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九龍總區總指揮黃啓發,命令你立即投..........”
進來的不是敵人,
而是黃啓發等人,
蘇墨的模樣讓黃啓發等人一時沒認出來,吓得站住了腳步,
隻有程小西不管不顧地沖了上來。
哎呦喂,好痛啊,
蘇墨的形象瞬間崩塌,誇張地喊着,
同時把頭埋進了程小西的胸口尋求治療。
蘇墨身體素質再好,也還是血肉之軀,
手背和胳膊上到處都是皮開肉綻的傷口,
程小西簡單檢查之後,發現沒有緻命傷,頓時松了口氣,
但程小西氣他這麽拼命,讓她擔心了這麽久,一把推開了蘇墨,
宣布他完好無損,無需包紮治療。
天地良心,傷口還在滲着血呢,
蘇墨果斷認爲,程小西轉行之後,醫術下降了。
“阿墨真的沒事?”
程小西瞪了黃啓發一眼,
“黃sir,難道你希望他有事?”
“嘿嘿!”黃啓發讪讪一笑,
然後望了望四周,
1,2,3,咦還有個女劫匪呢?
“阿墨,你不會是憐花惜玉,把她放跑了吧。”黃啓發的話引得程小西側目,
“額,”看着程小西質疑的目光,蘇墨不确定道,“好像她自己不小心跳下樓了?!”
黃啓發趕緊跑到窗口,向下望去,
果然地上有一灘血肉,
“自己不小心?”
黃啓發才不相信呢,蘇墨這小子最愛玩空中飛人了,上次君度酒店就把一個劫匪扔下樓了。
不過誰在乎呢?
都是拉去打靶都不過分的兇犯,
黃啓發突然失态地笑了起來,
這次賺大發了,
這夥劫匪竟然蘇墨全都幹掉了,
加上之前的關祖一夥人,
蘇墨這小子簡直就是自己的福将。
“阿墨,這次幸虧有你,否則這次行動警隊丢臉丢大發了。”
黃啓發由衷地說道,
這次行動雖然都在計劃之中,但兩夥劫匪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一不小心就會玩脫,
如果不是有蘇墨,
黃啓發打死不沾這個案子,
現在幸好有蘇墨在,不僅挽回了警隊的聲譽,還給黃啓發撈了一個天大的功勞。
黃啓發突然看到周星星在一旁跟着傻笑,讓他也像個傻子,
頓時笑容一沉,
“你還站在這裏幹嘛?公寓裏不繼續排查嗎?難道讓你頭兒一個人把樓都拆了?”
周星星滿臉的哀怨地走開了,自己可是擊斃了匪首關祖的功臣!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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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門醫院的高級病房裏,
剛剛蘇醒的蔡元祺打開了電視機,
畫面裏黃啓發正意氣風發地講述着這場行動的戰果,
“呸!狗屎運!”
蔡元祺先是不屑,然後松了口氣,
這麽看來,至少這次行動沒有失敗,那就不用自己背鍋了。
這時突然有記者詢問黃啓發對關副處長的兒子是劫匪怎麽看,
關sir的兒子?劫匪?
看玩笑吧?
這是蔡元祺的第一反應,
但冷靜下來就發覺了不對勁,記者當着轉播畫面這樣問,絕對不會是開玩笑,肯定是有證據的。
蔡元祺連忙調小電視機的聲音,打電話給手下查詢。
“這.....這怎麽可能?!”
聽完手下的彙報,蔡元祺整個人都吓傻了,
關sir的兒子真的是劫匪,
那個看上去木讷膽小的小家夥竟然是劫匪!
而且是讓整個警隊丢臉的劫匪,
這個時候,蔡元祺知道關sir的仕途已經終結了,
就算外界的人對他坐上一哥的位置沒意見,
警隊也沒人會服他的,
傷亡了這麽夥計,鬧得這麽大,
他兒子讓整個警隊丢了面子,
他怎麽能領導警隊繼續前進?
蔡元祺手裏的電話不覺間掉在了地上,
關sir倒台了,也意味着他的靠山倒了。
這時蔡元祺看到電視上黃啓發那得意的模樣,
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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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陸家村的雜貨鋪外,
托尼三兄弟聚精會神地看着電視機裏的内容,
“沒看出來珠寶店遇到的那個繡花枕頭竟然是個瘋子,家裏有錢又有勢,還出來打劫,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老三阿虎感慨唏噓道,
啃着豬蹄的老大渣哥沒空回答,連連點頭,
這時電視畫面裏突然出現了天養生等人的照片,
“咦,這不是天養生七兄弟嗎?原來那天打劫解款車的就是他們,這幫家夥!差點把我們炸死!”老大渣哥把豬蹄放了下來,咬咬牙道,他們在來香江前,就和天養生有過節,還吃了不少虧。
托尼皺着眉頭,
“香江的差佬這麽厲害?連天養生那樣的身手都折了!”
托尼和天養生七兄弟交過手,知道七人的底細,
那可是天養生!
折在他手下的兇人猛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托尼上次對上天養生也輸的很慘,差點折在泰國,
除了天養生,其他六兄妹,放到東南亞任何一個城市,都可以來去自如,刺殺任何一個目标。
這七人幾乎将東南亞的所有銀行都劫了個遍,
沒想到卻隕落在這裏。
托尼慶幸當時遇上了蘇墨,
要不然他們三兄弟現在可能就是天養生七兄弟的下場,
“還是我們現在的工作有前途!”阿虎後怕道。
“那你們就用心點,别隻顧着玩,讓我一個人去做事。”托尼趁機敲打哥哥和弟弟,
渣哥用力點了點頭,猛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對着雜貨鋪裏面喊道:
“月華!再準備五桶夜香,陸黑炭再來找騷擾我們收丁權,我就屎尿照頭淋!”
“好嘞!一桶一百!不賒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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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聯勝在尖沙咀的一間酒吧裏,
“這差佬的兒子比我們還沒人性啊!這才叫悍匪。”
官仔森心有餘悸道,
官仔森剛賭完夜場球,看到吧台上吉米仔在看直播,看了一眼就被被吸引住了,正好看到了關祖被擊斃的全過程,
吉米仔贊同地點點頭,深以爲然,
每天這個時候,吉米仔都會在筆記本上溫習港大課程,今天不小心點進了這個直播間,結果就把課程抛之腦後。
“大佬,魚頭标最近在我們場子裏賣貨,你知嗎?”吉米仔突然冷聲問道,
“我......我不知。”
官仔森臉色有點不自然,硬着頭皮道。
他最近賭球總是輸錢,該死的曼聯,該死的阿仙奴,
官仔森不好意思再問吉米仔掏錢,
正好占了新地盤,
同社團的魚頭标想過來借場賣貨,
官仔森沒能敵得過囊中羞澀的困境,
就答應了下來。
吉米仔哪能看不出來官仔森的異樣,苦口婆心道:
“大佬,這個差佬不能惹啊。”
“我哪知道這個差佬這麽狠,殺人不眨眼,連副處長的面子都不給。”
官仔森看到蘇墨将兩個劫匪直接爆頭的時候,就後悔了,他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這絕對不是這差佬第一次殺人,而且這兩個劫匪他剛剛查了一下,還是身份不一般的富二代,那差佬對付自己這個爛仔,還不是踩螞蟻一樣容易。
官仔森咬咬牙,
“要不,我讓魚頭标趕緊把人貨撤了?”
“可能來不及了,手下的人說,最近重案組的人已經盯上他們了。那個叫麥克的家夥這幾天一直呆在酒吧。”
“這.....這吉米仔,怎麽辦啊?”官仔森急了,拉着關祖求助道。
吉米仔歎息一聲,
“明天我帶你去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