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墨的速度,可以拉住程小西的,但蘇墨沒有動手,
這些人裏面,蘇墨覺得這個老太最可惡,滿口胡言不說,還爲了遮掩自己偷錢行爲污蔑别人搶劫。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尊老愛幼不是每個時候都适用的。
蘇墨沒工夫和老太糾纏,
這個案子他是有記憶點的,破案其實很簡單,和女明星案情況差不多。
但按常理來說這種案子是不會觸發任務的,任務獎勵簡直就是白送。以蘇墨對系統的了解,很可能和女明星案一樣,這個案子是爲了把自己引入另一段劇情,
限定一個小時破案,那就意味着,如果晚了,就觸發不了下一段的劇情了。
蘇墨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趁着老太被程小西打愣住的時候,
蘇墨抓緊時間讓其他六人重演當日案發時所見所聞,
事後諸葛亮并不難做,
蘇墨很快拆穿其中四個人在信口胡說,
醫生和前情人在車裏面接吻,分明看不清兇手的長相,爲了讓女護士順利結婚不再糾纏自己,怕接吻的事傳出去,謊稱在換車輪胎,看見了兇手,其實隻看到了背影。
學無所成的宅男明明記性不好,愛玩不愛讀書,但爲了面子虛榮,說見到了行兇過程,其實隻是在看警匪劇,把劇裏面搶劫的台詞記成了兇手說過的話,他僅僅是看見洪展鵬兒子在屍體上翻找錢包的模樣。
最離譜的是,提供鐵證行兇照片的記者,隻是拍到洪展鵬兒子拔出刀的瞬間,爲了新聞的爆炸性,拔刀離開哪比得上行兇過程,記者一口咬定拍的是兇手刺進受害者的身體前的瞬間。
每個人都撒了點在他們看來無傷大局的小謊言,已經有人指出那就是兇手了,那就想着爲自己謀求點好處,醫生和情人遮掩了私情,宅男赢得了面子,水果店老太藏起了私房錢,記者赢得了名氣。
所有說謊的人在這件案子之後都有了收獲,隻有被指認爲兇手的無辜者病死在了牢裏面。
“你們全是沒有良心的,人雲亦雲,一起串通撒了個天底下最大的謊,是你們逼死我的兒子,是你們逼.....”情緒太過激動的洪展鵬暈了過去。
讓程小西将洪展鵬攙扶進了房間。
蘇墨将門鎖上。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鍾,得抓緊時間了,不能像原劇情那樣設陷阱等兇手來跳。
“你們五個人因爲給假口供,涉嫌妨礙司法公正,現在依法拘捕你們。”
蘇墨拿出繩子,讓證詞沒有問題的落魄大叔和酒吧女老闆将五個人綁在了一起,
在指出兇手之前,蘇墨打算讓這幾個給假口供的家夥吃一個教訓。
“啊,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廁所,老太婆我不能忍啊”
“不用着急,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蘇墨後退一步,看着正一起捆綁五日的酒吧女老闆和落魄大叔。
按照供詞,案發當天晚上的酒吧裏面,他倆在聊天,洪志濤在喝酒,死者富商來到酒吧後,坐了一會便走了,兩人都說看到洪志滔拿了一把刀緊随其後。
“兇手就是你!”蘇墨指向了落魄大伯。
“七個人的口供隻有你和老闆娘的口供沒有改過之外,都被我推翻了,那麽殺人肯定不是那個倒黴的年輕人。
确定了這一點,你沒改過口供,就是有問題,如果從酒吧拿刀子出來的不是他兒子,就隻有你和老闆娘了,根據護士小姐剛才的口供,那天從車子旁邊走過的,确實是一個男人,那就隻有你了。”
落魄大叔突然拿出刀架住了綁在一起的五個人。
“你們全知道我的事,都得死!那個洪志濤隻能怪他運氣太差,去偷死人錢,活該被當成兇手!”
看到蘇墨慢悠悠向前走了一步,落魄大叔緊張地握緊了手裏的刀,
“你再動我就殺了他們。”
“天殺的,我幾十歲的人了!”老太嚎叫着。
“吵什麽吵!”落魄大叔刀柄錘了老太幾下,牙齒斷了幾個。
等落魄大伯打完之後,蘇墨才開口道,“欺負老人家算什麽本事。”
落魄大叔立刻調轉了刀口,架在了宅男脖子上。
蘇墨猛地向前走了一步,
落魄大伯的刀立馬在宅男脖子上留下了印記。
“你别過來,我真的會殺人的啊,我已經殺了人,不在乎再多少一個”
“我不相信你敢當着我的面殺人!”蘇墨一臉地不在乎。
落魄大伯心一橫,一刀在宅男手臂上割了一個血口。
“那,我不動了,我覺得你還是放了老的和受傷了的家夥,他們都是拖累,人質不在多,一個就夠了。”
望着鬼哭狼嚎的老太、捂着傷口不停顫抖的宅男和兩個吓得臉色蒼白的偷情男女,落魄大伯覺得蘇墨說的有道理,左手勾着離得最近的不良記者脖子,右手拿刀把繩子割斷,放了其他累贅。
一個被打斷了幾顆牙,一個被割了一刀,兩個被吓得夠嗆。
都是蘇墨通過落魄大伯略施小懲戒。
這些人罪不該死,但也不可饒恕。
剩下的無良記者,蘇墨就更加不在意了。
若說幾個人中責任最大的就是他了,
定死洪展鵬兒子的最直接證據就是他的照片。
蘇墨開始激怒落魄大叔。
“我其實很好奇,你當年爲什麽殺人?”
“容我猜一猜,以你的身份,和富商結怨的可能不大,而且富商來這種髒亂差的地方與你見面,你手裏定然有他的把柄。”
“十大富貴這一級别的人物,很多壞事不會自己出手,能落在你的把柄隻有桃色了。”
“聽說你有個女兒,那麽必然你的女兒與那富商有瓜葛了。”
“你胡說。”
“你覺得我胡說,但你看連你手裏的記者都信了,這種材料肯定可以大賣!記者先生,是不是啊”
“不不,你是胡說的,這種假消息我一定不會爆料出去。”
“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一刀插在了記者的右胸口。
“不要說了,你再說我就殺了他!”
“你殺了他你就沒有人質了,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
教訓已經給了,蘇墨也不打算繼續刺激落魄大伯了,如果把他外孫是富商逢場作戲找小姐的私生子的事說出來,估計會暴走。
這種人渣人質死了沒關系,蘇墨不在乎,隻是到時候報告要寫到手軟,這時候蘇墨倍加想念好友書生,寫的報告死人都能說成活的。
也算是無良記者的運氣,繁瑣的報告讓蘇墨找到了久違的良心。
看看時間,隻剩下不到十分鍾,可以結束了。
“放輕松,我退後了,你的要求我會滿足,但你自己想一想,你怎麽可能逃走,就算可以,你能逃到哪裏,你外孫怎麽辦?”
見落魄大伯有些松動,蘇墨繼續說道。
“我可以保證,你入獄,你外孫會得到妥善安置,每個星期我都會安排他去見你。”
“你說的真的?”
“那,記者在你手裏,如果我做不到,他的個性會讓他放棄這個新聞點?肯定大肆報道食言無心的差佬。”
“我真不想殺人啊!”落魄大伯松開人質,丢下刀,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