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了爆裂的槍聲,
“怎麽回事?”火爆緊張地擡起槍口對準了門口,
“應該是有人和差佬在交火。”劉天稍微鎮定些,将槍口對準了人質,側身望着門口的方向。
“該死的差佬!”關祖揪着人質的頭發擋在攝像頭前,“好啊!你們差佬不想着找人,反而埋伏人在門外,到底想做什麽?是不是想着救人質?!你們先破壞了遊戲規則,那麽........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代價!”
直播畫面裏,關祖緩緩把槍口壓在了人質的太陽穴上,
正看着直播的觀衆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關祖扣動扳機。
此刻心裏都期盼着有一個英雄把子彈射進關祖的腦袋,救下人質。
天台上,
蘇墨和周星星也聽到了槍聲,
“頭兒,怎麽辦?”
“按原計劃行動!再不動手就要死人了。”
透過雷達看清屋内狀況的蘇墨知道人質的情況很危險,
直接後背對着夜空,蹬着天台邊緣向後跳下,然後在空中借着腰上繃直的纜繩,鍾擺式地蕩向了窗戶,
“哐當!”
窗戶玻璃瞬間被撞碎,
本來注意力全在門外槍聲的關祖等人迅速轉身,
“靠!死差.......”
轉身幅度最小的劉天看到了闖進來的蘇墨和周星星,下意識大喝着擡起槍口,
但還沒說完,槍口也沒到達水平位置,眉心就多了一個血洞,向後栽倒,
身旁的火爆因爲身體完全對着大門,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子彈準确的鑽進了他右側的太陽穴,從左側的太陽穴帶出了一股血箭。
但蘇墨預料中的第三聲槍聲沒有響起,
他看到關祖劫持着人質向後退去,但并沒有倒下,
蘇墨的槍口迅速挪向關祖方向,同時側着身子瞥了一眼,
周星星那個家夥撞在了兩扇窗戶中間的鐵欄上,捂着蛋蛋,卡在了那裏,正艱難地試圖爬進來。
沒有雷達,不是每個人落下之前都能看清窗戶位置的。
真操蛋!
這時,門外的槍聲也停歇了,
門被猛地撞開,
“頭兒,是彙豐銀行那夥劫匪偷襲,被我們打退了!”
袁浩雲手持着霰彈槍第一個沖了進來,看清裏面的狀況瞬間止步。
攝像頭仍在直播着,
有些膽小的人看到火爆和劉天被擊斃時已經捂上了眼睛,
有些膽大的人剛剛甚至歡呼起來,爲擊斃暴徒而歡呼。
但此刻更多人則更加緊張了,
因爲他們看到,關祖左手握槍對着人質的腦袋,右手握着被拉開拉環的手雷。
“全都退出去,要不然我殺了他!”
關祖大聲喝道,
蘇墨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退走,腦中飛快地運轉着,想着解決方法,
蘇墨有把握一槍擊斃關祖,
但關祖手裏的手雷會造成人質傷亡,
那顆手雷和之前引爆的那兩顆手雷是同一款式,威力蘇墨剛剛見識過,自己都不一定躲得開,關祖手裏的人質肯定更躲不開,
爲了人質的安全,
他不能冒險。
場面頓時陷入了僵持,
“關sir,你不能進去啊!”這時,門外傳來了慌張的聲音,
“阿祖,你在搞什麽?你這個白癡,廢柴,丢盡了我的臉,你老爸我是警察你竟然去做賊!”關祖的父親關淳擠進來房間,對着關祖就是一陣怒噴。
關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轉過頭神色複雜地緩緩側過頭看着關淳,惶恐和痛恨等等情緒都能在關祖的臉上看得到,
蘇墨看到關祖此刻精神狀态很不穩定,立即冷冷地道:
“浩雲,把關sir請出去!”
“你們誰敢動,我把誰肩上的花全摘了。”關淳推開袁浩雲,大喝道。
“關sir!你雖然職位和警銜都高于我,但我才是這次行動的一線指揮,你無權也沒有理由告訴我的手下如何做事。現在你的出現對劫匪的情緒造成了影響,對人質的安危造成了影響,我有權有職責請你出去。
而且我服務警隊,而不是副處長你。我完全按照警隊指引做事,你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走流程投訴我。”
之前蘇墨不想直接得罪關淳,但現在是非常時刻,關祖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很可能會傷到人質,蘇墨隻能硬頂了,不過這也無所謂了,因爲這次行動之後,關淳注定涼了,
而且現在是直播,蘇墨隻要稍微引導,就會讓關淳涼地更加徹底。
“你關淳雖然是副處長,但這件事之後,我一定會去投訴你的。更何況你在這裏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疑犯的父親,所以請你離開。”
蘇墨點出了關淳的姓名和職務,還有與關祖的關系,讓關淳直面網民的憤怒。
收看着直播的關祖很多人聽到蘇墨說要投訴,立即都幫着打電話去警隊指名道姓投訴關淳去了。
都隻有一個訴求,讓這個礙事的副處長趕緊滾蛋!
警隊的投訴電話頓時陷入了癱瘓狀态。
“你!”關淳何時被人這樣怼過,氣急敗壞的打算沖動蘇墨跟前理論,
飛虎隊的人都不敢上前。
隻有袁浩雲苦笑着擋住了關淳繼續前進,
但關淳許是看到筆記本屏幕上的直播畫面,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
蘇墨不再理會關淳,對着藏在人質後的關祖說道,
“關祖,你玩遊戲是不是從來不會輸?”
關淳的出現,讓蘇墨想到了一個計劃,
“死差佬,你想說什麽?”
關祖此刻心中全是恨,
恨他的父親,從沒誇過他一句,到現在還是打罵着自己,爲什麽他有這樣的父親。
恨那個陌生人,是他設了局,将自己逼到現在,害死了周蘇,害死了火爆和阿天,
恨眼前的差佬,本來他計劃很完美,就等着差佬把那個幕後黑手找出來,
但誰想到,
這個差佬從窗戶闖了進來,
瞬間殺了他的兩個好友。
“我知道你就算如此,也不會承認失敗,束手就擒的,那麽我和你玩一個新遊戲。”蘇墨看着因爲父親的住口而重新冷靜下來的關祖,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差佬很有意思!”關祖深深看了蘇墨一眼,“什麽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