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子,黑龍會的人還沒來!”
見到蘇墨準備上車離開,
三炮疑惑地問道,
“我不和死人做生意。”
蘇墨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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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宋大師行宮外,
一輛車頭被撞得有些變形的轎車猛地刹車,停在了行宮外,
黑龍會會長丁宗樹長臉色鐵青地下了車,
一人進了行宮,
丁宗樹是這裏的常客,
一路無阻地到了宋大師的卧室,
猛地想要推開房門,
卻發現門被反鎖上了,
直接一腳踹開,
門剛被撞開,
丁宗樹就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床上深入交流,
“賤人!!!!!”
上去就把女人扇翻在地,
“宋妙天,你這個禽獸!竟然敢上我的老婆!”
丁宗樹一腳踹在宋大師的胸口,
“要不是我收到消息,我都不敢相信,你們兩個竟然修行到床上去了!”
“我可以解釋!”宋大師連忙爬起來,
“解釋?你解釋給誰?我今天什麽人都沒帶,就是丢不起這個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們這對狗..........”
丁宗樹說着說着突然倒了下來,七竅都流着血,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大師!他......他怎麽啦?”丁夫人裹着床單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好像死了!”宋大師上去摸了一下丁宗樹的鼻子,又立即縮了回去。
“啊!我們趕緊報警吧!”丁夫人慌亂道,
“你傻啊,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他死了我們嫌疑最大,就算查出來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還是要倒黴,我名聲毀了不要緊,姓丁的身家你一分錢也收不到。”宋大師連忙拉住了丁夫人,
丁夫人瞬間閉嘴了,沒有丁宗樹的錢,她什麽都不是,還要回去舞廳跳舞。
“你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他的人!”宋大師眼球一轉,就有了辦法,
“放心,肯定沒有的,姓丁非常好面子,這種事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
“那就好!來幫我擡一下!”
兩人把丁宗樹的屍體擡到了火化室,
這處行宮會給信徒提供喪葬服務,擁有專門的火化場所,
平時也兼着替達官貴人處理隐秘。
沒花多長時間,
兩人就從火化室走了出來,,
宋大師手裏端着一個骨灰壇,
“你回去以後就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我去處理一下骨灰!”
宋大師遣走丁夫人,
一個人端着骨灰壇來到了供奉骨灰壇大廳,
将骨灰壇供奉了起來,
“丁施主,我和貴夫人真的是在交流功法,
你誤會了。
現在你死了,我給你安排了這裏風水最好的位置,這個位置你也不陌生,我們合夥做粉丸生意的貨倉就在這裏,
這地方風水好,你又熟悉,希望你住的滿意,千萬不要回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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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棟高檔寫字樓的頂層,
整整一層都被一家公司買了下來。
頂層最大的一間辦公室,
“兒子,你看我這間辦公室怎麽樣?背山面水,那裏是101大樓!”
台北101大樓,前名台北國際金融中心,又名台北101、台北金融大樓,是目前世界第一高樓,也是寶島的标志性建築。
丁蟹攜着三個兒子站在窗邊,自豪的說道。
蘇墨躺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老爸,你真厲害!”丁家老三老四一臉的崇拜,
連一向鎮定的老大丁孝蟹也眼放光芒,
他沒想到老爸被放出來,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擁有了這麽多的财富,還幫他們打敗了股市上的對手。
“我這麽多年沒有照顧你們,現在終于可以盡一下責任了。”
丁蟹感慨道,
“可惜慧玲爲了替我贖罪,一直在照顧方家的孩子。不肯過來,等我以後花錢買個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去見她!”
三個兒子欲言又止,人家哪是爲了你贖罪,人家躲你還來不及呢。
好在丁蟹提了一句就不再提了,
“老媽呢?老媽怎麽不來?”
“方家的事,她還是........”丁孝蟹遲疑道,
“哎,她就是這樣子,一直偏着方家,我是她兒子啊!我牢都做了,還要我怎麽樣,大不了我認方家的幾個孩子當我的兒子女兒。”丁蟹一臉的埋怨,“哎,算了,算了,等我回香江再說。”
說完,轉而走到蘇墨面前,
“天公子,前段時間我兒子的股票出事,多謝你告訴我股市口訣,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蘇墨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你報答周幫主就可以了,我都是替周幫主辦事。”
這時,周朝先走了進來,正好聽到蘇墨的話,
連連點頭,
感慨蘇墨實在太地道了,
收錢辦事,既效率又出色,還不居功,簡直是最好用的手下。
就是脾氣臭了點,見到自己進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怪不得這家夥之前沒人賞識,也就是自己這樣大度,才能容得下這尊大神,不禁有些自得。
“天公仔,剛在路上聽到好消息,丁宗樹失蹤了!快看新聞,哈哈!”
周朝先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節目裏,丁夫人哭的像個淚人,說他丈夫幾天前離開家之後,就再也聯系不上了,懸賞一億查找行蹤。
“丁宗樹也有今天,天公仔,這件事不會是你做得吧。”
“你說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另外收費的,因爲有人會買單的。”
說完,蘇墨拿出電話,撥打了警方的電話,
說看到丁宗樹進了宋大師行宮,再也沒出來過,那夜隻有丁夫人一人離開了行宮。
“你這.......”周朝先瞠目乍舌,對着蘇墨豎起了大拇指,“不過,如果丁夫人被抓了,你這錢怕不是拿不到了。”
“那正好以這個爲借口,找黑龍會要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蘇墨聳聳肩道。
“秒啊!正好趁機吞了黑龍會,放心,吞了黑龍會,錢我給你!”
丁家幾人看的越發覺得蘇墨和他們口味。
周朝先此行的目的還是在丁蟹,
“丁先生啊,我還有一車現金馬上送過來,你幫我投入股市,我北市首富的夢想就靠你啦!”
“放心吧,你對我這麽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最近我看中了一個科技股,我有感覺,一定大漲!”丁蟹意意氣風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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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
康年銀行投資部主任羅敏生來到一座公屋,
他有一個任務,
見一個人,交給他一筆錢。
羅敏生很快照着老闆給的門号找到了房間,
但敲了很久裏面都沒有反應,
突然走道地面上坐着的流浪漢說道,
“你找哪位啊?”
說完一愣,
因爲流浪漢發現門前站着的羅敏生和他長得很像,就是更有富态。
“我找方展博!”羅敏生也是一愣,但很快恢複了過來,這世上長得很像的人并不少。
“你找我什麽事?”
方展博更加奇怪了,難道父親以前在外面的私生子找過來了?
“你父親是方進新?”
“是的........”
方展博心中開始吐槽自己老爸的風流了,
“我是康年銀行投資部主任羅敏生,我們老闆欠你父親方進新一個人情,現在打算還給你。”
方展博不禁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憑空多個兄弟實在太奇怪了。
轉瞬又緊張起來,
不知道會還什麽人情,
他最近迷上了股市,先屢戰屢敗,
後受到高人點撥,大賺了一筆,
接着看到丁家的公司上市,就加杠杆聯合其他人一起對其股票進行了阻擊。
眼見就要勝利了,
結果有人進場,
逆轉了形式,
方展博直接爆倉,把房子偷偷拿去賣了,都沒能平下來。
“這裏是你的房産證件和一千萬港币的支票。”
“啊!”
方展博欣喜若狂,他把房子偷偷賣了,三個妹妹氣壞了,都不理他了,
他今天守在這裏,就是想要阻止人收樓。
現在房産證件竟然送回來了,
而且還有一千萬,
當年這個康年銀行的老闆到底是欠下了自己老爸多大的人情?
不過方展博并不覺得奇怪,
因爲他老闆方進新當年是香江的華人股神,
一手建立了香江真正屬于華人的股票市場,
肯定留下了很多的人脈。
想到這裏,方展博對丁蟹又多了幾分恨意,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丁蟹!
他們方家怎麽會淪落到現在的樣子。
“我們老闆還讓我送你一個消息,殺死你父親方進新的丁蟹目前人在寶島,活的很滋潤,幫丁氏集團在股市上擊敗你的外部資金就是由他操盤的,現在他幾個兒子也去寶島了。”
羅敏生淡淡地說道,
心中卻在感慨那位神秘老闆的強大,
方展博和另一個美資銀行的負責人與丁氏集團的股票大戰,是前段時間股市最熱的話題,
老闆準确地判斷出了所有走勢變化的節點,
隔空指揮,
讓康年銀行投資部大賺了一筆。
現在給方展博的隻不過是利潤的毛毛雨,
羅敏生甚至懷疑,老闆根本和這家夥的老爸沒有任何交情,
隻是想讓他資本繼續去和那個丁蟹鬥。
看着方展博眼中又燃起的鬥志,
羅敏生感覺老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直接告辭離開。
羅敏生剛走,一個富家女打扮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展博,你沒事吧。”
富家女是方展博的好友龍紀文,她對方展博芳心錯付,方展博隻顧着炒股,根本沒把她擺在心上。
這次聽到方展博博輸了,擔心他想不開,就過來看他,
沒想到一上來,就看到方展博一會笑一會哭,
和青山醫院裏的那些病人一模一樣。
“我沒事!”方展博一把摟住了龍紀文,“阿文,你不是寶島人嗎?我們一起去寶島。”
龍紀文臉色一紅,會錯了意,
“我....現在見家長太快了吧。”
方展博根本沒聽她說話,自言自語道。
“現在有了本錢,我帶所有錢去寶島,在股市上把丁家鬥跨!”
龍紀文掙脫開,
“你......一有錢就全部丢盡股市,你現在這樣子和賭徒有什麽分别?”
“我和賭徒不一樣,賭徒沒有我這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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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換回了身份,去了阮梅住院的地方,
醫生是美資研究所的,但手術是在北市一家私人醫院做的,
做完之後阮梅就在醫院休養。
蘇墨還沒進門,就聽到阮梅的聲音,
“圖靈姐姐,我覺得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出院吧。”然後聲音變小,“我悄悄問過了,這家醫院是達官貴人住的私人醫院,收費很貴的,阿墨賺錢不容易。”
蘇墨忍不住笑出聲來,推開了門,
“你知道我賺錢不容易,就别留下病根,再去動刀。”
“呸呸!不吉利,不吉利的話不要說。”
“好好,不說就不說,你這是給我織毛衣嗎?”蘇墨厚着臉皮問道,
“不是的,我認了病友,是個老婆婆,湊巧她是我老鄉,都是杭州人,央求我幫她老公織件毛衣,她還說要收我做幹女兒。”阮梅非常緊張地說,“你不要去告訴醫生啊,醫生不讓我織毛衣的。”
“好好,我不說行了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把房子抵押了,全進了股市,我有内幕消息,肯定能賺錢的,等等,你先别高興啊,還有一個壞消息,”
“股價一直再跌,我暫時被套牢了,漲是一定會漲的,但解套之前,我吃飯都是問題。”
“那.......那我養你吧。”
“其實是騙你的呀,以前聽到這種消息你心口就疼,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看來手術很成功。”
“哼,不理你了。”
這時,一個賤賤的聲音傳了過來,
“靓女,你也是香江人啊,不理他可以理我呀。”
蘇墨微微皺起了眉,擡頭望去,
竟然是熟人,山雞那家夥,
真是色膽包天,
山雞進來看到轉過來的蘇墨,爲之一愣,
竟然是那個大魔頭!
先是膽顫,然後想起來這裏是寶島,不是香江,
立即松了口氣,
“啧啧,一些日子不見,聽說你下面少了一個蛋,上面多了一個膽嗎?”
蘇墨冷冷地說道,
“你這個死差佬,這裏是寶島,不是香江,我怕你麽?我表哥是三聯幫的堂主,你再惹我,我讓你離不開寶島!”
山雞最忌諱别人那他那顆少掉的蛋說事,他這次瞞着他女人來到香江,就是聽說這裏醫術很好,想來看看有沒有挽救的可能。
蘇墨剛打算開口,
阮梅擋在了蘇墨身前,語氣有些顫抖地說道,
“我......我幹爹是跛豪,我幹媽說我幹爹在香江和寶島都很厲害的,你敢動他,我幹爹不會放過你的,他少了一根毫毛,我都會算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