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西九龍有四個排,每個排有四個縱隊,每個縱隊兩個分隊共8個人,你呢,就是二縱隊的A分隊隊長,和你搭檔的是已經在ptu服役過半的李永森警長,他是B分隊的隊長,你級别雖然比他高,但他資曆比你深,你要向他多請教,明不明白?”
警司黃啓發的語氣像對情人一樣溫柔,
這個親手從警校挑選的年輕部下,沒讓他失望,在港島中區警署重案組比在西九龍特殊職務隊幹得更出色,才出去沒多久已經是督察了,等熬過PTU的日子,黃啓發打算把蘇墨留在手底下,蔡元祺那家夥最近步步緊逼,黃啓發手底下正好缺人。
“Yes Sir!”
對于黃啓發的囑托,蘇墨當然明白,警隊講資曆,再講職位,最後才是級别,他當然不會無故去拿級别去壓人。
“你給我的那個名單,沒問題,已經給你安排了,這點你做的很好,一個好漢三個幫,要成大事,就要懂得識人用人,不過那個方潔霞你給我看好了,這種高學曆的女人在其他地方是寶貝,在警隊隻會是麻煩。”
黃啓發拍拍蘇墨的肩膀,“不過嘛,你這麽有資本,對你應該不是麻煩,我教你一個方法............”
蘇墨哭笑不得地離開了黃啓發的辦公室,
黃啓發竟然讓自己犧牲色相,他應該是不知道那女人男朋友是位總警司,蘇墨除非是不想呆在警隊了,這樣的女人碰不得。
西九龍的機動部隊和沖鋒隊都在同一樓層,蘇墨輕車熟路地走到了走到了三樓。
剛下了樓道,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吹水,
“這批新人裏有兩個大人物,都是重案組過來的,一個是港島總區重案組的,一個是港島中區警署重案組的,一個來EU,一個去PTU。
來EU的叫朱華标,把港島重案組姓關的總督察打進醫院了,那個朱華标就自願調離了重案組,來到EU,
這個朱華标可不簡單,85年畢業,拿了銀雞頭,當了半年的軍裝,就破例當了CID,88年進的重案組,沒過多久就升了警長。
另一個更不簡單,叫蘇墨,比你們所有人都年輕,去年剛畢業,現在已經是督察了,羨不羨慕?嫉不嫉妒?沒辦法,人家畢業的時候不止拿了銀雞頭,還拿了全校的薛富杯。
畢業之後破例直接去的西九龍掃黃組,娛樂圈的淫媒案就是他破的,東星在西九龍的堂口也是他掃滅的。
後來去了中區重案組,醫院軍火案都知道吧,他單槍戰群匪,夠威風吧,人家還食腦,破案率全港第一。
還有............”
蘇墨是低調的人,怎麽能容忍别人拿自己的經曆到處宣揚呢,但想到打斷别人說話是不禮貌的,就一直站在人群外圍,
等到人群散去,蘇墨才按住吹水那家夥的肩膀,
“你怎麽不說你認識我呢,辣椒。”
吹水的家夥正是辣椒,
之前蘇墨一直想把辣椒調到中區警署重案組幫自己,結果這家夥的冷藏期過了,先一步進了EU沖鋒隊,也算是進入升職軌道了。
“這你就不懂了,先把你說的神乎其技的,然後你再表現出對我一見如故,那我不是更有面子。”辣椒說話時左顧右盼,可惜周圍沒有其他人讓他顯擺。
“那個朱華标不會你也認識吧。”
“哈哈,當然......不認識啦,不過我都是實話實說,他也很厲害的,就是不會做人,立了那麽多功勞,到現在還是警長。聽說脾氣不大好,千萬别和我一輛車。”
EU每輛沖鋒車由5名人員組織而成,包括一名警長、一名車長、一名便裝警員和兩名軍裝警員。朱華标是警長,辣椒是便衣,很可能分到一輛車。
這時,電梯門打開,
三名便衣夥計押着一個戴着手铐的男子走了出來。
“走快點,等EU的夥計準備好了,就把你送過海。”
戴着手铐的男子慢慢悠悠地走着,嘴裏還哼着京曲,
“休看我,戴鐵鐐,裹鐵鏈,
鎖住我雙腳和雙手,
鎖不住我雄心壯志沖雲天!”
“你不是英雄好漢,我們也不是憲兵,這裏也沒有鸠山,對你毒刑用遍。”蘇墨瞧不慣這種犯了罪,還理直氣壯的樣子。這是京劇《紅燈記》的唱段,蘇墨前世小時候聽過。
戴着手铐的男子停住腳步,半斜着頭,很欠扁地盯着蘇墨一動不動,
蘇墨問向旁邊的夥計,
“這是?”
“我們和國際刑警一起破壞的四仔案,這是嫌犯教授。”
“教授?聽上去很有文化啊,我喜歡有文化的人。”
蘇墨伸出了右手,拍在了“教授”肩膀上,
看似很輕,但蘇墨用上了“陳家駒的初級憤怒”,力量屬性瞬間到6,一掌拍下去,絕對不輸熊掌的力度。
教授被砸得猛地向下蹲去,
“靠,警察打人了,我要投訴!”教授隻覺得渾身都散架了,特别是肩膀,就像被鐵塊砸中了。
“别耍花樣,這麽多人看着呢,長官隻是輕輕一拍,你想訛人也挑個場合。”
負責押送的警員冷笑連連,見多了這種裝作被打然後去投訴的犯人,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隻是被拍拍肩膀,就誇張地倒在地上。
蘇墨還不滿意,故作悲憤激越地唱着“二黃散闆”:“……打得你,遍體傷痕……”
“你!...................”
教授被刺激地站起來沖向蘇墨,押送的警員都沒來得及拉住,
送上門的沙包,蘇墨怎麽會放過。
教授身手再快,在蘇墨眼裏也和慢動作一樣,
一腳踹在了教授胸口。
教授就像是撞上了一輛行駛的貨車,
倒飛摔在了地上。
“大家都看見了,公然襲警!”辣椒搶先把事情定性。
“老實點!再動請你喝司法奶茶。”三個押送的警察自然沒有異議,教授主動離襲擊蘇墨,大家都看在眼裏,
司法奶茶又叫頭發水,是四大探長時期逼供的酷刑,
用剪刀将一撮頭發剪碎,合着奶茶喝下去,細碎的頭發茬在胃中無法消化,還會紮進腸胃,不好排出,超級痛苦。
教授被踹之後緩了好久才喘過氣來,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蘇墨,
身體卻不敢再發動襲擊,
司法奶茶他可不想喝,更何況這個死差佬力氣這麽大,打是打不赢的,
等出去了,
有一個算一個,
這些差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