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望着眼前的美豔女子,
一臉的疑惑,
“你說什麽?大陸酒店?我根本沒去過。”
美豔女子隻是望着他,也不說話,
阿廖隻能繼續說道,
“我想你們找錯人了!”
“你是跟崩牙駒的阿廖吧?”美豔女子終于開口,臉上有些遺憾的表情,
“我......我是,可是......”
阿廖還沒說完,
“那就不會錯了,你的假鈔做的很不錯。”
美豔女子轉身就走,
阿廖還沒反應過來,
從四周黑暗中緩緩走來四名黑衣人,
将阿廖圍在中間,
“你們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
四名黑衣人同時掏出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對着中間的阿廖扣動了扳機,
阿廖應聲倒在了地上,
四名黑衣人收槍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黑暗中,
接着幾名清潔工打扮的女子走了上來,
開始收拾阿廖的屍體。
包裹屍體,沖洗地面,消除痕迹,
很快,這裏又恢複了正常,
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遠處的美豔女子吞吐着煙圈,望着曲終人散的黑夜,自語道。
“長得倒是挺帥的,要不是得了絕症,真不舍得就這麽殺了。”
旁邊一個少女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輕聲說道,
“ICE姐,其實沒必要殺了他,他用假鈔騙我們,我們可以去找他拿回我們的損失。”
“如楓,你加入酒店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要有覺悟,錢是小事情,凡是挑釁了我們大陸酒店的人,都必須複出生命的代價。”
ICE拍了拍如楓的肩膀,
繼續說道,
“攝氏十三度現在不知道搞什麽,一直不接單,香江的女殺手本就不多,你要用點心,别隻顧着玩,我還想你給酒店多賺點錢呢。”
如楓吐吐舌頭,輕聲道,
“我也不算差好不好,要不我冒充南亞人,去把那個目标殺了?”
ICE望了望手機上剛傳來的訊息,
“不用了,那個目标已經死了,懸賞的人也死了,賞金也沒有了,就這樣吧。不過還有一個單,你願意接的話,可以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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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澳碼頭的候車廳裏,
駱天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已近傍晚,
他需要等下一班客輪從濠江過來,
剛剛連浩龍打電話過來。
雖然語氣正常,内容也是很平常地詢問行蹤,
但他知道這不是連浩龍平時的做法,
連浩龍從不關心下面的人在哪裏,隻關心什麽時候能夠趕到他的面前,
所以每次電話裏隻會讓他立即趕過去。
這次異于平時的舉動,讓駱天虹暗道不妙,
聯想起連浩東偷偷離開别墅,
現在下落不明,
隐隐約約猜到了那具屍體可能是誰,
駱天虹臉色一變,
暗道自己愚蠢,
剛剛雖然略有懷疑,
但還是告訴了連浩龍自己的位置,
望了望牆上的時鍾,
連浩龍現在應該已經派人往這邊趕了,
甚至這裏都可能有社團的眼線被激活了,
之前爲了捉捕南亞殺手,
社團在各個港口都安排了眼線,
駱天虹環顧四周,
總感覺那些敢去濠江玩一把的船客有問題。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駱天虹拿起一看,
是一個陌生号碼,
皺了皺眉,按了下去,
剛按掉電話,
鈴聲再次響起,
駱天虹索性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這個時候,手機也沒用處了。
剛剛覺得安靜了下來,
幫邊的公共電話響了,
駱天虹望望四周,
尋找那個打來電話的人,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駱天虹不覺松了口氣,
這時,旁邊一個旅客拿着手機走了過來,
将手機遞給了駱天虹,
駱天虹冷冷地望着對方,
對方的上衣慢慢被頂起,
露出裏面黝黑的槍口,
“你以爲你有槍就能威脅我嗎?信不信你會比我先死?”
駱天虹不屑地說道,
對方隻是笑笑,
對着天空打了個響指,
候船廳裏或坐或立的船客紛紛走了過來,
手都放在了胸口衣服下,
放眼皆敵,
駱天虹心中升起了無盡的寒意,
他本以爲坐上船,到達濠江才會見到真正的對手,
卻沒想到,踏上這條行程之後,
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掌控之中,
是生是死都是對方說了算。
咬咬牙,一把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電話,
“你是誰?”
“我叫蘇墨,你應該聽過。”
駱天虹愣住了,
盡管之前有無數的猜測,也曾想過會是這個差佬。
但得到确認之後還是有些意外。
得罪那個差佬的是連浩龍和崩牙駒,
管他什麽事?
“我也知道你,駱天虹,我想你的聰明,你應該猜到你後備箱那具屍體是誰了吧?”
駱天虹不想去說出那個名字。
“你看看你座位下面。”
駱天虹下意識低下了頭,看到座位下有一個行李包,
立即拖了出來,
拉開拉鏈,
看清之後,
瞬間一愣,
正是後備箱那具屍體的丢失的頭顱,
連浩龍的弟弟連浩東!
雖然之前有了猜測,
但現在親眼看到連浩東的頭顱,
駱天虹隻想趕緊離開這裏,
“爲什麽是我?”
“你好像與人說,對我話事西九龍很不滿意?”
駱天虹咬咬牙,
這樣說的人西九龍一抓一大把,問什麽非要找他?
“我是說過,但這樣說的人又不是我一個!”
“你實在想知道原因,那就告訴你吧,
你知道崩牙駒和駱天虹得罪了我,
我手裏正好有一個劇本,名叫暗花,正好給他們安排上,
哎,說了你也不知道的,
隻能說你倒黴,正好适合我的劇本,就讓你來穿針引線了。”
駱天虹越聽越迷糊,隻覺得自己真冤枉,
“駱天虹,想不想活?”
“蝼蟻尚且偷生,快講!”
駱天虹隻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盡管他知道對方沒那麽好心。
“你現在就在這裏等着,下一艘船下來的人,你幫我解決掉他。”
“他是誰?”
“等你見到你就知道了。”
蘇墨說完之後直接挂斷了,
駱天虹愣愣地看着手裏的電話,
殺人?
突然海邊傳來了汽笛聲,
正是輪船靠岸的聲音,
駱天虹迅速丢掉手裏的電話和行李包。
拿出了手槍和蝴蝶刀,
現在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管他是誰,
誰擋住他的生路,
他就要殺了誰,
天王老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