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親媽太不負責任了。
明明看出雅晴和沈嶽的關系不一般,還放言她可以把這當作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休說雅晴的智商頗高,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宋銀翹把她當作兒媳婦來看待了。
沈嶽馬上就要和蘇南音結婚了好不好?
何況别看雅晴現在特乖巧的樣子,可發瘋時卻是魔鬼,毀滅性十足。
可以想象下,家裏住了個魔鬼,會怎麽樣。
沈嶽不敢想,真心想把牽着雅晴小手,滿院子顯擺她家多好多好的親媽嘴巴捂住。
“别說了。就算你說了,也白搭。”
蔺香君從沈嶽欲言又止的樣子上,猜出他心裏是怎麽想得了,苦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咱媽對蘇南音的印象,不是太好。”
宋銀翹對蘇南音的印象,何止不是太好,可以說是糟透了。
蘇南音還是第一個敢當面威脅宋銀翹的人,尤其以有夫之婦的身份,僅次于那些想上位的小三,當衆威脅正宮,要是不趕緊離婚成全她,就會拿刀砍死她。
宋銀翹那麽潑辣,偏偏又不敢把蘇南音怎麽樣。
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宋銀翹不敢招惹蘇南音,沈嶽也誓死娶她當老婆,無奈之下,隻有盡可能的給她添堵。
她不是非抓住兒子不放嗎?
那好。
宋銀翹就多給兒子找老婆……
越多越好。
她倒要看看,當兒子身邊美女衆多後,蘇南音還能忍受多久。
蘇南音就算再能忍,再怎麽愛沈嶽,總有忍不了的那一天,最後隻能灰溜溜的走人。
到那時候,宋親媽再果斷出馬,施展非凡手段,把沈嶽身邊那些美女,統統死啦死啦……最後,兒子身邊隻有乖乖女香君。
等搞定這一切後,宋親媽再把兒子送到大學裏去,把他培養成國家棟梁,兼模範丈夫。
那樣,她就算駕鶴西歸,也肯定是含笑去的。
宋親媽的心思,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尤其沈嶽在承平山莊大顯身手,讓諸多豪門深刻認識到,他可不是軟柿子,但他也不是仗着太優秀,就随便欺負人的,最好雙方握手言和,豪門們狗咬狗一嘴毛也好,打的血流成河也罷,都别來煩他。
沈嶽當然也看出來了。
他隻有苦笑。
宋親媽太幼稚了。
她以爲,除了蘇南音之外,其他女人就好對付了嗎?
就算好對付,那麽她知道莊純存在的意義,還有昨晚那個莊舞劍,會對她親兒子做什麽嗎?
諸姓豪門,既然已經對他出手,黑暗派也覺、醒,怎麽可能半途善罷甘休。
隻是這些事,決不能告訴親媽的。
要不然,她會因焦慮變老……
還是任由她老人家折騰吧。
人生苦短,能多折騰會,就多折騰會。
當然,沈嶽除了那些煩心事外,也有好事。
最起碼,宋慧姑侄倆是再也不敢打小姐姐的主意,他很快就要飛赴蘇南。
沈嶽放平心态後,開始潛心享受家的溫暖。
一家人打掃衛生,下午一起包餃子,都是享受。
可能是因爲要“将功贖罪”,老沈搶着和面,腦袋上戴個報紙疊的帽子,系着碎花小圍裙,滿臉“我是一家之主”的驕傲,在老婆嫌三道四的吆喝下,大冬天愣是累得額頭冒汗。
讓沈嶽沒想到的是,貌似油瓶倒了都不會扶的小姐姐,包餃子最快,包的也最好看。
最差勁的,當然非山間雅晴莫屬。
本來嘛,她昨晚剛遭受重創,雖說莊純的靈丹妙藥相當靈……傷口恢複速度驚人,而且她的身、體素質也特好,昨晚飽飽睡了一覺後,精神也不錯,但終究是傷病員,大家幹活時,她在旁邊抱着零嘴看電視就好。
可她非得滿臉好奇的樣子,彎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皓腕,也要下手包餃子。
套用小娘皮的話來說就是,她一個化外蠻夷之民,懂得啥叫包餃子?
不過看在她出手後,能彰顯某人包出來的餃子,竟然也那樣“秀美”的份上,沈嶽當然是大大稱贊她,鼓勵她以後多做家務,最好是學燒菜做飯,做甜點。
還别說,雅晴對做飯确實有很大的興趣。
看着身穿廚娘裝,雪足踩着小棉拖,亦步亦趨随親媽忙活的雅晴,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沈嶽,忽然突發奇想:“最好是想個辦法,讓她所有打打殺殺的心思,都轉移到做飯這方面。再蠱惑她去參加各種賽事,背後砸出大把的金錢,讓她拿獎拿到手軟,增加她的自豪感。”
很明顯,沈老闆這個想法,并不是太異想天開。
假如雅晴不是山間家的人,沒有從小就被當作頂級忍者培養,她或許還真能成爲最出色的廚娘。
她真要是成爲廚娘……
沈老闆臉上就浮上了龌龊的笑容,開始幻想就在雅晴做飯時,他從後面抱住她,掀起她的小裙子,好好犒勞她一番……
趁着人家做飯,從後面搞事情這種事,沈老闆也不是沒做過。
他第二次去展家别墅做客,不就是在廚房内,和某個性、感風、騷的美廚娘,做過有傷風化的事?
那種感覺,還是蠻刺激的。
就在沈老闆深陷粉紅色的回憶中時,突覺左腿疼了下。
接着,耳邊傳來小姐姐低低的嬌嗔聲:“想什麽呢?口水都快流一碗了。”
沈嶽連忙擡手擦了擦嘴,随口說:“我再想,以後你要是穿着廚娘裝做飯,我卻從後面、咳,我出去抽顆煙,仔細品味下家庭的溫暖。”
不等小姐姐說什麽,沈嶽爬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這厮出門後,就擡手在後腦勺上抽了下,蔺香君羞澀的笑了,心想:“這個小土鼈滿腦子龌龊的思想。不過,他說的倒是蠻刺、蠻讓人向往。”
拜葉太李玟所賜,沈老闆現在是土鼈大名滿天揚。
當然,宋旌旗等人叫他土鼈,飽含着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恨意。
秦凝心等人想到這倆字時,則是心情複雜的。
小姐姐暗中嬌嗔小土鼈,則是昵稱……和當下女孩子喊男朋友小奶狗一個樣。
蔺香君暗中稱呼沈嶽什麽,無所謂。
她沒發現的是,受這厮的影響,億萬粉絲心目中的香君女神,思想也在逐漸的滑坡。
要不然,端着餃子走過來的宋銀翹,也不會驚訝的問:“香君,你、你怎麽流口水了?”
好死不死的,在外吸了一顆煙,自抽兩嘴巴來懲罰他信口開河的沈嶽,恰好走進客廳,聽親媽這樣說後,先是一呆,随即眼神玩味起來。
要死了。
老沈等人不知道小姐姐爲啥發呆,流口水,但某個小土鼈肯定知道。
“牙,牙疼。”
蔺香君連忙擡手捂住臉頰,找了個蹩腳的理由,爬起來鞋子都沒穿,就踩着一雙雪足,逃也似的沖進了洗手間。
老沈夫妻可都是過來人了。
他們當然能從愛女逃走時,匆忙中還狠狠白了沈嶽的那一眼裏,看出什麽。
肯定是寶貝兒子“非禮”他姐了。
這是老沈夫妻特别願意看到的……
時間這東西是相當奇怪的。
人在感覺特幸福時,時間就會過的格外快。
這不,眨眼間,天就黑了。
沈嶽感覺他回家後,隻包了十幾個姿态各異的餃子,在院子裏吸了一顆煙,怎麽就晚上七點了呢?
老沈雖然是大學教授,卻蠻關心國家大事的。
隻要沒特殊情況,他都會在七點時,坐在電視機前,觀看新聞聯播。
本着近墨者黑的原理,宋銀翹也喜歡看新聞。
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沈嶽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看新聞。
“下面,播放一則本台特派記者傳來的最新消息。”
相貌端莊典雅的女主播,向電視機前的億萬觀衆,播放了一則不怎麽好的最新消息。
西北某地,出現了類似于歐洲黑死病的傳染病。
黑死病,對歐洲人民來說,絕對是永遠的痛。
十四世紀的四五十年代,被稱爲黑死病的鼠疫,席卷整個歐羅巴,奪走了大約2500萬歐洲人的性命,占當時歐洲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這場大瘟疫起源于中亞,1347年由十字軍帶回歐洲,首先從意大利蔓延到西歐,而後北歐、波羅的海地區再到俄羅斯……
在英、德、法等語言中,當時均用由拉丁文"pestis"演變而來的"pest"一詞,來稱呼這種鼠疫大瘟疫。
由于黑死病是一種極爲兇險的傳染病,傳播非常迅猛,于是在講羅曼語和日耳曼語的國家和地區,很多地方在房屋的牆上,寫上了一個大大的"P"字,來警告、提醒路人,此屋住有黑死病人,要小心迅速躲開。
千萬别以爲,鼠疫這種病魔,早就已經被消滅。
事實上,這種古老的烈性傳染病,一直存在,并在全球流行了近兩千年。
期間,曾經有過三次大的流行,奪走了全球大約3億人的生命。
目前,黑死病仍然是全球重點控制的烈性傳染病之一。
任何一個國家,一旦發現這個病魔,都會當作頂級大事來對待。
沈光明夫妻的臉色,凝重了很多。
幸虧,新聞中所報導的消息,還有待證實。
而且往最壞裏打算,即便真有這種病魔出現,就憑現代高度發達的醫術,也能控制住。
很快,這則新聞結束,接下來是國際新聞。
沈老闆的日子不太平,國際上大國之間的博弈,也是風雲變幻。
爲遏制神州的崛起,美帝力保其全球霸主的地位,他們悍然撕毀某些條約,發動了針對性的貿易戰,讓無數企業深陷絕境。
“軍隊,從來都是政治的一把刀。政治,則是國家利益的代言體。而歐美的代言體,卻是被某些古老家族所控制的。那些人,爲自身利益,不惜發動一戰、二戰等戰争。從而造成生靈塗炭。看來,西方确實沒有上帝。要不然,那些人怎麽從沒受到過懲罰?”
沈光明不愧是大學教授,随意發出的這段感慨,就夠沈嶽和雅晴倆人面面相觑,盡顯無知的懵比樣。
“行了,少在這兒冒酸氣了。”
宋銀翹不想讓兒子感覺他是無知的……嬌嗔着白了丈夫一眼時,案幾上的一部手機響了起來。
宋銀翹随手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才遞給沈嶽,語氣古怪的說:“你老婆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