防彈衣,“如果殺人才能表面清白,那我不介意殺的人是你。”
江世孝整個人蒙了。他看得出laughing眼裏的殺意。毫不掩飾,毫不節制。
突然記起Mary說過,laughing是颠的。
難道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