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帼英和蘇墨一間空病房裏見了面,
“蘇sir,請回答我,到底你是怎麽知道車上有炸彈的?”馬帼英先發制人,咄咄逼人道。
蘇墨也不說話,隻是上下打量着馬帼英,直到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你看什麽?”馬帼英面無表情地地說道,
“我在看你們毒品調查科是不是全是三頭六臂,以一敵千。”蘇墨彎彎嘴角,眼角卻沒有笑紋。
“當然不是了。”馬帼英皺了皺眉,覺得蘇墨這句話說地是莫名其妙。
“那就得了,你們毒品調查科不是三頭六臂,你竟然派一個人去抓兩個疑犯?還是販粉的!”蘇墨繼續咧着嘴角,臉上依舊沒有笑意。
“那是我們人手不夠,我們的人都在其他地方行動,這兩個主腦本來隻需要監視住就可以,誰料到那邊意外有了收獲,這邊的兩人收到消息想要逃跑,發生這種事我也很抱歉。”馬帼英嘴上說着抱歉,蘇墨卻沒有看到多少歉意。
蘇墨心中冷笑,《法證先鋒》很經典,但太過遙遠了,許多情節記不清了,蘇墨不管這個馬帼英以後會不會洗白,但至少目前爲止,讓他很不爽。
和自己無關也就罷了,但因爲馬帼英布置的疏忽,在自己地盤引發了爆炸,又炸傷了蘇阿細,蘇墨今天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你自己人手不夠?還是你想獨吞功勞?這個環口沒有夥計嗎?這個區沒有PTU?全警隊就你們毒品調查科NB能做事嗎?”蘇墨淡淡的說道,
“我們毒品調查科有我們的行動方法,你有什麽意見向我上司反應。”馬帼英冷冷地說道。
“那我向你反應你下屬的問題總可以了吧。”蘇墨走近了一步,對上馬帼英的眼睛,繼續說道,“莽撞無腦!爲什麽抓人之前一定要打草驚蛇,生怕别人不知道毒品調查科很威風嗎?要不是不夠證據,我可以懷疑他在向犯人通風報信。”
馬帼英的外号是“黑面馬”
始終是嚴肅緊繃着的一張臉,說話也始終是咄咄逼人、不近人情的語調,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在蘇墨面前退縮呢。
“我的手下我會教訓,但你還沒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到底你是怎麽知道車上有炸彈的。”馬帼英咬定這個問題,隻要蘇墨不給出合理的解釋,她就請他回總部協助調查。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這是汽車爆炸案,而且發生在我的地盤,不管死者是毒枭還是普通市民,按照指引,這件案子歸我們重案組,和案件有關的信息都與你們毒品調查科無關,你隻需要等待我們的結案報告。”
“你當你是誰?你說無關就無關了嗎?”馬帼英怒極反笑道。
“黃啓發總指揮已經和你上司打過招呼了,這個案子由我接管,很快你就會接到通知,你也知道保密條例,從此刻開始,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
“我會盯死你的,隻要被我發現這件案子和你有關,呵呵,黃啓發也保不住你!”馬帼英仰着頭與蘇墨對視,氣勢上毫不示弱。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距離如此近的四目相對,女護士以爲撞到了什麽不能看到的事,一時間不知應該是進是退。
“額,我們倆在聊公事的,阿秀,那兩個手術怎樣了。”護士是程小西的前同事,和程小西很熟,所以蘇墨對她也有些了解,知道這個誤會再怎麽解釋也肯定是要傳到程小西耳朵裏,索性隻是簡單解釋了一句,就問起了正事。
“蘇sir,手術很成功,梁小柔和林汀汀都已經脫離危險時期了,現在送到深切治療部觀察。”
“多謝!”
等到護士離開,蘇墨臉上的笑容重新冷卻,
“你該慶幸沒有人因爲你的失誤喪命,她們既然安全了,那我滿足你的好奇心,我認出了那個人,一個有制造炸彈前科的人拿着手機盯着一輛汽車,你見到了你會怎麽想。”
蘇墨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剛出房間,蘇墨就看到法證科的高彥博和法醫科的古醫生走了過來,
“Tim Sir,Dr. Koo!”
“謝謝你,蘇sir,要不是你,小柔和汀汀都活不下來。”
梁小柔是高彥博的女朋友,而另一個受傷的美女林汀汀是古醫生的女朋友。
“我是警察,換做别人也會這麽做的,不用謝我,你們結婚請我去和喜酒就可以了。”蘇墨拍拍高彥博的胳膊,“你們先去照顧病人吧,我要回警局把爆炸案的幕後主腦抓出來,以後有機會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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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我們就這樣不管了?”Wilson有些不甘地問道。
馬帼英陰沉着臉,“當然要管,你扣住那個放炸彈的家夥,他們來要人,你找些借口拖48小時。
48小時!我就不信我敲不開他的口。
等我們查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再放人給重案組,到時候随他們去查。”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馬帼英接了個電話,臉色突然轉陰爲晴,
挂掉電話時,臉上已全是笑意。
“madam,什麽好事啊,這麽開心?”
“剛剛是國際刑警那邊的通話,他們說根據我們抓到的戴貴手下提供的資料,他們終于在柬埔寨抓到了李國林。”
“那個一向提供四仔給戴貴和其他香江拆家的金三角毒枭李國林?八面佛的拍檔?”Wilson不敢置信,戴貴死了,還是釣出了其身後的大魚。
“恩,是的,看來戴貴死了并沒有壞事,我們的功勞少不了了。”馬帼英拍拍Wilson的肩膀,“我過會和公共關系科聯系,搞一次新聞發布會。”
“恭喜madam,這次這麽大的功勞,肯定升職。”Wilson忽然想起爆炸案,“那是不是意味着戴貴被炸死和我們跟的販毒案無關?”
“很大可能是無關的。”馬帼英有些慶幸又隐隐有些失落。
慶幸的是如果蘇墨跟這個案子有關,那麽這件事就棘手了。
失落的是如果蘇墨跟這個案子有關,搬到一個高級督察級别的黑警,絕對大功一件。
“那我們需不需要繼續?”Wilson也聽過蘇墨的名聲,不太希望頭兒與他交惡。
“要,當然要,一次新聞發布會不一定隻講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