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繼續說道,
“本來是打算讓你慢慢調理的,
但有恐怖分子攜着生化武器來到了香江,
恐怖分子頭目食客的兒子昨天被捕,傷勢很重,我們沒救活,
他和你長得很像,
你爲了香江市民的安全,主動想要到食客身邊卧底,
我們别無他法,隻能選擇了讓你去,
但爲了你的安全,我們給你動了點小手術,
外國剛引進的一項技術,可以把一個死人的記憶體腦組織移到另一個人腦中。
我們把食客兒子的腦細胞移到了你的腦中,
你會有一些食客兒子的記憶碎片,當這些記憶出現的時候,你不要害怕,接受他。”
這是蘇墨爲多特原來的記憶做得保措施,爲他的記憶出現,找個合理的理由,多特先入爲主,就不會對自己的身份有懷疑。
“這件事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其他警察剛剛才會把你當做恐怖分子審訊逼供。”
蘇墨這是在給ATF擦屁股,畢竟這段蘇醒後的記憶是無法删掉的。隻能找個借口圓過去。
“回去以後,如果食客問道,你實話實話,就說你失憶了。”
食客在多特回去後肯定會謹慎對待,
但隻要在食客的相處時,觸及多特原始的記憶點,
假的可以亂真,但真的假不了。
食客就會對失憶的多特身份不再懷疑。
“當你醒來的時候,你會記得我所說的這些,MIKE!”
嘭!
“你幹嘛打他?”
圖靈看到蘇墨對着多特的臉直接砸了一記重拳,
力量之大,就算清醒的人也會被砸暈。
“他和MIKE還是有些細微差距的,沒時間給他做微整容了,隻能委屈他了。”蘇墨理直氣壯地說道,
“誰知道是不是你嫉妒别人長得比你帥氣。”圖靈撇撇嘴,起身拿起包,“好了,這裏沒有事了,我去你家坐坐。”
“等等,我家沒人。”蘇墨突然想起來沒人圖靈也能進去。“那個,我家隔壁多了一個新鄰居,你别把人家吓壞了。”
“哦,你說的那個丫頭啊,我就是去幫你看看她的心髒病有沒有的治。”
圖靈聳聳肩,
“你别這樣看着我,我跟蹤你是爲了保護你,别想也把我記憶改了。”
蘇墨呵呵一笑,對圖靈知道阮梅的存在并不意外,也并不生氣,
對于屬下,他看迹不看心,隻看對方的行動是否和自己意,
但對于親近的人,他看心不看迹。隻看對方的心意。
“那拜托了,她和我們不一樣,她值得享受這世界的陽光。”
“切,說的我們不配享受一樣。”說完,圖靈拎着包走出了房間。
重新将視線回到多特,不,MIKE臉上,蘇墨猶豫要不要再補兩拳,
手剛舉起來,
多特呻吟着醒了過來,
“你是?我在哪裏?”
“MIKE,我是蘇墨啊,你之前的上司!”蘇墨語氣要多和善有多和善,
“蘇墨?我好像記得這個名字,但我記不得你的樣子,哦,我記得了,我失憶了。”多特開始自己腦補了,“可是我記得我的上司比我還帥.......”
“這些不重要。”蘇墨呵呵一笑,繼續說道,“我們剛在你的大腦中移植了那個多特的腦細胞,你有沒有多出他的記憶來。”
“沒有,一點沒有響起,反而手術之前的事情也忘記了一些。”
“哦,這樣啊,或許需要一些熟悉的人去觸發。”
“嗯嗯,蘇sir,我什麽時候去恐怖分子那裏卧底!”
多特潛意識裏認爲這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
“不急,你先回家看看。”
“回家?我能回家?可是任務還沒有結束”
多好的孩子啊,多盡職的卧底啊,
蘇墨贊賞地點點頭,
“你上次的卧底任務完成之後,還沒回過家,就接了這個任務,香江警隊是講人性的,任務要完成,但不能對警員的生活造成較大的影響。”
多特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這個上司雖然看起來傻乎乎的,但好像爲人還不錯。
而且他可以回家了,
或許可以找回原來的記憶了。
蘇墨領着多特出了病房,
馬立像是看見鬼了一樣,
多特那表情那眼神,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從蘇醒之後的呆滞茫然,到現在生機勃勃。
這姓蘇的到底使了什麽魔法?
催眠這麽神奇嗎?
馬立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多特看到馬立看向蘇墨畏懼的表情,
這個上司真威風,
“我帶MIKE回家,你們準備一下。”
看着多特理所當然的樣子,
“額,好.....好的。”
馬立看向蘇墨的表情更加畏懼了,
多特跟在蘇墨身邊更挺直了身體,
蘇墨帶着馬立來到公屋,
路上接到了烏蠅的電話,
“丁家老二那小子,給不知來路的一幫人停供了船隻,其他就不知道了。”
蘇墨一邊開車一邊從通訊系統裏接聽着電話,
“盯好,如果還有接觸立即通知我。”
蘇墨可不想看到丁家四蟹被食客拉下水,如果丁蟹一出獄,看到四個兒子全不再了,說不定就留在寶島了,
蘇墨還指望着搭個順風車,賺點零花錢呢。
不管丁家陷得有多深,
這個丁家老二不能留!
很快就來到了MIKE的家,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嘈雜的聲音,
門是敞開着,
狹小的空間卻擺了兩桌麻将,
男男女女吞雲吐霧打着麻将,
見到多特,一個胖胖的中年女子皺着眉瞪了一眼,“衰仔,你還知道回來啊,這個月的家用呢?”
“啊?”多特有些不知所措,
蘇墨掏出一疊錢扔到了麻将桌上,
“你就是MIKE的舅母吧?我是MIKE的上司,他受傷了,失憶了,他的家用我來給。”
“謝謝阿sir。沒事沒事,失憶了就失憶了,隻要記得給家用就可以了,有沒有工傷補貼啊。”
“我會幫他申請的。”蘇墨淡淡地說道。
多特進門時認不出這個名義上的舅母,但看見他舅母臉上市儈地舉動,十分真實,這是僞裝不了的,和他記憶裏的舅母重疊在了一起,
對自己的身份又相信了幾分。
感激地看了一眼替他掏錢的蘇墨,
多特開始打量着這個家,一客一卧,客廳邊緣有一個被布簾遮住的鐵皮床,
走到床邊,拉開遮擋的布簾,
多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他睡覺的地方了,
因爲牆上都是他從小到大的照片,最多的是他穿着學警服,在警校的照片,
越看越熟悉,
腦海中僅剩的疑慮全部消散,
多特在心裏輕聲說道,
我叫MIKE,
這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