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的鴻福火鍋店裏,
不少大佬喜歡在這裏吃宵夜,
因爲這裏的狗肉夠味,而且通宵營業,
喇沙正和侯家另外兩個大拆家吃着狗肉火鍋,
但他的心思不再美食上面,
他在等着阿東刺殺山雞成功的消息,
隻要消息一來,他就帶人殺進東九龍,
“你們猜大嫂這次多久能回來?我們來打個賭吧。”侯家三大拆家(分銷商)之一财神最愛打賭,笑着說道,
“你坐莊,我從沒赢過,不賭。也不知道這女人床上有什麽本事,竟然能讓侯先生這麽包容!”色中狂魔的Fit榮暧昧地笑道,
侯文華的老婆愛跑路,這是很多人知道的,
連他們這些手下都時常拿來當做談資,
但偏偏侯文華一直對他老婆不放手,
每次離家出走,都耐心地請回來。
好在之前的對象都是尋常人,
影響不大,
但這次這女人又抽風了,
竟然跑去找山雞,
那可是名聲在外,夜夜無女不歡的山雞,
雖說上次山雞再三聲明沒有發生關系,
但誰信啊,
如果不把山雞解決了,
侯家很快就要成爲道上的笑柄,
但這次侯先生始終不開口讓他們做事,還讓喇沙請山雞吃飯,
“侯先生的家事,我們還是别擺在嘴上”喇沙皺了皺眉,
财神和FIT榮撇撇嘴,
這時,喇沙的電話突然響了,
喇沙拿出手機,是侯文華的電話,立即放下碗筷,畢恭畢敬地接通,
“是的,侯先生,不是,你聽我解釋!”
話還沒說完,
财神來到他身後,
手中多出一把小刀片,
在喇沙的頸動脈處一割。
喇沙的脖子瞬間血流如注,慌忙丢下手機扶着脖子,但怎麽也堵不住傷口,
身體也踉跄栽倒,
不一會就沒了氣息。
财神随手将染血的刀片丢進了喇沙的啤酒杯裏,
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若無其事地和Fit榮繼續吃火鍋裏的狗血。
“切,還想解釋。當差佬當糊塗了呗,混社團還講什麽上訴。”
“侯先生已經很仁慈了,沒讓那些變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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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塘的一間夜總會裏,
“姑奶奶,我求你了,你男人我惹不起啊!”從不拒絕女人的山雞難得把女人往外推,
身前長相清秀的女人一臉倔強,就是不願意離開,乞求道:
“你别趕我走好不好。”
“姑奶奶,你神經病嗎?我山雞百毒俱全,哪裏讓你看上了,我改好不好。”山雞欲哭無淚。
“我叫彭慧,不是你姑奶奶,我就不走!”
彭慧抱定了主意,這次絕對不走,
她十二歲時偷盜來港,十四歲成爲偷竊集團份子,十七歲做舞小姐,随後跟了侯文華,被視作“阿嫂”,侯文華控制欲很強,事事霸道,她對這身份卻愈來愈抗拒、厭倦,覺得自己像是被囚在籠中的金絲雀,沒有了自己的世界,多次嘗試離開侯文華,但最後都是失敗了。
上個月在便利店餓的無家可歸的時候,山雞請她吃飯喝酒,然後經曆了種種誤會,她認定山雞是個好男人,就想着離開侯文華跟山雞。
山雞無計可施的時候,
包廂門被推開,
“山雞!侯先生讓我問候你!”
僞裝成服務生的阿東掏出手槍,扣動扳機,
砰砰!
兩顆子彈一顆打在了山雞胳膊上,一顆打在了沙發上,
還在想第三槍打在什麽位置,
阿東就被人從後面踢倒了,
“大佬,你怎麽可以拒絕美女呢,放心,我地中海撐你!”踹倒阿東的是一個壯碩男子,
人如其名,來人頭頂中央光秃,隻有幾縷頭發倔強地橫穿海峽。
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身材高大,長相有些猥瑣。
地中海是山雞上周去寶島看望表哥時,在果欄招攬到的手下,非常能打,而且志同道合,同樣風流倜傥。
好大的力氣,
被地中海踩在腳下的阿東隻覺得後背劇痛,
槍已經開完了,
可現在怎麽脫身?
“低調裝死,放心,山雞不會殺你的。”
阿東耳朵裏藏着的微型耳機,響起了蘇墨的聲音。
而蘇墨此刻正戴着前世樣貌的面具,在大廳裏拒絕着美女的搭讪。
喇沙已經死了,
但蘇墨沒有終止阿東的刺殺行動,
因爲他要逼山雞站到侯家的對立面,
況且阿東的槍也不是開給喇沙看的,而是開給侯家人看的。
蘇墨收到消息,侯家老三侯文英正帶着人趕過來,
蘇墨飲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這次搞得有點複雜了,
要不是侯家背後有幾個議員撐着,
要不是未來一哥的特殊要求,
對付侯家蘇墨還有其他更簡單直接的方法。
但現在需要在30天内,沒有非議的情況下解決侯家,
蘇墨要做很多事,
剪除羽翼隻是一方面,
關鍵還需要侯家犯錯,露出足夠多的破綻,
讓蘇墨有證據抓人。
侯文華很謹慎,不會犯錯,
但侯家其他人就一樣了,
性格張揚、不甘寂寞的老三侯文英就是蘇墨的目标,
這時,門口人聲鼎沸,
侯文英帶着人進了夜總會,
走在前面開路的是一個壯碩的黑人,
701?
蘇墨皺了皺眉,
701和侯家的關系看來比他原本想象的還要緊密。
“你侯家做事好霸道!”
山雞走出了包廂,壓抑着怒火望着侯文英,但還有理智,侯家他暫時還惹不得,不過面子不能丢。
“派人殺我也就罷了,你侯文英是來看我死沒死,沒死補一槍嗎?”
“呀呀,你誤會了,我是來講和的,順便帶人回去。”
嘴上說着講和,但臉上表情卻是很得罪人,
侯文英是不贊同大哥息事甯人的,但又不敢反對,
所以巴不得山雞主動翻臉,反正有大哥派來的猛人保護,
正好殺了山雞,讓江湖知道侯家不僅僅隻有侯文華一個人。
“除了大嫂,這個小子不規矩自作主張,我帶他回去領責罰。”
侯文華點了點被人拎在手裏裝死的阿東,咄咄逼人道。
“你今天不給個說法,一個人都帶不走!”
山雞心裏叫苦不疊,他沒有底氣現在開戰,
能打的手下都不在身邊,
剛收的地中海嘴上自誇能打,但那麽色的家夥,怎麽可能有多能打?
不過出來混的,哪能服軟,
山雞拿出阿東剛剛掉下的手槍指向了阿東,
“如果我今天不滿意,我第一個崩了他!”
剛說完,
砰!
阿東的胸口中了一槍,
山雞愣住了,
他隻是過過嘴瘾而已,那槍做道具而已,難道這麽倒黴,走火了?
“大黑個!給我把人搶過來,其他人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