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白呆了。
如果莎娃倆人是男人,這樣肆踐踏陸天秀,小白姐反而會覺得很正常。
畢竟有些垃圾男人是重口味的,能通過虐待女人,從她的慘叫聲中,體會到不太一樣的樂趣。
可這兩個洋奶牛,卻沒那種惡趣味。
她們折磨陸天秀,純粹是懲罰。
别看抽的鞭子特狠,掐的特狠,卻不會弄破她的皮膚。
剛開始時,陸天秀還在痛罵,漸漸的哀嚎,最後是嚎啕大哭着哀求,求求兩個美貌的,性、感的,隻需嬌軀一顫,就能讓整個世界無顔色的美師姐,看在她不懂事的份上,放過她。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展小白,三觀再次被刷新。
要不是偷偷掐了下腿,感覺好疼啊,她都懷疑是在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陸天秀在求饒時,怎麽會說那麽肉麻的話,來恭維兩個洋奶牛?
雖說兩個洋奶牛并沒因此馬上住手,展小白卻能從她們的嬌笑聲中,聽出她們很開心。
“這是從哪兒跑來的兩個洋變态啊?她們那個師爺,又是什麽鬼,才能教出這種徒孫來。”
就在小白姐心中浮上這個念頭時,就聽有個男人的聲音,自東邊很遠的地方傳來:“好了。”
“師爺。”
剛舉起鞭子正要再抽下去的莎娃,立即放下手,和波娃一起轉身,沖那邊彎腰行禮。
男人懶洋洋的嗯了聲,又說:“給她穿上衣服。這樣子,我老人家怎麽過去?”
“喲,聽聲音是個老家夥的老家夥,貌似還很在意面子呢。”
展小白更加好奇,都忘記她所面臨的處境了,瞪大眼向外看。
她看到莎娃倆人立即解開綁住陸天秀手足的繩子,飛快的幫她穿衣服。
陸天秀隻是不住抽噎着,卻不敢說話。
很快,她就穿戴整齊,被莎娃倆人一邊一個攙着胳膊,站在那兒。
然後,展小白就看到一個白影從樹林内走了出來,到背着雙手,月下踏步特裝比的樣子。
不等展小白看清這個男人的樣子,突聽莎娃等人,齊聲高唱:“歡迎偉大的,英俊的,睿智的天下第一高手,縱橫天下如秋風掃落葉的龍騰十二月”
展小白再呆。
要不是處境不是很好,她肯定會站起來,以手撫額,問:“你們,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如果隻有莎娃和波娃倆人,高聲恭維天下第一高手胡滅唐胡老先生,展小白或許還不會這麽驚訝。
因爲剛被莎娃倆人脫了衣服,狠抽,狠掐一頓的陸天秀,也和她們那樣,滿臉崇敬的神色,聲音清脆的大唱贊歌,哪兒有絲毫的傷感?
就仿佛,她不這樣做,就是犯下的十惡不赦的大罪。
而那位胡老先生,也是滿臉倨傲的神色,右手依舊到背在身後,左手輕撫着光光的下巴,做出捋胡子狀,來接受三個美女的恭維。
差一點,展小白就要失笑出聲。
幸好她及時忍住了。
無論這位胡老先生是誰,癫痫症幾級,展小白最好别亂出聲,以免也被他當做美徒孫擄走,每天都過這種想想,就渾身打哆嗦可怕日子。
老胡好像向這邊看了一眼。
很随意。
但不知道爲什麽,展小白卻感覺,他發現了她。
那一眼雖然一掃而過,展小白卻仿佛被刀子割了一刀那樣,心兒砰地劇跳了下,暗中驚叫:“他、他發現我了!他怎麽能發現我呢?他會不會讓人把我擄走,每天恭維他。一不聽話,或者試圖逃走,就會落到陸天秀那樣的下場?”
事實證明,展小白想多了。
老胡隻是看了這邊一眼,就捋着沒有的胡子,随着三個美徒孫的高聲贊揚,不住的搖頭晃腦,恍如品味天籁之音。
終于,美徒孫們的恭維聲,随着老胡睜開眼,改變了内容:“師爺爺,您一定把那個小妖孽給收服了吧?她漂亮嗎?有資格,能成爲我們的小師妹嗎?”
小妖孽?
她們說的小妖孽,是莊純嗎?
展小白立即想到什麽,豎起耳朵,凝神細聽。
“本來,我是有這個意思的。但,呵呵。”
老胡說出這番話上,語氣依舊淡然的一塌糊塗。
“但什麽?”
莎娃等人立即追問。
看着美徒孫嬌俏的臉蛋,老胡心中苦笑。
他絕不會告訴她們,他總是到背着的右手,現在正無法控制的始終輕顫。
那是他接連和莊純對拳硬碰硬上百下後,留下的後遺症。
老胡很傲。
莊純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莎娃倆人追趕陸天秀後,頃刻間打成一團的老胡兩個人,都是越打越驚訝。
幾年前,老胡曾經和楊逍交過手。
他承認,他不是楊逍的對手。
卻沒覺得有任何丢臉的,因爲楊逍根本不是正常人類。
這就好比讓老虎和老鷹比誰飛得高。
但楊逍也不得不承認,就算她最終能把老胡弄死,自身也會受傷。
在陸地上還不如楊逍變态,新鮮出爐的小妖孽莊純,在和正常人類的第一高手過招,要想在短時間内弄死老胡,同樣是異想天開。
但倆人都存了一比高低的心思,在雙拳相撞後。
沒誰讓他們倆“杠拳”,但他們卻都選擇了,以這種粗暴直接的方式,一拳一拳,狠狠打向對方的拳頭上,砰砰有聲,接連上百下!
毫無疑問,莊純如果不驕傲,那麽她在和老胡杠拳時,完全可以忽然伸出鋼爪。
那樣,老胡就慘了。
她沒那樣做,反而是越杠越開心。
高手寂寞
每杠一拳,老胡的心,就會往下沉一點。
無論他有多麽的驕傲,都必須得向歲月低頭。
也必須承認,妖孽就是妖孽,不是正常人類能比的。
不是親身、體會,老胡真不敢相信,莊純那白生生的小拳頭裏,竟然蘊含着那麽可怕的力量。
剛開始時,他還隻是拳頭疼痛。
但漸漸的,他的整條手臂,都開始麻木。
随後,就是半邊身、子。
老胡很清楚,他的雙腳,也因和莊純小拳頭猛烈對沖,深陷泥土足有十幾厘米。
就在老胡越來越無法堅持,準備渭然長歎一聲,放棄繼續杠拳,被小妖孽一拳打死時,她忽然一個後空翻,落在了三米開外,陰聲問道:“你姓胡?”
老胡立即傲然回答:“然也。”
莊純繼續問:“天下第一高手?”
特喜歡吹噓的老胡,這次卻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正常人類裏,沒誰能打敗我。”
莊純沒理睬他的話,繼續問:“你要阻止我帶走沈嶽?”
老胡冷笑:“哼哼,姓沈的又不是我親兒子,更不是我親爹。你愛帶走,不帶走他的,管我屁事?”
莊純有些驚訝:“你怎麽不像那個什麽命,保護他?”
“他又不是我親兒子,更不是我親爹。”
“那你爲什麽來青山?”
“我老人家閑得無聊,跑來青山,哪個管得着?”
“你應該是爲了找我,才來的。”
“誰能作證?”
“勸你,趕緊離開青山。我不想殺你。”
“你能殺得了我?”
“試試?”
“我有病!”
老胡不屑的撇撇嘴,轉身就走。
走出十多米後,他卻又忽然回頭,笑道:“小妖孽,你差點騙了我老人家。”
莊純冷聲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該挨着一叢枯草的。哈,哈哈。”
老胡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目送他消失在叢林中後,莊純才緩緩的低頭,看向了右腿邊的那叢枯草。
枯草,在瑟瑟發抖。
那是因爲,被她不住輕顫的右腿所影響。
百十下的硬杠後,莊純表面上沒事人那樣,甚至還能靈巧的後空翻主動結束戰鬥,表出放老胡一馬的高姿态,那是因爲她知道,再繼續狠杠下去,她全身的經脈,就會被敵人兇狠的拳頭給震斷!
她比老胡,先一步扛不住了。
但這并不代表着莊純不是老胡的對手,殺人,有必要用這種硬來的笨法子麽?
莊純和楊逍一樣,勝在走位風、騷,出手很毒,速度極快。
尤其她的雙手中,能伸出鋼爪。
假如倆人剛才是生死相搏,先不說莊純會怎麽樣,終究上了幾歲年紀的老胡,絕無活着回來的可能。
可莊純既然選擇了拳拳硬杠,那麽當然會咬牙杠到底,認輸也不能再出詭計。
這也是老胡最欣賞她的地方。
面對莎娃等人的一再嬌聲追問,有沒有把那個小妖孽收服,當小師妹
老胡隻好雙眼一翻,淡然反問:“你們看到她有胸嗎?”
“沒有!”
莎娃倆人一楞,随即笑的花枝亂顫,故意晃身,那叫一個波濤洶湧。
師爺爺收徒孫的首要條件,就是必須得有胸!
就陸天秀這樣的,也就是看在某個臭小子的份上,算是“關系戶”罷了。
要不然,就憑她那點小規模,哼哼,莎娃倆人羞與爲伍。
但某個小妖孽和陸天秀相比起來,那更是拿不上台面了,别說是規模了,簡直就是海灣好吧?
海灣小妖孽,又有何德何能成爲師爺的徒孫,和我們時刻沐浴他老人家神聖的光輝?
莎娃倆人越想越得意,搖晃幅度也越大了起來。
“走了。今晚師爺爺帶你們去喝酒,不醉不歸。”
老胡轉身飄然離去時,好像又看了眼巨石這邊。
始終看着那邊的展小白,眼角又劇烈跳了下,慌忙閉眼。
老胡走了,在幾個美徒孫不住的恭維下。
他始終沒有理睬陸天秀,就像沒聽到她的詛咒那樣。
莎娃等人銀鈴般的蕩笑聲,也逐漸消失在了月色下。
展小白這才慢慢吐出一口氣,松開懷抱着的吸血蝙蝠,低下頭。
她的胸,爲什麽就不大呢?
如果她的胸,能有莎娃她們的一半大,相信那個能把莊純趕走的老胡,在發現她後,也會對她感興趣。
那樣,展小白就會立馬站出來,懇請老胡收她爲徒孫,帶她走。
就此從青山悄無聲息的蒸發,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剛看到老胡時,展小白還擔心會被他發現擄走,過那種嘔吐的日子。
但現在,她卻很羨慕莎娃她們。
“你們,什麽時候才能變大呢?”
小白姐用力掐了下,疼得撇嘴,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