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從這一刻改變!
這是雯雯強忍着肚子疼,伸手拽住要出去會情郎的雲渺後,特認真的說出的一句話。
這也是雲渺變強的第一步,更是絕佳好機會。
某男擅闖女生宿舍,看到了滿屋子的小可憐,本身就該遭雷劈,要不就被裝豬籠内沉江……
那麽,必須抓住這次機會,邁出強勢第一步的雲渺,神色冷漠的給沈嶽一耳光,來改變在他心中“長不大”印象的行爲,就尤爲重要了。
雲渺不敢啊。
不對,是舍不得。
雯雯冷笑,壓低聲音說:“呵呵,那你還想不想成爲他跪、舔的女王?想,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想,那就當我啥也沒說。但你以後,看到謝安晴和他雙栖雙飛後,别跑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惹人煩。”
想。
小渺兒太想成爲被沈嶽跪那個啥的女王了。
何況對她和沈嶽愛情一知半解的其他兩個舍友,也得唯恐天下不亂的連聲鼓勵。
甚至,她們都搬出了“打是親,罵是愛”的古訓……
雲渺徹底被忽悠瘸了,用力咬着嘴唇,飛快的穿衣,在姐妹三人的簇擁下,昂首走出宿舍,眼神飄忽,走位風、騷的來到沈嶽面前,擡手,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抽在了他臉上。
雯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心中尖叫着怒罵:“我呸你個小渺。你特麽這是在抽男人耳光嗎?看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那群三八隻會覺得你,是在給人擦汗啊。”
但雯雯還是很理解她的,趕緊重重咳嗽了聲,示意她再抽沈嶽一嘴巴,讓他見識到雲渺的強勢風采。
得到雯雯的暗示後,擡手時隻感覺想癱倒在地上的雲渺,慌忙雙拳緊攥,看着滿臉古怪樣子的沈嶽,冷聲說:“沈嶽,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我,真心不想再看到你。因爲,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抱歉。我隻是來幫人送外賣,沒想到會碰到你。”
沈嶽抱歉的笑着,彎腰鞠躬,随即轉身快步走人。
呆呆看着沈嶽的背影,雲渺隻覺小鼻子發酸,隻想啥也不管不顧的追上去。
她想抱住他,哭着說,她不是真心打他的,也沒任何的男朋友時,背後傳來雯雯的低聲囑咐:“雲渺,你這次表現的非常好。但接下來,依舊會無比重要。你一定要保持當前的冷漠,千萬不要被他發現,你當前内心的痛苦。我敢說,他在下樓梯之前,肯定會回頭的。”
左腳邁下樓梯時,沈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雲渺不再喊他大哥哥,而是喊他的名字,沈嶽隻是奇怪,失落瞬間後,就坦然了。
畢竟早在來京華的青山車站上,雲渺就對他很冷淡。
讓他驚訝的是,雲渺竟然敢打他的耳光。
他要想躲開雲渺的小手,估計就算變成植物人,也能躲開……
他沒躲。
沈老闆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有時候。
無論是不是誤會,他都看光了幾個小可憐。
雲渺此前貼乎他時,他想怎麽看,想怎麽玩,她都隻會逆來順受,百般奉承。
現在不一樣了,人家對他早就冷淡無比,幹嘛還要給他白看?
抽他一耳光,再請他以後不要再來打攪她,已經算是最最最輕的懲罰。
這要是換成别人,說啥也得呼叫學校保安,把這厮帶走,好好盤問下。
“她警告我以後不要再來打攪她,說有心上人了。呵呵,這樣也好。盡管,我總覺得你怪怪的,好像是在演戲……也不像是演戲。”
沈老闆心中哔哔着,眼前不斷閃現雲渺擡手時,眼眸深處一閃即逝的痛苦,耳邊不住回蕩着,她那看似冷漠,卻飽含太多淚水氣息的決絕聲。
他想搞清楚,雲渺的變化怎麽會這樣大。
更想知道,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有首歌唱得好,說女孩子的心思啊,男人你可千萬别猜,因爲你猜來猜去,也猜不着。
老祖宗也留下千古名句,女人心海底針,可不是随口說說的。
所以,試圖搞清楚小渺心裏怎麽想的沈嶽,想的腦袋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等他終于決定不要再去想時,才發現已經穿過草場,來到了愛情森林内。
老馬識途?
還是有别的原因存在?
看着曾經被他靠着,雙手托着安晴,在漫天飛雪中聽她悅耳歡唱的那棵樹,沈老闆終于想到,他今天來京大校園,既不是假扮教授的,更不是客串外賣小哥來挨小渺小耳光的,而是來找那個讓人頭疼的小姨子。
從謝母給他和柔丫頭舉行婚禮後,謝安晴就成了貨真價實的小姨子。
老百姓常說,小姨子的半截屁股,是姐夫哥的。
但這句俚語俗諺,到了沈老闆這,性質就大大改變,成了小姨子的整個屁股,都是他的了。
爲此,小姨子還在遠程爲姐夫和姐姐證婚後,以和家人斷絕聯系的方式,來證明什麽。
“唉,就沒一個人,能讓老子省心的。”
沈嶽歎了口氣,索性倚在那棵樹上,慢慢的出溜到了地上,點上了一顆煙。
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麽說服安晴,讓她好好學習,千萬别把有限的精力,都放在亂七八糟的事上。
隻是安晴爲表示對母親的不滿,都斷絕聯系,足夠證明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尤其她的整個屁股,都被姐夫大力咣咣過了,怎麽可能被沈嶽三言兩語的就說服,就此改邪歸正?
頭疼。
真特麽疼。
心情還煩躁,讓沈嶽隻想找到謝安晴,掐住她的脖子,臉色猙獰的罵她能不能好好學習啊!
先不想了。
沈嶽拿出手機,打開電話簿,搜尋謝安晴的手機号。
其實他在打車來京大的路上,就已經給安晴打過電話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号碼已停機,請稍候再撥。”
沈嶽再次聽到了好聽的機械女聲後,低低罵了句什麽,卻又忽然從電話簿裏發現了什麽。
某個恬不知恥的娘們,爲他電話簿裏的一些女性,都編上了老婆幾的特殊稱呼。
蘇南音是當之無愧的沈夫人,陳琳是老婆二,葉修羅是老婆三,任明明是老婆五,謝柔情是老婆六,聞燕舞是老婆七,某太是老婆八……
至于本來最有希望成爲沈夫人的展小白,某太沒敢亂編。
展小白是沈嶽小姨的身份,兩大星沈公司都知道了,某太真要敢随便編排她,會遭報應的。
昨晚,山間雅晴榮升爲老婆九。
那麽,老婆四呢?
沒有。
沈嶽這才發現,某太再給他重編電話簿裏的女性時,沒有老婆四的存在。
“難道,那個娘們早就料到我會和秦凝心咣咣咣了?還是她把莊純小娘皮視爲老婆四,可礙于人家的淫威,不敢随便編排,隻用這種方式,來暗示?”
有時候,男人的好奇心,比女人還要大的。
能确定某太不敢随便編排展小白,莊純倆人,更不敢編排小姐姐是他的老婆四後,沈嶽隻想知道,誰才是他的老婆四……
他終于忍不住撥通了某太的手機。
嘟嘟的響聲,傳來七八下,都沒人接聽。
看來,某太在吃午飯。
沈嶽擡頭看了眼太陽後,才發現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爬到了頭頂。
這也證明,男人在遇到煩心事時,時間就會過的飛快。
沈嶽也不是非得搞清楚,誰才是他的老婆四。
既然某太可能在用餐,他也沒必要再撥打追問了。
隻是就在沈嶽剛要把手機随手放在地上,再繼續燒腦,去琢磨怎麽說服小姨子變成乖乖女時,電話接通了,一個略略沙啞的女聲,傳來:“喂,請問您是哪位?”
卧槽,這老娘們簡直太裝比。
她的老命,和後半生的幸福,都寄托在沈老闆身上,會不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
由此可以看出,她剛才就在手機邊,隻是故意不接,讓沈老闆等待,直等撥号快要結束時,才接。
啥時候,這娘們敢和沈老闆如此裝了?
尤其在他心情不好時!
沈嶽立即張嘴罵道:“我是你爹。”
某太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回答:“爸,您給女兒打電話有何貴幹?是不是想抱着我,用力……”
沈嶽擡手捂住了耳朵。
他這才發現,他和某太動怒,絕對是特不理智的行爲。
那個娘們已經相當不要臉了,還在意他自稱是她老子?
她隻會打蛇随着棍子上,用她豐富的床上經驗,來撩撥男人那根邪惡的心弦。
約莫着她快要浪完了後,沈嶽才放下手,很幹脆的問道:“誰是我的老婆四?”
“咯,咯咯。我就知道,你發現電話簿裏少了個老婆四後,早晚會忍不住給我打電話詢問。”
某太浪浪的笑着,嬌嗲嗲的聲音,讓沈嶽聽之要吐:“大老爺,您老千萬别生氣。女人生氣會變老,男人生氣則會變軟。”
沈嶽不生氣了。
和一個恬不知恥到極點的老娘們,生哪門子氣?
尤其就算是被氣死,也不能把她怎麽樣時。
果然,沈嶽心平氣和下來後,那娘們終于明白她的陰謀破産了,這才悻悻的回答:“以文雲。”
沈嶽皺眉:“以文雲?能不能說人話。”
他剛說出這句話,明白了。
以文雲,是“雲”的漢語拼音。
雲渺。
沈嶽認識的這群莺莺燕燕中,隻有遠在青靈寨的雲霞,和雲渺姓雲。
某太肯定不知道雲霞的存在。
那麽,沈嶽電話裏缺失的老婆四,就隻能是雲渺了。
問題是,某太同樣不該知道雲渺的存在。
她現在卻知道了,還把老婆四的席位空了出來。
沈嶽沉默片刻,才低聲問:“聞燕舞,和你說了一些事。”
“她爲了表示和我合作,一起給你保駕護航的誠意。”
某太沒有否認,很直白的說:“事實上,她也确實達到了目的。現在,我們倆人是無話不談。甚至,我們都讨論,有一天我們一起服侍你……”
嘟的一聲,沈嶽結束了通話。
他明白了。
他早就該在那天“認親大吉”時,收到聞燕舞的傳說禮物,說要去找離魂蠱時,想到缺失的老婆四是誰。
“老婆四?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雲渺呆萌的小模樣,在眼前浮現時,沈嶽笑了下。
安晴也在笑。
花開般的嬌憨樣,讓宋旌旗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