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竟然沒有幹掉展小白,還在和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老瘋子杠拳時,差點杠成半殘,這讓莊純感覺很沒面子。
誰敢不給優昙王面子,她就讓誰一輩子都沒面子。
尤其她發現除了展小白外,那個什麽安保公司的任明明,也和沈嶽關系相當親熱後。
那晚在會展中心,莊純就看到很多女人對沈嶽有好感了,很不高興。
不過她還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隻要那些女人别刺激到她,她也就睜隻眼,閉着眼的過去了,隻要搞定西西公主和露絲那兩匹大洋馬就好。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結果那倆女人都成了她的奴才。
可本想殺人,又不能殺的感覺,實在太糟糕。
莊純忍了很久,終于忍不住了,這才在昨晚追上了展小白,準備先殺個把人過過瘾的。
瘾沒過上,卻遇到了一隻鬼蝙蝠,和一個老瘋子。
尤其老瘋子,黃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還那麽猛,差點把優昙王杠成半殘,讓她無比郁悶。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任明明出現了。
她不死,誰死?
她和展小白一起死,正是優昙王今晚最大的心願。
“沈嶽在外面,老瘋子沒來,鬼蝙蝠也不在。呵呵,這次,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
莊純嘴角噙着一絲微笑,取出黑色的狐狸面具,邁步走出了電梯。
感應燈亮了,把她的影子投在地上,看上去是那樣的飄忽。
她走到門前,擡手輕輕的敲門。
看在那展小白她們快要變成死人的份上,莊純決定對她們客氣些。
馬上就有腳步聲,從門内傳來。
“找死,都迫不及待的。這些連棄民都不如的人,真奇怪。”
莊純很無語的搖了搖頭。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莊純白天時看到的那張絕美少婦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沈嶽,你終于”
聽到敲門聲後,以爲是沈嶽回來的任明明,連忙快步走過來開門,剛說出這幾個字,就呆愣當場。
講真,在展小白那會說,昨晚被一個戴着半截黑色狐狸面具的小妖孽差點抓死時,任明明還是将信将疑的。
畢竟,一個人手裏忽然長出鋒利的鋼爪這種事,隻能出現在科幻電影内。
哪怕相信展小白沒有騙她,可任明明不親眼看到,還是不會相信的。
老天爺滿足了她卑微的願望
讓她在剛開門,就看到了面戴黑色狐狸面具的莊純。
“原來,展小白沒有撒謊。”
任明明望着那張在燈光下,泛着詭異光澤的黑色狐狸面具,面具後那雙邪氣凜然的眸子,尤其一隻白嫩的小手緩緩舉起,有五根鋒利的鋼爪,就非常突兀的從手指内長出來後,她才相信展小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明明姐沒怕。
不是她有多勇敢,而是她吓傻了。
本來,在任明明開門時,莊純就想一爪,抓死她的。
可明明姐發呆的樣子,讓優昙王不是太虛榮的心,感到了很大的滿足,隻想多享受會這種很好的感覺,這才亮出鋼爪,在绛紅色的防盜門上,緩緩劃過。
吱吱呀呀。
防盜門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相當的刺耳。
下意識的,任明明呆滞的雙眸,微微滾動,看向了門上。
她親眼看到,厚鐵皮制成的防盜門上,多了五道淺淺的抓痕。
“這要是抓在腦袋上,還有活嗎?”
任明明又想到這兒時,背後傳來開門聲。
躲在洗手間内哭泣的展小白,聽到任明明開門說沈嶽回來了的話後,生怕會讓他看出什麽來,連忙擦了擦淚水,開門走了出來。
展小白擡頭看向門口。
也隻看了一眼,靈魂就哀嚎着,要出竅而去。
相比起看到小妖孽,什麽胸像小蘋果啊,什麽把老爸畢生心血都敗光了啊,什麽長了條小尾巴此類的事,都尼瑪的不是事啦。
盡情享受明明姐恐懼感的莊純,看到展小白從洗手間走出來後,笑了,輕聲問:“今晚,還會有誰來救你?”
沈嶽不在家。
吸血蝙蝠受了傷。
喜歡被人恭維的老瘋子,也不知死哪兒去了。
家裏,就隻有任明明和莊純兩個人。
再也沒誰,能阻止莊純殺人!
可也不能就這樣等死啊,怎麽着也得掙紮下好吧?
于是,展小白嘎聲叫道:“任明明,快跑!”
小白姐的這聲尖叫,終于驚醒了處在呆懵狀态中的任明明,也發出一聲慘叫,擡腳,狠狠踢了過去。
任明明雖然怕,卻不是展小白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人家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精通各種散打,格鬥泰拳巴西柔道截拳密宗大手印的
老百姓常說,有棗沒棗的,打一杆子再說。
萬一,任明明這刁鑽狠辣的絕戶腳,真能起到奇效,一下子把莊純給踢飛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
莊純躲都沒躲,就像木頭人那樣呆立門外動也不動,任由明明姐全力一腳,狠踢在了緻命處
砰!
真像踢在木頭上啊。
不對!
明明姐踢在木頭上後,不可能感覺右足的骨頭,好像斷裂般的疼痛。
這是踢在鐵闆,最次也得是踢在大石頭上才有的反應。
看在她很恐懼的份上,優昙王格外恩賜,被她一腳踢中。
“啊!”
任明明一腳踢中後,嘴裏發出一聲慘叫,哪兒還顧得骨裂不骨裂,轉身就跑。
莊純桀然一笑,也沒着急追。
這可是在十樓,放任兩個獵物跑,她們能逃到哪兒去?
隻能逃到陽台上,砰地推開窗戶,往下一看
接着,倆人對望了眼,都從對方水靈靈的大眼睛裏,看出了無法形容的恐懼。
這麽高,她們真要縱身一躍,隻能摔成藝術品。
“繩、繩子!”
任明明終究是刑警出身,遇到這種事後的反應,遠比展小白要快許多。
可是,門外那個小妖孽,會給她們找繩子的機會嗎?
不可能。
莊純桀然陰笑了下,擡腳邁進了屋子裏。
展小白立即抱住了任明明,閉上了眼。
任明明緊緊抱着她,也閉上了眼。
無法躲避的死亡來臨時,閉眼是人們的本能反應。
所以,她們誰都沒看到莊純邁進屋子的右腳,剛落地,身軀就猛地巨震,好像被三萬五的強電,電擊了下那樣。
随着嬌軀劇顫,莊純頓時感覺如墜冰窟,所有力氣都在這一刻,就像被黑洞吞噬了那樣,飛速流逝。
莊純大驚!
慌忙伸手抓住防盜門,嬌軀後仰,退出了門外。
那種電擊的感覺,立即消失。
能讓她全身力氣都迅速流逝的黑洞,也像從沒出現過的幻覺。
可莊純敢肯定,剛才讓她恐懼至極的感覺,絕不是幻覺。
怎麽回事?
能清晰聽到自己心髒在跳的莊純,嘴角用力抿着,眼神閃爍,低頭看向了地闆。
很正常的地闆,任明明剛才就站在她面前,沒有出現任何過任何異樣。
那麽,她剛才究竟遭遇了什麽?
莊純深吸一口,再次緩緩擡起右足,慢慢伸向了房間内。
足尖剛落地!
莊純又被不可能存在的強電流,騰地電擊了下。
黑洞,再次出現。
“這是怎麽回事!”
莊純心中尖叫,銀牙緊咬,卻沒立即縮回右足。
她就不信了,這種鬼感覺,真能把她整個人都吞噬。
她不但沒有縮回右足,還擡起左足,也走進了屋子裏。
焚音。
有誰能用文字語言,來解釋“焚音”是種什麽樣的聲音?
沒有人。
也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形容這種堂皇正大的祥和之音,不像西遊記中的唐三藏,念起緊箍咒後,孫悟空就會痛得死去活來,而像有海量的某種東西,都争先恐後湧進莊純的腦袋。
打氣筒吹氣球,就是這樣子了。
不停的吹。
氣球越來越大。
終于,氣球到了臨爆點!
莊純感覺腦袋就要被那種可怕的焚音,給充爆時,再也無法堅持,隻能張嘴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慘叫,無聲。
搶在腦袋氣球般爆炸之前的一瞬間,莊純使出最後的力氣,鬼魅般電射退出了房間,悠忽不見。
幸虧樓道中沒有人。
如果有,肯定會被一道鬼魅般飄向樓下的白影給吓壞。
當這道白色魅影,自春天花園小區保安老劉眼前一閃即逝時,絕望等死,等啊等,卻還沒等來的任明明,慢慢的睜開眼,看向了門口。
門外,空空如也。
那個面戴可怕狐狸面具的小妖孽,已經不見了。
“她、她呢?她去,去哪兒了?”
明明姐雙眸逐漸睜大,看着門口喃喃問道。
如果不是防盜門上那五道抓痕,依舊清晰可見,右足依舊隐隐疼痛,任明明肯定會懷疑,她剛才眼花了,莊純根本沒出現過。
聽到她的喃喃聲後,趴在她懷裏的展小白,也慢慢睜開眼,看着門外半晌後,才說:“她、她走了?”
不等任明明回答,小白姐又說:“啊,可能是去了别的屋子裏。你、你去看看。”
“我、我們一起去。”
任明明咬了下銀牙,伸手拿起了豎在牆角的拖把。
拖把是塑料的,打在誰身上,絕對會折斷。
對上那個踢一腳,卻差點被震斷腳骨的妖孽來說,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人們在害怕時,手裏隻要拿點東西,就能壯膽。
“汪,汪汪!”
忽然有狗吠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吓得兩個神經都繃到極緻的人,都齊聲尖叫,霍然轉身看去。
狗吠聲,是從窗外傳來的。
倆人看到兩隻白色小狗,打鬧着沖進綠化帶中後,齊齊罵了聲:“死狗。”
狗,是一種非常可愛的動物。
也是人類的好朋友。
尤其那種泰迪之類的寵物犬,更是倍受人們的歡迎。
每當晚上時,大街上随處可見有遛狗的人。
不過,大多數人在遛狗時,都會給狗狗拴繩子。
沒有被拴繩子的狗狗們,在路上撒歡時,最喜歡湊到小朋友面前求玩耍了。
可家裏沒養狗的幾歲小朋友,在狗狗追過來時,就會吓壞,慌忙撲在媽媽腿上,吓得哇哇哭。
“走開!”
看到女兒被吓哭後,那隻小泰迪還追她,王女士慌忙擡腳踢了過去。
“住手!”
一聲斷喝,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