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得怕橫的,橫得怕不要命的。
如果把張所等人比作是愣得,那麽燕黑哥尤其那些記者,就是橫得。
而牛猛等人,則是不要命的。
尤其當穿着黑絲小馬靴,确實紅色小皮裙,巴掌寬的雪白小柳腰,也不畏寒冷露在外面的熏熏,竟然跳下紅色小跑,在山貓哥幾個心腹大将的保護下,高舉着棍子沖過來,一下就把某記者鼻梁骨打斷後……
現場就是烈火烹油,一下炸了。
怒罵聲,慘嚎聲,棍棒相擊生混在一起,讓張所眼角直跳,心中哀嚎完了完了。
雖說張所看那些記者被扁,确實大快人心……
可真要是鬧出人命來,負責這片治安的張所,都會擔負重大責任。
他後悔,爲什麽沒有帶槍械出來?
張所當前能做的,就是趕緊喝令手下,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氣來,也要制止當前的群毆!
他要再次向區分局求援,甚至可以出動防暴武警。
木辦法。
當前的火拼場面,簡直是太宏大了。
接近兩百号人,對陣七八十個由記者參與的群體,優勢堪稱碾壓性。
“救命啊,救命啊!警察同志,救救我!”
就在數分鍾之前,還滿臉正義凜然神色,厲聲質問張所專爲有錢人服務的某娛記,連滾帶爬的動作,比狗都666的爬到他面前,嘴裏凄聲喊着救命,抱住了他的腿。
張所正要打電話好吧?
某娛記抱住他的腿就行,幹嘛慌亂中,也抱住了他胳膊,把手機給扯飛到……哪兒去了?
這個記者帶了個好頭。
别的娛記一看,也都紛紛抱着腦袋,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請求警方保護。
按他們的話來說,張所等人就是保護有錢人,來踐踏正義的沒良心之輩。
那麽,爲錢誓言要把事情鬧大的娛記們,是有錢人嗎?
明顯不是。
那麽,他們怎麽有臉來請警方保護?
誰特麽的管那些啊!
保護弱者,打擊罪犯,就是警察的天職。
現在弱者們遭到罪犯們的痛扁後,他們來尋求警方的幫助,有問題?
木問題。
比誰都清楚必須制止場上局勢的張所,虎吼一聲,轉身就往車上爬。
他要站在車上,喝令所有人都住手。
沒爬上去……
不是張所身手不夠矯健,連汽車頂都爬不上去,而是左腿被某娛記死死抱着,尖叫着尋求保護。
事情緊急下,接連大吼讓他松開都沒能如願後,張所隻好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住手,住手!牛猛是吧?都給我住手!”
張所爬上汽車後,跳着腳的大吼。
他的嗓子都啞了,也沒指望牛猛等人能聽他的話。
張所隻希望,醫院這邊能及時向區分局報警,增派警力。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拼命保護一個人,不受傷。
可大大出乎張所意料的是,他剛吼出這番話,就聽牛猛扯着嗓子高叫:“都給我住手!我們要聽從警方的命令。我們來這,就是幫警方維持秩序的,不是以暴制暴的。”
不但是他,還有高富帥,李小虎和熏熏姐,也都這樣喊。
馬上,他們帶來的人,全都住手,卻依舊虎視眈眈看着腳下那群人。
“妹的,我們還要你們來協助工作嗎?”
張所一呆後,有些哭笑不得。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人家牛猛,貌似沒說錯啊。
要不是牛猛等人及時出現,燕黑哥他們可能早就把警員們推搡着,掀翻警車了。
而那些記者們,卻沒誰理睬他們,全都“關心”某苦主。
無論怎麽樣,随着牛猛等人停止動手,場上情況迅速安定了下來。
隻有那些被打傷的,還在那兒哼哼唧唧。
“快,大劉,小李,立即組成人牆,把雙方隔離開。”
張所真怕互毆會因某個小細節,再次上演,連忙喝令手下。
大劉小李等人,立即“整裝”,速速拍成人牆,把雙方隔離。
一個男人歇斯底裏的吼聲,卻在車輪下傳來:“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這個人,正是抱住張所左腿不松,被他踢開的某娛記。
眼看場上局勢被控制,某娛記立即爲怒吼起來,爲事後能獲得利益而無視良心。
忽然間,張所有了沈嶽曾經的感受。
想哭……
砰!
隻是還沒等張所委屈的淚水流下,一根棍子就飛來,重重砸在某娛記的腦袋上。
接着,牛猛就怒罵:“打死這個小碧陽的!”
随着我猛哥一聲令下,十多根棍子飛了過來,痛打落水狗的氣勢十足。
某娛記雙抱着頭,哭着尖叫各位大爺,放小的一條狗命吧。
張所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開始懷疑人生。
他就不明白了。
爲什麽有些人在牛猛這種“惡勢力”面前,連狗都算不上。
可卻能在保護他們,爲他們提供各種便利的公職人員面前,能面無絲毫懼色,隻會耀武揚威橫加指責,動不動就威脅投訴啥的。
“幸好,這種人隻是極其小的一撮。絕大部分人,還是很能理解我們苦衷的。”
張所想到這兒後,精神又是一震,大吼住手。
牛猛等人馬上住手,特聽話。
距離醫院近的好處,立即被無限擴大。
受傷的人,都在白衣天使的攙扶下,默默的去就醫。
當然,他們特想質問蒼天,正義何在的……可在牛猛等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都聰明的閉上了鳥嘴。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張所特頭疼。
不過無論怎麽說,現場局勢都被控制住了,接下來按流程來處理就好。
先找帶頭鬧事的人。
咦,浪子燕黑呢?
浪子燕黑正翻牆而過後,貼着牆根狂奔。
要不說大哥就是大哥,這經驗遠遠不是小弟們能比的呢?
眼看場上局勢不妙後,燕黑立即丢下小弟們,第一時間沖出了危險區域。
他要速速返回夜總會,向大哥彙報剛才的局勢。
沒有任何事,能比燕黑早點彙報工作更重要!
除非,忽然有個穿着性、感的長腿美少婦,擋住他的去路。
“哎喲,你這人怎麽走路的嗎?眼睛長褲裆裏了啦?差點撞着人家的大咪。”
秀發高挽的少婦,媚眼橫飛的嬌聲說着,擡手拍着鼓鼓的規模,剛埋怨了燕黑哥幾句,就被他蓦然放光的眼睛吓到了,慌忙扭着纖腰,踩着及膝小馬靴後退。
醫院後面這條路,本來就沒多少人走。
尤其寒冬臘月的夜晚,隻有路燈孤零零的散着光,照在路邊縱深十幾米的綠化帶上。
此時此刻,此景此性、感美少婦,對燕黑哥來說,那就是冬天裏的一把火……不但能給他溫暖,更能安撫他受驚的小心肝兒。
“大姐,你的咪确實很大。來,讓兄弟我看看,有沒有被撞着。”
燕黑哥擦着嘴角,滿臉真摯的微笑,一步步逼近美少婦。
美少婦吓壞了,一步步的後退,搖着小手連說别過來,人家怕。
這就怕了啊?
燕黑哥還沒動手呢,就怕了,這也太沒道理了。
美少婦被逼到綠化帶邊上後,終于發出一聲尖叫,轉身篩着渾圓的屁股,逃進了樹林中。
慌不擇路啊,慌不擇路。
哈哈,綠化帶那邊就是河,更是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她能逃到哪兒去?
活該我燕黑哥今晚豔福大大地有……
隻是,鬼都搞不懂,燕黑哥惡狼般剛撲到深處,怎麽就撲通一聲,狗吃屎那樣撲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燕黑哥反應過來,右手就被一隻小馬靴踩住,猛地一碾!
啊,那個啊。
這個冬天雖說不算冷,可地面也被低溫硬化,好像水泥地那樣,特方便美少婦用性、感的小馬靴,把燕黑哥的右手幾根手指頭,極其殘忍的碾斷,張嘴剛發出慘叫,砰!
美少婦的另外一隻小馬靴,狠狠踢在了燕黑哥嘴上。
幾顆帶血的牙齒,立即往裏往外的亂飛,讓燕黑哥再也喊不出。
不愧是當老大的,這經驗就是豐富……
尤其燕黑哥後脖子被一隻戴着黑絲手套的小手掐住,硬生生從地上提起來,砰地先給他一記大力膝盯,讓他感覺腸子都快斷了後,他立即知道美少婦,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了。
還是随便動動小手指,就能捏死他的那種。
不過燕黑哥終究是經驗豐富的,搶在嘴裏發出咯咯蕩笑的美少婦,再次給予他兇殘重擊之前,搶先叫道:“我說,我說!大姐、啊,不,是姑奶奶,奶奶,親媽!我說,我什麽都說。”
“我呸!老娘喜歡你這種慫蛋當兒子?”
美少婦雖說啐了燕黑哥,卻也沒再動手。
人家連親媽都喊出來了,她再得勢不饒人,那就太沒人性了。
社會經驗相當豐富的燕黑哥,很清楚美少婦想知道啥,被那隻小手松開後,立即跪在地上,哭着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燕黑哥說,給他打電話,讓他帶人來中心醫院鬧事的人,是他在京華認識的一個大哥。
“你那個大哥,是怎麽知道這邊事的?”
美少婦袅袅婷婷的篩着屁股,圍着燕黑哥緩緩轉圈,問話的語氣柔媚,還不時的伸出小舌頭,舔舔嘴唇,眼睛盯着他的裆部,就是喂不飽的女、色棍樣。
燕黑哥卻不想臣服在她的淫威下,隻是顫聲回答:“具、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大哥随口說,這是教研公子的吩咐。”
“教研?是教書的教,研究的研?”
美少婦停住了腳步,秀眉皺起。
燕黑哥如實回答……他也不知道,無法确定是不是這兩個字。
“哼,廢物。”
美少婦輕哼一聲,忽然膩膩的問:“帥哥,現在我們孤男寡女的,想不想玩玩呀?”
燕黑哥狂喜……但立即磕頭,哭着說不想。
社會經驗特豐富的燕黑哥,能從美少婦的這句話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
“不想?呵呵,你把老娘撩的上勁了,不想,都不行啊。”
美少婦說着,猛地擡腳。
要不是親身經曆,就算打死燕黑哥,他都不敢相信,騷不啦唧的美少婦,用她精緻的小馬靴,一腳就跺斷了他左小腿。
“有膽撩老娘,卻沒膽上的廢物。”
在燕黑哥的慘嚎中,美少婦扭着屁股走出綠化帶,拿出手機,放在耳邊,咯咯蕩笑着:“乖兒子,啊,不,沈老闆,聞燕舞向您彙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