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受挫的飛虎隊和PTU循着槍聲來到了剛剛發生槍戰的甬道,
一下子愣住了,甬道裏遍地的屍體,
一個手拿着AK47的家夥正騷包地坐在一堆錢上,
“周sir?”
飛虎隊的小隊指揮官展瀚韬看清之後,立即畢恭畢敬地敬禮道。
周星星他以前在飛虎隊的長官,後來.....不說也罷,
可是,今晚參加行動的都是新界的夥計,西九龍重案組跑這裏幹嘛。
周星星用很帥氣的姿勢從錢堆上跳了起來,走上前拍了拍展瀚韬的肩膀,
“韬仔,你今天實在太給飛虎隊丢臉了,一幫小毛賊,你們一個都搞不定,早知道我當年走到時候就不推薦你當小隊指揮了。”
展瀚韬聞言臉色一苦,又不敢反駁,周星星帶隊的時候,組員因爲頻繁受傷,離隊率最高,自己反而成了留隊時間最久的,周星星離隊的時候就把他提了上去。
“周sir,這些都是你拿下的?”展瀚韬連忙扯開話題,指着地上的匪徒屍體說道,
“咳咳,當然是我......我和我的頭兒一起拿下的。”周星星目光遊移,突然急切道,“不和你在這浪費時間了,這裏是賊贓,你好好守着,我要去追頭兒了,要不然沒功勞了。”
周sir的頭兒?那不就是搞定明心醫院軍火案和君度酒店人質案那個辣手神探,雖然這兩個案子過去了一段時間,但都有參與的展瀚韬對蘇墨印象深刻。
連忙拉住了周星星,小聲說道,
“周sir,照顧一下我們飛虎隊吧,您畢竟也是從飛虎隊出來的,有行動算我們一份吧,賊贓讓他們PTU守着就可以了。”
展瀚韬清楚,以他們飛虎隊今天的表現,别說功勞了,回去肯定會受到責罰,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将功補過。
“周sir,以後但凡你和蘇sir有什麽需要,我們飛虎隊随叫随到。”展瀚韬下了很大決心說道,飛虎隊沒有主動出動權,需要上級調派,随叫随到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周星星眼前一亮,這些家夥雖然突擊一般般,但警隊僅有的狙擊手全在飛虎隊,有時候還是能派的上用處的,頭兒如果在這裏也會答應的。
“走,跟我去找頭兒!”
---------------------
正副指揮一下子倒下了兩位,
現場黃啓發職位警銜最高,順利成章的接過了指揮權,立即打電話向一哥彙報,一哥直接給出了回複,
“黃sir,我已經讓關淳休假了,現在開始你直接向我彙報,這個案子已經不是單純的劫案了,視頻流上網之後,電視台已經開始起底嫌犯的家庭背景,這件事影響很大,而且其中一個竟然是關淳的仔,我們警隊的聲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隔着電話,黃啓發都能聽到一哥的怒火,能把脾氣不錯的一哥氣成這樣,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
“所以!不能再束手束腳了,現在需要嚴格執法,拒不投降者,一律擊斃!我現在不管嫌犯的父親是誰,港督來了都一樣,我要的是恢複警隊的聲譽,重新樹立我們警隊的威信。”
“YES,SIR,我已經派了最得力的部下蘇墨帶人進入大廈,請您等我的好消息!”
“好,你告訴他,現在警隊的榮譽高于一切,我隻有一個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大廈裏的所有罪犯!生死不論!”
黃啓發挂完電話,不禁松了口氣,有了一哥的撐腰,他現在名正言順,底氣十足,果然還是蘇墨那小子說得對,鬧大了才能放開手腳。
至于對于從萬晞華手裏接過案子,黃啓發那是一點歉意都沒有,他全程配合,一點絆子都沒使,是萬晞華自己搞砸了,又沒有得力的手下,怪不得他。
黃啓發意氣風發地拿起對講機,
“我是西九龍總區指揮官黃啓發,現在接管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大廈内的人員請注意,從現在開始,大廈裏的一切行動由蘇墨高級督察指揮。”
蘇墨的聲音緊接着從對講機傳出,
“我是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蘇墨,現在接管一線指揮權,
所有大樓警員放棄手裏的追捕和遣散任務,在每層每座的樓梯間集合,對上下樓通道進行封鎖,飛虎隊和重案組随我每層掃蕩。”
聽着對講機的警員們紛紛眼前一亮,
對呀,之前一邊遣散一邊追捕,亂糟糟的,
其實隻要封鎖樓道通道,讓居民緊鎖房門,一層一層的掃蕩,
樓層再大還不是甕中捉鼈。
警員們瞬間恢複了點信心,
“匪徒可能會被逼地試圖闖樓道,諸位夥計,我的要求隻有隻有一個,爲了你自己的安全和隊友的安全,見到匪徒要果斷開槍,就算有疑似居民想要接近樓梯,警告一次無果後如果繼續前進,直接開槍,直到對方失去戰鬥力。”
蘇墨對着對講機發表着簡單的演講,他擔心有匪徒僞裝成居民,渾水摸魚。
“另外,我已經取得了大廈裏主要匪徒的照片,黃sir馬上派人挨層派發,大家已經要熟記。”
除了關祖幾人,蘇墨還把出現在監控裏的天養生一夥和陳一元的截屏發給了黃啓發。
聽到蘇墨聲音的一線警員頓時在心裏高呼萬歲,
之前都是一頭霧水地在大廈裏抓賊,卻不知道誰是居民誰是賊,吃了不少虧,
現在有了匪徒的照片,
就不怕被偷襲或者誤傷了
此時都心生了一個念頭,如果一早就是蘇墨指揮,
說不定就不用吃這麽多虧了。
“最後通報一下最新戰報,我們西九龍重案組在五樓C座6單元的甬道裏,已擊斃兩波匪徒,共計14人,截獲贓款數千萬。”
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麽多人打了這麽久,損失慘重,一個匪徒都沒留下,
西九龍重案組一出手,就是14人,
身處8樓某個角落的陳一元正拿着從警員身上得到的對講機,監聽着警方的動靜,聽到這裏,眉頭一皺,之前和自己分開走的兩個手下好像就在五樓C座。
“元哥,他們兩個的電話打不通,會不會?”旁邊的手下拿着電話擔心的說道,
陳一元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對講機裏蘇墨的聲音漸漸變冷,
“我知道對講機另一邊現在不僅僅是夥計們在聽,
罪犯們,給我聽好了,
從現在開始,這棟樓裏我蘇墨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