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艙裏,蘇墨小心翼翼地移動着,心裏暗自慶幸,不知是對方太過自信還是人手不夠,公務艙裏并沒有劫匪。
這樣對付頭等艙的敵人,隻要道具給力就可以了。
“五毒迷魂香”是裝在一個小玻璃瓶裏,蘇墨看過說明,隻要打開瓶塞,香氣就會飄出,聞者神志不清,體質差些的直接昏迷,強一些的會意識混亂,很适合現在的密閉環境陰人,不,和平解決問題。
除了系統道具,蘇墨還準備就地尋找武器,這樣萬一道具不給力,自己還有自保之力。
不敢去翻動行李架,蘇墨隻能在座位上尋找武器。
一卷衛生紙?
這個隻适合戰争結束,打掃戰場,蘇墨拿起又放下。
一根黃瓜?
長度是足夠,如果劫匪是女的,蘇墨有把握讓對方失去抵抗力,但碰上女劫匪的幾率很小,蘇墨拿起又放下。
最後蘇墨選中了一個金屬材質、帶把手的養生杯,
養生杯裏面的水滾燙,可以用對敵人面部做沸水保養,水潑完蘇墨還可以握着杯把手,用杯子對敵人面部做免費的微整容手術。
免費的美容服務,蘇墨不禁爲自己的以德報怨點贊。
頭等艙裏,汪東源臉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浸水的紙張,艱難地在座椅上掙紮着。
這是從中國古代傳至亞洲各地的拷問手段和殺人手法,現在成了東南亞殺手常用的逼供手段之一。
将預備好的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犯人臉上,司刑職員嘴裏含水,使勁一噴,桑皮紙受潮發軟,立即貼服在臉上。
一般來說當桑皮紙蓋到5到8層時,犯人往往就會窒息死亡。
當犯人招供或死亡後,行刑人會将貼在犯人臉上的桑皮紙揭起,一張張凹凸分明猶如面具,因其形似戲劇中扮演“加官進爵”的“天官”的面具,故被稱爲“貼加官”。
由于行刑後看不出明顯的痕迹,所以很适合一些隐蔽的審訊。
此刻,劫匪顯然不算讓汪東源立刻就死,貼紙的過程較爲緩慢,到現在才蓋了3層。
劫匪忽然将紙張拿開,汪東源驟得自由,大聲喘着氣,
“我全告訴你們,我存在瑞士銀行的賬号給你們,是..............”
坐在鄰座的一個卷發的中年男子拿起一支衛星電話,
将記下的賬号密碼報了過去,過了一會,中年男子放下電話,滿意地拍拍汪東源的肩膀,
“很好,你很誠實,不過,可惜的是,我們接了訂單,你是肯定要死的。”
汪東源臉上的讨好瞬間崩潰,“不!我給你們錢了!”
“我們做生意很公道,賞金中心的錢買的是你的命,但這個飛機的人都會随你而死,這些就要額外收費了。我高東源不拖欠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拖欠我的!這筆錢是你欠我的。”
卷發的中年男子高東源是南韓人,曾爲韓國707特種部隊上校,精通各國語言,目前在東南亞活動,部下多爲東南亞人。
“不!不!我還有錢!我全給你們,饒了我!”
“我隻收我們應得的錢,不過我們的名字都有東源二字,也算有緣,就讓你快點上路吧,動手!”
高東源拿起了手邊的紅酒,對着被重新蓋上濕紙張的汪東源舉杯!
“爲我們的緣分,幹杯!”
高東源喝完一口,嗯不愧是頭等艙提供的紅酒,
“好酒,好.......”明明隻喝了一口,怎麽就醉了。
不對勁!
高東源晃晃悠悠站起身,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機艙過道口,手在腰間摸了數次,才握住了安大略18剁砍刀。
18剁砍刀是美軍在東南亞作戰時配置的叢林砍刀,原刀型來自巴西砍刀一種農具,特别适合劈砍,常在東南亞活動的高東源最喜歡這種砍刀。
當手握在刀柄上,高東源又恢複了自信,
沒人可以在他的刀下活着,
猛地沖過去,一刀砍下!
嘭!
咦,怎麽擋住了,看來是高手!
再砍!
蘇墨走進頭等艙的時候,
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對着過道口可以印出身影的金屬牆壁,不斷地劈砍,
這是打算在牆上留下“到此一遊”嗎?
蘇墨最見不得破壞公物的人,
舉起手裏的金屬保健杯,輕松對中年男子的後腦做了微整容手術,
KO!
蘇墨四下看了一下,頭等艙一共五個人,藥勁已經發作,現在四個劫匪倒在了地上,劫匪都背着降落傘包,應該是打算殺人之後,僞裝飛機失事,然後跳傘。
還有一個在椅子上躺着。
椅子上的是汪海的叔父汪東源,
臉上被蓋了濕紙張,
正在劇烈掙紮着,
汪東源因爲面部潮濕的原因,反而沒有吸入迷藥。
蘇墨掀開濕紙張,在他旁邊坐下。
“你放了我,我把全部身家都給你!”望見蘇墨陌生的面孔,汪東源以爲是其他劫匪,求饒道。“我現在就打電話,我侄子汪海會把錢轉給你!”
蘇墨很想把地上的電話遞給他,但蘇墨知道派人來殺他的就是汪海,
果斷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是重案組黃志誠!”出門在外,當然不能報真名。
“靠!死條子來的這麽晚,趕緊解開我!”汪東源瞬間變臉,小小警察,不早點來,害自己受了這麽大苦,不知道那筆錢能不能追回來。
“等一會,我先把劫匪捆起來,要是他們醒了趁機偷襲就遭了。”蘇墨耐心地解釋,說完起身準備去捆綁劫匪,轉身時手不小心碰到掀起的濕紙張,汪東源實在不走運,臉上又被濕紙張蓋住了,
蘇墨專心緻志地将幾名劫匪捆綁,沒發覺汪東源的掙紮,
直到蘇墨回到座位,
發現汪東源都快窒息了,才急忙将他臉上的濕紙張再次拿起來,
“黃志誠!我要投訴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汪東源惱羞成怒,一個小小警察敢這樣對自己。
蘇墨忽然想起來,駕駛艙裏一直沒動靜,這個時候誰在開飛機,機長還是劫匪,搞清楚這個很重要。
起身時手沒拿穩,濕紙張又蓋在了汪東源臉上,
駕駛室的門沒關,蘇墨走進去就愣住了,
機長和副駕駛都已經死在了座位上,都是被臉上蓋着濕紙張,窒息而死。
飛機現在是自動飛行模式。
靠!
蘇墨趕緊跑回經濟艙,路過汪東源的時候,把濕紙張取了下來塞在了他的嘴裏,他喊得那麽大聲,一定口渴了,正好可以吸紙張的水來解渴,
蘇墨爲自己的善解人意雙手點贊。
進了經濟艙,蘇墨先是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英雄事迹,然後掃視一圈:
“你們誰會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