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跳下天台後,
從窗戶直接翻進了三陽宗親會,
帶喇沙上天台堵阿東的人,是黃家輝發展的的線人,
是蘇墨讓他舉報阿東的,
既可以澄清阿東的身份,又可以調虎離山,
方便蘇墨做事,
蘇墨沒有騙阿東,他今天的主要目的确實不是見他。
此刻侯家大本營三陽宗親會,除了門外的守衛,裏面空無一人,
香江本是小小魚村,後來外來人口的湧入,才造就這裏的繁華,
香江的社團都是由外來人口建立的,初期主要是三邑人、四邑人、客家人、圍頭人等,這些外地人團結成幫,以對抗本地土著和港英政府,一般自稱或登記注冊爲“工人自助幫會”、“同鄉會”、“宗親會”。像和聯勝的前身就是“聯勝同鄉會”。
侯家也是如此,
三陽宗親會就是侯家的社團前身,
三陽宗親會在侯文華養父手中時隻是一般的社團,地盤不過幾條街而已,
但自從侯文華接手之後,很快成爲了香江四大家族之一。
而三陽宗親會的這處總堂口,始終是侯家議事的地方,平時守衛森嚴,
要不是要堵的阿東就在樓上天台,喇沙肯定會留人把守的。
蘇墨從系統空間掏出一大堆竊聽器和微型監控器,
這才蘇墨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之一,
他換了身份潛出警局之後,
就讓黃家輝小組的人帶着設備在對面樓裏彙合,
然後由他來調虎離山安裝竊聽監視裝置。
“小白兔去做客,看見一隻洋娃娃,洋娃娃多可愛,小兔伸手要去拿,媽媽說不可以,娃娃主人不在家,不亂動,不亂拿,做個禮貌乖娃娃!”
蘇墨心情不錯,
一邊唱着兒歌,
一邊在宗親會隐蔽的位置裝上了竊聽器,
但攝像頭有些麻煩,
蘇墨在大廳繞了一圈,
目光落在了那尊醒目的一人高關公像,
警察也拜關二哥,但警察拜的關二哥是持關刀,穿紅色官靴,
但社團拜的關二哥則是腰懸寶劍,穿綠鞋,
“罪過,罪過,想必關二爺你也不想被這些走粉的家夥祭拜對吧?”
蘇墨一邊對關二爺進行改造,一邊嘀咕道,
很快将關二爺的眼睛換成了監控攝像頭,有個八九成相似,
已經足夠了,
反正現在這些古惑仔,都是希望别人對自己講義氣,自己隻是将義氣挂在嘴邊,有幾個認真拜關二爺的?
蘇墨裝監控的時候,還将從桌上喇沙的指甲鉗和微型攝像頭一起擺在了關二爺像裏,萬一被侯文華找到了,也有個背鍋的。
安裝完,檢查了一遍,收拾了痕迹,
蘇墨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三陽宗親會,
來到了對面的CIB的監控地點。
蘇墨讓人把這一層單元都征用了,
“蘇sir,你竟然在他們老窩裝了這些裝置,我們一直沒辦法做到,你是怎麽做到的?”
CIB帶隊的是黃家輝的副手鄧偉晴,
鄧偉晴才知道蘇墨在侯家老窩安裝了監控和竊聽器。
“阿墨隻要他想,沒有進不去的地方!天生偷香竊玉的材料!”
蘇墨的好友楊真被蘇墨借機從商業罪案調查科調過來幫手,現在他還兼着康年銀行的安全總管,可謂是春風得意。
出于某些考慮,蘇墨的設備都是楊真提供的,沒走CIB的途徑。
“阿真,幹正事了,設備效果怎麽樣?”
“稍等,我測試一下。”
“頻道一連接正常!”
..............
“頻道六連接正常了!”
“頻道七連接正常了!”
“阿墨,所有頻道都連接正常了,這些設備會自動休眠,安全可靠,隻有檢測到人聲才會自動啓動,等有人聲再測試一下。”
楊真靠在椅子上轉了個圈,他在商業罪案調查科一直被閑職,難得有大展身手的機會。
剛說完,機器上就傳出了聲音,
“阿東,你不要怪我,我們都是當過警察的,都知道差佬喜歡派卧底,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有人說你鬼鬼祟祟地上了天台,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你看這樣其實也有好處,天台就那麽大,搜了幾遍都沒搜到人,反而證明了你是清白的。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公道,我讓他擺和頭酒向你賠罪!”
喇沙的聲音很清晰,但漸漸變低,
“實話和你說,侯先生懷疑社團裏被差佬摻了沙子,正讓我仔細查一查。”
如蘇墨所料,天台上沒搜到人,
阿東不會被懷疑,還被喇沙拉着說貼己話。
“蘇sir,這些設備比我們CIB的還先進,就算他們說悄悄話我們都能聽清楚。”
鄧偉晴對設備的竊聽效果很詫異,
“是楊真從國外搞來的。”
蘇墨解釋一句,轉過身來,對着房間裏的十幾名CIB組員說道,
“那這裏就辛苦你們了。
阿輝讓你們跟了侯家這麽多時間,其他我就不多說了,我的要求是進行二十四小時監管,從現在開始,出現在三陽宗親會的每一個人,做過什麽事,說過什麽話都必須記下來,莫作棟督察負責這些内容的審查。”
蘇墨把心細的莫作棟拉過來審查竊聽資料,他擅長從細微之處發現驚喜。
莫作棟挺了挺隻有排骨的胸,他之前在O記任職,對CIB一肚子怨氣,現在可以指揮CIB的人,嘚瑟道:“我需要你們連他們泡妹子的細節都不放過,就算他們在房間裏嗯嗯啊咦,我也要得到他們發出的每一個聲音。”
“這次行動保密級别很高,從今天開始,你們的手機都要上繳,凡是出房間,都需要兩兩結伴,不可以離開這棟單元,持續到行動結束。”蘇墨補充道。
CIB的人立即叫苦不堪,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大家就克服一下吧,等這次結束,我做主給你們放大假。”黃家輝的副手鄧偉晴主動把手機遞了過去。
“謝謝你Maggie,大家大假期間的旅行開銷我全包。”
CIB的組員立馬沒有了意見。
交代一番之後,莫作棟把蘇墨拉到一邊,打聽黃家輝的情況,“書生真的得了癌症?”
蘇墨看了眼開始工作的黃家輝下屬,低聲說道,“他吃的藥,我查過了,是腦癌用的藥,不過我讓人問過了,她知道國外有一家醫療機構,如果阿輝現在接受治療的話,還是有可能控制住的。”
“以他的脾氣,案子沒結束他願意過去?”莫作棟皺起了眉頭,他可知道黃家輝的執着,簡直是個工作狂,不要命的家夥。
“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他乖乖去美利堅接受治療,我負責他的案子到底。”
“我說他怎麽今天沒來呢。”莫作棟松了口氣,不過眉頭沒有松開,
“阿墨,你說實話,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你手下那麽多精兵強将,裝個竊聽器、攝像頭你親自動手,不像你的風格啊,就算是順便見卧底,也不合理。”
蘇墨将視線移入房間,
幽幽地說道:
“還是你阿棟了解我,我這個人懶,喜歡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