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的一家公寓中,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奮鬥,
他是來自老撾的殺手,
被巨額的的賞金吸引了過來,
一來就被香江的花花世界迷住了,
準備拿到賞金之後,就在香江定居下來,
在缽蘭街買一棟樓,
夜夜箫歌,
不過,在行動之前,
中年男子還是沒能忍住,
從街上叫了一個夜莺回來,
先洩洩火氣,
“還是香江的妞給勁,什麽招式都會!”
中年男子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這時,門被敲響,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
大聲喝道!
“滾!”
門依舊在敲,
中年男人從女人身上爬起來,
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支手槍,
緩緩走向房門,
剛剛接近,
砰砰!
房門被打成了篩子,
中年男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就倒在了地上,
血水噴湧,
門被緩緩推開,
幾個手拿AK47的彪悍男子闖了進來,
确定中年男人已經死了,
起身對着門外說道,
“天虹,解決了。”
駱天虹緩緩走了進來,
房間裏充滿了血腥味,
駱天虹捂着口鼻,隻是掃了地上的屍體一眼,
“香江錢好賺,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這時,床上的女人爬了起來,一點都不慌張,
緩緩走到駱天虹身邊,恭敬地說道,
“天虹哥!”
“嗯,你做的不錯,這時賞給你的!”
駱天虹扔了一大疊鈔票過去,
駱天虹動用了所有的資源,凡是行動詭異的東南亞口音外來人,一經發現,立即鏟除,
此刻東九龍的一家酒樓,
一群瘦削男子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夜宵,
剛吃到一半,
“有毒!”
紛紛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一頓掙紮之後,
沒了氣息,
這時,酒樓老闆走進了包廂,
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拿出手機,
“天虹哥,這邊已經全解決了,嗯嗯,好的,我讓人把這裏收拾一下。”
甯靜的夏夜,
香江各處都有命案發生,
死者無一例外,都是東南亞的殺手,
等到駱天虹走出房間,
微微皺眉,
隔壁房間有一個有些嶙峋的少年探出頭來,正是鵬,
“滾回去!”
少年的眼神讓駱天虹一陣恍惚,
麻木,兇殘,
就像是一條餓狼,
當年被連浩龍收養之前,
他也是這樣的眼神。
手摸到了蝴蝶刀上,
但還是緩緩放了下來,
這少年肯定也是奔着暗花懸賞而來的,
不過駱天虹還是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因爲他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駱天虹暗道,
這少年應該威脅不到連浩東的危險,
如果真威脅到了,
駱天虹有信心在他動手之前取了他的性命,
“香江不适合你,我不希望再次見到你!”
說完,駱天虹離開了走廊,向下走去。
從駱天虹身上收回了目光,
鵬小心翼翼地地走出了房間,
進了發生命案的房間,
看到地上的屍體,
鵬面無表情地俯下身,
開始搜索男人身上的财務,
衣服已經被射的破爛,
但褲子完好,
鵬連同腰帶一起啊拆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疊好,擺在了床上,再撿起地上的鞋擺在了一起,
鵬開始打量房間,
看到桌上有一碗還沒吃完的面條,
隻剩下湯汁和碗底的面,
鵬卻眼前一亮,
立即走了過去,
狼吞虎咽,
把僅剩的面條連頭湯汁一起喝完。
最後還意猶未盡地将碗舔幹淨,
這才不舍地放了下來。
這時,從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
鵬連忙抓起桌上的一盒香煙和場上的褲子鞋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海裏的魚又要加餐了!”
鵬聽着門外的聲音,
抽出了一支煙,
學着大人的樣子,将眼點燃,
貪婪地吸了一口,
猛地咳嗽起來,
“原來香煙是這個味道,真不舒服。”
想要扔了香煙,但又沒舍得,
一口一口将香煙所有的煙絲都燃盡才将煙嘴丢進了垃圾桶。
然後将剩下的香煙塞進了口袋,
走到窗邊,
望着天上的月亮開始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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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天虹離開公寓後,
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
接通後,
是崩牙駒手下阿廖打來的,
越他一起吃宵夜。
駱天虹不清楚對方的目的,
但沒有多想,
就開着車赴約了,
就算是鴻門宴,
他也照去不誤,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在香江,除了連浩龍能留下他,
任何人都不行,
地方很偏僻,
在屯門郊區的一家街頭拍檔,
等了一會,
就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走了過來,
“你就是阿廖?”駱天虹挑了挑眉毛,冷聲說道,
“對的,我就是!”
“那有話快說,我還要趕時間。”
阿廖緩緩坐下,
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陣之後,
說道,
“我來是想要待我大佬轉告一下,懸賞的事與他無關。”
“是麽,他怎麽不親自來說?”
駱天虹不置可否地把玩着手裏的蝴蝶刀,
“我們當小弟的說錯話,還有周轉的餘地,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我大佬已經暫時回到濠江了。”
“你話也說了,可以走了!”駱天虹淡淡捧起了茶杯送客。
“還有一件事。”阿廖不以爲意,知道對方不可能就這麽相信,“我想休戰一個月,你先把殺手搞定,我去搞清楚誰在搞鬼。”
“一個月?那太長了,一個星期,如果你搞不定,我會把你們全沉到大海裏,讓你們拴着石頭遊到濠江去。”
駱天虹其實也不想在搞定殺手的時候開戰,既然對方提出來了,就順手推舟答應了下來。
反正一個星期之後,該死的人還是要死!
阿廖站起身,
“既然如此,那一個星期後再見,反正不管搞不搞得定,我們都要分個高下,西九龍并不大,容不下那麽多人。”
駱天虹詫異地望了阿廖一眼,
點了點頭,
“你是個聰明人,到時候我會親手殺死你,把你的骨灰灑到濠江!”
“謝了,不過我相信你沒有這個機會,因爲你會死在我的面前,我會給你找個風水寶地把你埋了,親手刻一個碑。”
“呵呵,你這個人比你大佬有意思多了,我看你這病怕是不輕,但願你能撐到我動手的那一天。”
駱天虹站起身來,
緩緩走出了大排檔,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