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蠢貨,我兄弟他爲你出頭跟人大火拼!你竟然還在警局指證我們,講不講義氣。”大飛的頭馬因爲這個女生争風吃醋,打死了一個人。害得大飛要花錢給他頭馬打官司。
大飛上下打量了女生,冷聲道,
“臭丫頭,你把我兩個兄弟捅了出來,請律師要花十萬塊,你說誰付?當然是你付啰!
丫頭,你給我聽着:
給你兩條路,第一條,不管你想什麽辦法,一個月還錢,總之—毛也不能少,
第二條,你們學校來了來個新老師,叫什麽蘇墨,教你們高年級,你過會去把他引到這裏來,這錢就免你一半。
聽到了沒有?”
最近和倪家的陳永仁鬧得很大,被警方盯上了,大飛不敢去學校門口去砍人,但誰叫傑尼有錢呢,凱子得伺候好了,所以風聲再緊,這個蘇墨還是要教訓的,讓這個小姑娘引過來,關起門來好好招待這個不長眼的老師。
“你給我過來!”大飛一把扯住女學生的衣服,“我警告你呀,千萬不準去報差佬,我就算被抓了,我弟兄也不會饒過你。知不知道?”
這時,一名小弟闖了進來,大口喘着氣。
“大佬,陳永仁帶人去我們放貨的停車場了!”
大飛猛地掀翻辦公桌,
“叼他老母,倪家欺人太甚,一個爛仔就夠膽和我作對。”
賬本落在了陳永仁手上,虧得不隻是錢,這些年偷的社團公款也在上面記着,被陳永仁爆了出來,大飛被新記那幫老家夥煩得不行,現在這個陳永仁得寸進尺,還要抄他底。
“他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軍火藏在停車場。”
小弟們噤若寒蟬,
大飛猛地踹了一腳豎起的桌角。
“走,帶上家夥,去斃了那些家夥。”
走過女學生身邊的時候,
大飛抓住女學生的手臂,“算你今天倒黴,反正你沒答應我手下當他女朋友,上車!”
剛離開大廈,準備把女學生拉上車,
“站住!”
一個軍裝警員攔住了大飛,大飛立馬把手從女學生身上松開,
“阿sir,我們隻是聊聊天,不信你問她,我可是守法公民。”
“身份證掏出來!”軍裝警察将女學生拉過來擋在了身後,
大飛抽出身份證遞了過去,他一點都不擔心,隻是街上拉扯而已,能告他非禮嗎?
而且他身上沒有背案子,槍械由另外的人帶着,就算搜身都不怕,眼前的軍裝警員瞧着這麽年輕,應該是初出茅廬想要顯威風的警察,要不是趕着去砍人,他真想陪菜鳥警察玩玩。
那個菜鳥警察正是蘇墨,這個點,巡警剛剛巡過此處,蘇墨僞裝成巡警,借着查身份證的機會,把大飛的身份證換成餘鐵雄,坐實大飛就是餘鐵雄的身份。
蘇墨掃了一眼身份證,随意握在手裏,借着偏頭對着肩上的對講機裝模作樣地報上身份證号碼的時候,手掌縮進袖中,快速換證,然後大聲喝道:“眼睛這麽兇,想打阿sir啊。”
“不敢,阿sir,我趕着去掃墓,麻煩快點,”
蘇墨借機向後退了一步,擺出戒備的模樣,
同時裝模做樣地把耳朵放在對講機上,
裏面一陣嘈雜的電流聲後,
蘇墨假裝收到了電台的回複,把身份證遞給了大飛,
隻是那張身份證已經變成了蘇墨瞬間制成的假證,頭像号碼還是大飛本人,但上面的名字已變成了餘鐵雄。
大飛接過身份證就往口袋一塞,
看都不看,
就罵罵咧咧地上了車。
蘇墨看着車走遠才收回目光,
這時,蘇墨發覺眼角還有淚痕的女學生用小手抓住自己的衣角。
看來是被大飛欺負的又一名學生。
蘇墨盯上大飛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把手伸進了校園,霸淩學生,引人誤入歧途,單就這一點,大飛就是罪無可恕。
蘇墨和善地問道,
“小妹妹,需要幫忙嗎?”
女學生朱婉芳眼角含淚地望着眼前的年輕警察,此時的蘇墨稍作了僞裝,長相平凡,但看上去還是很友善的。
但想到父親說隻有古惑仔才能對付古惑仔,擔心被報複,女學生朱婉芳欲言又止。
“小妹妹,我知道你怕被報複,這是人之常情,我們警察不是萬能的,穿着這身警服有的時候需要按照規則辦事,但至少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說了,我會盡力去幫你,你不說的話,沒有人能幫你。”蘇墨循循善誘道。
女學生沉默了片刻,最後咬咬牙,把實情說了出來。
蘇墨沒想到這裏面還牽扯到自己,不禁一笑,大飛自身難保,哪會有空再騷擾别人,但想到女學生回去肯定提心吊膽,安慰道:
“放心,相信我,這件事會解決的,陽光會驅散黑暗的,小妹妹,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你會發現世界還是那麽的美好。如果明天這件事還不解決,你可以去總部O記找一個叫莫作棟的探員,記住一定要叫他探員,和他說一句:若要人不知,唔好咁低B,他就會幫你的。”
蘇墨揉揉女學生的腦袋,慢步離開。
他沒注意到女生原本晦暗的眼睛裏漸漸有了一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