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嘴賤是沒好下場的。
幸虧小娘皮懲罰沈老闆嘴賤時,是擰他的耳朵。
這要是擡手就是一大嘴巴之類的,沈嶽肯定讓她知道啥叫純爺們。
任大咪的套間内,有個小小的浴室。
衣櫃裏,是她換洗用的衣服。
任大咪不喜歡白色,更鍾情于黑色或者藍色,那種寬松的運動款,這和她的職業很有關系。
莊純的個頭,和任明明差不多的高。
但她的身材,實在無法和任大咪相比,尤其某處的規模,更是被甩十八條街以上。
莊純去浴室内洗澡時,一腳把沈嶽踹出了套間,讓他趕緊去做飯,不好吃或者故意往裏吐口水,口條直接割掉。
沈嶽知道,小娘皮踢他出來,是怕他偷看她洗澡。
真以爲嶽哥稀罕看她的帶魚小身闆呢?
看一眼,胃會翻。
看兩眼,天會轉。
看三眼,從此再也不想在人間……
沈嶽不像那些沒見識的毛頭小夥子,青睐雞仔般那樣瘦的女孩子。
他更喜歡觀音姐姐、燕舞阿姨任大咪這樣的,随便掐到哪兒,都會有絕佳手感,騎着特舒服。
“賤人就是矯情。”
揉着生疼的屁股,沈嶽對着套間房門低聲罵了句,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他不擔心小娘皮會傷害任明明,或者哪個人。
因爲他隻看到了莊純的狼狽樣,卻沒嗅到絲毫的血腥氣息。
至于小娘皮從哪兒來,又是爲啥,沈嶽沒考慮那麽多。
他隻想乖乖給人做飯……
那樣,才能避免遭到來自小娘皮的兇殘打擊,有效維護他男人的尊嚴。
他更不能趁莊純洗澡時逃走。
真要那樣,憤怒的小娘皮,隻會把怒氣撒在任明明,或者某些安保身上。
任大咪那樣好玩……安保們又是那樣會說話,無論誰因沈嶽的不乖,被莊純傷害了,都是一種罪過。
任明明接手盛世安保後,煥發出了昂揚的鬥志,簡直就是個工作狂,經常忙的飯都不吃。
她的辦公室櫃子裏,就有電磁爐,不鏽鋼小鍋子,還有紅燒牛肉面。
把特方便做熟的那種牛肉面做熟,難不倒自诩特級廚師的沈老闆。
這要是讓葉修羅看到,沈嶽在小娘皮下令做點好吃的時,卻隻給她煮面,肯定會爲他擔心。
小娘皮在吃這方面有多麽的講究,葉修羅是領教過了。
但葉修羅卻不如沈嶽了解小娘皮。
啥龍肝鳳髓的,小娘皮不稀罕。
倒是這種沒多少營養,可聞起來味道卻不錯的方便面,對她有很大的吸引力。
想當初小娘皮被羅恩博士活捉囚禁在地下時,沈嶽可是親眼看到,她比一般小孩更喜歡垃圾食品。
等着面熟的空檔,沈嶽拿起桌子上的固話,按照電話薄上的指示,呼叫公司傳達室。
盛世安保的金牌看門人老董,絕對是以廠爲家的先進标兵,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崗位上,婉拒了任總再請個安保的好意,誓言要把餘輝照耀全宇宙……
老東西長相挺可憐的,可在接電話時的語氣,卻铿锵的讓人懷疑,他今年隻有二十四五歲:“任總好,我是董先鋒,請問您有什麽指示!”
我手下那麽多狗腿,怎麽就沒這樣的人才?
暗中惋惜了一個,沈嶽笑着說我是那個誰。
他剛說出名字,老東西就迅速改變稱呼:“姑爺,請您指示!”
姑爺?
沃草,這稱呼倒是特新鮮。
沈嶽呆比了下,又打了個哈哈,才問有沒有看到任總外出,或者有啥可疑人士進來沒有。
任總因老總辦公室臨時征用成洞房,而且怕宿睡未醒的姑爺被幹擾到,所以去了草場那邊的員工室訓練室,正在加班,親自面試今天蜂湧趕來的應聘者。
老董還說,有他堅守公司的大門,别說啥可疑人士了,就連蒼蠅都别想飛進來一隻。
他說沒蒼蠅飛進來,這倒不是吹牛,畢竟寒冬臘月裏沒啥蒼蠅在活動。
至于可疑人士……
唉,沈老闆又揉了揉生疼的屁股,還是決定别拆穿這老貨的牛皮了。
能夠肆無忌憚的吹牛皮,還不用負責任,也是一種幸福。
老董還活着、不,是還在,窗後草場裏的安保們,正迎着凜冽的寒風罵娘……一切太平。
看來小娘皮隻是偷偷的溜進來,并沒有傷害誰。
隻要她不作惡,爲啥來,咋知道嶽哥在此和任大咪度蜜月,又是咋搞得那樣狼狽,一切都不重要了。
吱呀一聲。
當沈嶽關掉電磁爐,拿筷子攪拌着面,考慮要不要往裏吐口水時,套間房門開了。
剛匆匆沖了個澡的莊純,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秀發,穿着任大咪的一身黑色運動裝,走了出來。
任大咪不但咪大,屁股也大,屬于那種特有型的豐滿類。
莊純穿上她的衣服後,松松垮垮的好像來陣風就能吹走她,卻愣是穿出一種飄逸的感覺,看着好像下凡仙子那樣,讓沈嶽竟然有些癡了。
被這厮傻了般癡癡的盯着,莊純秀眉豎起剛要發怒,卻又嬌羞萬狀的低下螓首,雙手捏着衣角,嬌滴滴的問:“你、你看什麽呢?看的人家特不自然。”
撲楞一聲。
沈嶽虎軀劇顫打了個寒顫。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娘皮嬌嗲嗲。
他身上冒出的那層雞皮疙瘩,還沒完全綻放開來呢,眼前黑影一閃,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莊純陰森森的語氣:“小子,你滿臉被惡心到了的樣子,是何道理?”
嗯,這才是嶽哥所熟悉的莊純。
他是甯可被掐住脖子,男人尊嚴喪失殆盡,也不想聽小娘皮發嗲。
同時,沈嶽還有些奇怪。
以往他遭到别人襲擊時,如果躲不開時,神奇預警功能就會啓動,以相當不科學的動作躲開。
但現在他接連被小娘皮掐住脖子,神奇預警卻消失了那樣。
看來,這東西也是認熟人。
小娘皮隻是仗着功夫高,吓唬他時,神奇預警懶得理睬她。
“沒啥,就是被你玉樹臨風的樣子,給驚倒了。”
沈嶽掙開她的魔爪,把面盛到碗裏,端在案幾上:“客官,請慢用。”
“好吃嗎?有沒有往裏吐口水?”
客官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拿起了筷子。
沈嶽倒是很想說吐口水了,一點都不好吃,卻不敢。
真那樣,估計這碗剛出鍋的面,會扣到他腦袋上。
因嘴賤被人踢屁股,擰耳朵不要緊,但要是因此損毀這張小白臉,那就是滔天的罪過。
沈嶽也沒說話,隻是親切的笑了下,坐在了她對面。
莊純看來是餓壞了,也不嫌燙,舞動筷子雙槍陸文龍那樣,稀裏呼噜很快就吃光了。
接着把飯碗一推,沈嶽正要說不用洗碗時,她說:“我要喝面湯。”
電磁爐就在她左手邊好吧,她卻有勞沈老闆給她倒湯,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看在她長相特清純的份上,沈老闆還是乖乖盛湯。
一大碗滿是調料品的湯喝完後,莊純才滿意的拍了拍小肚子,打了個飽嗝說真好吃。
葉修羅要是聽到,肯定會立即淚流滿面。
那天莊純突然駕臨山間少奶奶的窗前,蠻橫無比的要求吃飯時,她可是動用了山莊最出色的幾個大廚,耗時足足一個半小時,才做好了精緻的四菜一湯。
結果,莊純在吃了一口後,卻說隻配喂豬。
雖然,隻配喂豬的飯菜,還是被她吃下去了。
沈嶽把空碗随手放在案幾下,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小娘皮的回答,讓嶽哥感覺特沒面子,決定等她問什麽問題時,再斟酌回答。
莊純擡頭看了眼喜氣洋洋的臨時洞房,問:“你和任明明成親了?”
沈嶽沒有否認,羞澀的回答了個嗯。
一來是事實。
二來是莊純對任明明貌似沒啥好感,知道正式成爲他的人後,就會看他面子,以後不會再爲難她了。
“哼,怪不得屋子裏一股子淫、靡氣息。”
莊純冷哼了聲,又問:“你的新婚夫人呢?”
沈嶽回答說在工作。
畢竟任大咪也算是有老公的人了,能不努力工作賺錢養家啊?
莊純撇撇嘴,繼續問:“你怎麽不問我,我怎麽會那樣子的跑這兒來了?”
沈嶽立即從善如流:“你怎麽會那樣子的跑這兒來了?”
莊純回答:“我是追山間雅晴來這邊的。聽下面那些跑圈的傻瓜議論,你昨晚和任明明結婚了,洞房就在……”
沈嶽一呆,随即臉色大變,脫口問道:“山、山間雅晴?你、你看到她來公司了?”
“是啊。要不然,我爲什麽來這。”
莊純點頭,接着就滿臉特看不起人的樣子:“一個蠻夷賤民,就把你吓成這樣。簡直是給我丢臉。好了,别怕,我會保護你的。哼,要不是我總算找到個夠資格陪我玩的了,她怎麽會活到現在。”
其實也不能怪沈嶽聽山間雅晴也來到這兒後,會吓得臉色大變。
實在是因爲那個女人太邪性,更殘忍。
雖說沈嶽親眼看到她曾經救過葉修羅,但估計是她以爲那是她嫂子。
現在被莊純“玩”到這兒來後,山間雅晴兇殘起來……
想到這兒後,沈嶽蹭地就跳起來,撲向門口。
他剛打開門,小娘皮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你這是要去哪?”
“她可能會去傷害任明明!”
沈嶽頭也不回的說着,直接伸手抓住二樓走廊欄杆,騰空跳了下去。
莊純洗澡時,沈嶽曾經給老董打過電話,沒看到可疑人士。
而今晚值夜班的那些安保,正在草場跑圈。
盛世安保除了這棟小樓外,就是任明明正在面試的那棟建築了。
把山間雅晴當玩具玩兒的小娘皮既然在這棟小樓上,那麽她肯定不敢在這邊。
同理,小娘皮都餓成那樣,山間雅晴也會餓,趁着她洗澡吃飯時,去任明明的臨時辦公場所洗澡,吃飯,就是很正常的事。
小娘皮可以看在沈嶽乖的份上,不傷害任明明。
那麽,山間雅晴呢?
何況,任大咪也仗着奶、不,是有點武力值,一旦遭遇山間雅晴後,肯定會反抗。
反抗的結果……
沈嶽剛跳下小樓,就隐隐聽到有慘叫聲,從草場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