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催促葉修羅離開時,就曾經說他今天過來,就是要和蘇南音賢伉俪,好好聊聊星沈集團被燒的事宜。
不過當時無論是蘇南音,還是華英明,都處在驚聞葉修羅是沈嶽未婚妻的懵圈中,沒注意到。
現在他們聽清楚了。
蘇南音的心,一下子不疼了
華英明,也不、不是,是更加懵圈了。
林陽的反應最大,鑷子一歪,讓傷口更大了些,疼的沈嶽真想虎吼一聲。
“你、你說什麽?”
蘇南音總算清醒了,慌忙擡手擦了擦眼睛,吃吃的問。
看在她當前半張着的小嘴嘴,曾經給嶽哥帶來很大的歡樂份上,他又把這句話重新講述了一遍。
“我沒有。我怎麽可能會派人燒你的廠子?”
蘇南音剛要這樣矢口否認,卻看向了華英明。
隻想把沈嶽當親兒子來疼的觀音姐姐,不會派人放火燒星沈集團,華英明卻有充分的作案動機。
好像倆人商量好的那樣,沈嶽也看向了華英明。
華大少無比憤怒。
巨怒!
得知玷污雪膚嬌妻的沈嶽,就是毀掉他在南越苦心經營的混蛋後,華英明的恨意,筆墨難以形容。
放火燒他的小破廠?
哈哈,豈止如此。
華英明還要把他碎屍萬段,再誅他九族!
不過因爲時間尚短,華少本事再大,也暫時做不到。
更何況,他本次來青山最大的任務,就是對蘇南音興師問罪後,希望她能浪、女回頭,重歸于好。
可現在,沈嶽卻紅口白牙的誣陷他是縱火犯。
真是豈有此理。
尤其讓華英明想毀滅整個世界的是,他的雪膚嬌妻,也在用質疑的眼神看着他。
巨怒,讓華英明呆愣片刻後,蓦然仰天狂笑,傲然道:“哈,哈哈。是我,就是我派人燒了你的破廠子。我本意,是想把你也燒死的。沒想到,你命大,躲過一劫。”
華英明的狂笑聲,壓過了林陽終于取出彈頭,丢在盤子裏的當啷聲。
沈嶽總算解脫了。
全身心的放松,對華英明豎起了大拇指,這是在爲他敢做敢當的英雄氣概而點贊。
“你能把我怎麽樣?殺了我?來啊,現在就殺了我啊。我甯願死了,也不想看到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給我戴上一頂頂的綠帽子。”
華英明越說越激動,雙手揪住領口,猛地撕開了襯衣領子,臉色猙獰異常,一步步的走向了沈嶽。
沈嶽當然不會殺他。
最起碼,現在不會殺他。
沈嶽皺眉,想了想,才語氣誠懇的說:“華少,如果我說,我從沒和你夫人,發生過實質性的關系,你信嗎?”
沈嶽感覺,隻要不那個樣,他和蘇南音之間的關系,就是清白的。
沈嶽雖說很不喜歡被蘇南音玩耍,也不怕華英明的打擊報複,可還是說出了實話。
有時候,我嶽哥是個誠實的孩子
華英明會相信嗎?
他當然不信!
華英明冷笑,剛要說什麽時,卻聽蘇南音搶先說道:“沈嶽,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給你咬也是實質性的關系。”
就仿佛一盆涼水,狠狠澆了華英明的腦袋上。
滿腔的怒火,也瞬間熄滅。
他隻是呆愣了好像足足一個世紀那樣長後,脖子才僵硬的轉動,看向了蘇南音。
華英明堅信,雪膚嬌妻給他戴了綠帽子。
因爲她看沈嶽的眼神,比當年他們最愛時看他的眼神,還要溫柔。
可就算打死他,華英明都不信,蘇南音會當着他和林陽的面,對沈嶽說出這句話。
蘇南音在說道“咬”這兩個字時的語氣,相當的平靜,就像和人聊起她今天早上吃的什麽。
别的女人這樣說,或許還沒什麽。
可她,是高貴和美貌并存的蘇南觀音啊,怎麽能當着丈夫的面,對情人說給他咬過?
沈嶽也像不認識她那樣,傻傻地看着她。
蘇南音靜靜的和他對視片刻,又一次說出了那句話。
沈嶽必須承認了。
因爲蘇南音說的是事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咬也是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看到他點頭承認後,蘇南音淡淡的說:“沈嶽,你可不可以先離開?放心,無論你那邊遭遇多大的損失,我都會加倍賠償的。當然,你如果非得留下來,看我們這對還沒離婚的夫妻争吵,那也随便你。”
沈嶽二話不說,擡腿跳下桌子,頭也不回,快步走出了屋子。
“我、我去看看。”
林陽連急救箱都沒收拾,低頭也跟着走了出去。
房間内,一下子靜了下來。
華英明木樁子般,站在辦公桌前,眼神呆滞的望着蘇南音。
終于把最後一絲尊嚴也撕下來,踩在腳下狠碾過的蘇南音,則全身心的放松,雙手環抱酥胸,微微仰起下巴,靠在了沙發上,看着華英明,語氣平靜的說:“華英明,接下來,無論你想問什麽,盡管問,我全都如實回答。你要是想殺我,也可以。桌子上有槍。”
“賤、你、你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華英明聲音沙啞的說着,緩步走到了辦公桌後面,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沈嶽出現後,華英明的情緒,就像怒浪那樣起伏不定。
其間他開過兩槍,被沈嶽掐住過脖子,清晰感受到死亡時,蘇南音開槍。
然後就是展小白出現,葉修羅出現,高調宣布沈嶽是她的未婚妻。
再然後,林陽在給沈嶽處理傷口時,蘇南音當着他的面,親口說給那個人咬過
華英明的三觀,徹底被刷新。
海量的各種感受,讓他在短時間内,實在無法保持冷靜,隻想癱倒在地上,就此長眠不醒。
“是啊,我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很多很多次了,都沒找到答案。也許,這是老天爺安排的吧?”
蘇南音看向被風挂起的窗簾,沉默半晌後,才輕聲說:“英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的主角,是個從十三歲那年,第一眼看到丈夫後,就暗戀上她的女人。
因工作原因,在某公司擔任副總的女人,前來青山視察工作。
本來,這個工作很多人看來,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了。
可卻改變了女人的命運,從她在酒店洗澡時,浴室門被人踹開的那一刻起。
尤其當深陷男人無意中編織的情網中無法自拔後,女人很痛苦,總是自問她怎麽可以背叛愛情。
漸漸的,她好像找到了三個原因。
第一,她對丈夫的愛,可能隻是兄妹間的感情。
第二,她生來就處在太優越,也太平淡的環境内,渴望人生能多一些波瀾。
第三,她和男人在一起時,感覺很快樂,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戀愛感。
也許正是這三個原因,就像巨浪那樣,不住沖擊着女人廉恥的防線,終于在某天轟然崩塌,她被他抱上了床。
幸虧女人在最後關頭,牢守最後防線,及時阻止了更進一步的關系。
卻爲彌補男人,獻出了丈夫都沒享受過的咬
也正是那次過後,女人決定要認真對待她的愛情,開始耍小手段來打磨男人。
隻是她沒想到,男人卻因别的事,遠去南越,并在那邊受傷了。
“女人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急如焚,再也不管别人會不會看出她已經背叛了丈夫。”
蘇南音說到這兒後,有些口渴,起身走到飲水機前,用紙杯接了兩杯涼水,端到辦公桌前,放下一杯後,看着華英明的眼睛,輕聲說:“于是,她就在女保镖的陪同下,急匆匆的趕去了南越。可因那邊戰局相當混亂,她無法去找男人。某天在女保镖的開導下,她去了有名的旅遊勝地,美森谷地。”
蘇南音講的這個故事,華英明很清楚,她就是主角。
她在用講故事的方式,來給他解釋,她爲什麽要背叛愛情,背叛家庭背叛他。
剛聽到男人在女主洗浴,破門而入時,華英明咬牙。
聽到女主說對男人獻上她的處、子咬後,華英明冷笑。
可當蘇南音說到“美森谷地”時,華英明的臉,卻猛地蒼白,隐隐意識到了什麽。
蘇南音笑了。
她擺擺手,示意華英明不要插嘴,等她把故事講完。
故事裏的女主,在女保镖還有兩名家族死衛的保護下,去了美森谷地後,卻中了壞人的奸計。
兩名死衛殉職,女主被綁走,關押在了一間狹小的房間裏。
等她醒來後,看到牆壁上有個小孔。
通過小孔,她能看到腰間有白色楓葉胎記的丈夫,和幾個女人在翻滾。
邊征服那些女人,邊和一個南越人,談他不能碰的雪膚嬌妻。
女主感覺,就算被打、死,她也不信,丈夫會把她最大的秘密告訴别的男人,讓他在提到她時,用思想來意、淫她。
正是看到這一幕,聽到這一些,女主對丈夫徹底的失望。
在丈夫走後,女主被壞人送到了另外一間屋子的夾牆小屋裏。
“那時候,女人知道她死定了。”
說到這兒後,蘇南音喝了口水,看着臉色灰敗,全身瑟瑟發抖的華英明,說:“因爲她很清楚,就算她不自殺,丈夫看到被擄來的極品美貨,竟然是他的雪膚嬌妻後,不會因此滅口,也會因他家族的名聲,把女人永遠都囚禁在美森谷地。漸漸地,她就會被那些人,當做某種工具。她不會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隻會自殺。”
可就在女主看到猙獰的死神時,她真心愛的男人,卻天降神兵般出現。
“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我不講,你也應該知道了。”
蘇南音終于把故事切換到了現實中,對額頭冷汗淋漓的華英明,殘忍的笑了下:“在沈嶽離開,你昏迷時,我逃出了魔窟,找到了林陽。”
“我多希望,那是一場夢。可惜,不是。”
蘇南音歎了口氣後,又說:“幸好,也不是。要不然,沈嶽也不會得知我脫險後,在電話裏叫嚣着,讓我準備一千萬美金的嫁妝,嫁給他。”
蘇南音滿臉的甜蜜,癡癡的輕聲說:“英明,你知道我在等他回來娶我的那些天,有多麽的幸福嗎?”